我信他(1 / 2)
施恩抱着脑袋哭喊:“苍天啊,这都是打哪儿算出来的啊!我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银子?”
我把纸笔往他脸上一拍:“别那么多废话?就是一句话,不给钱,老子破你的相毁你的容,还要把你给剥光了挂在树上,教全村儿的女人们一起看,教你爹都跟着你丢人!“
施恩哭道:“我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啊?莫说是我没有,你将我这快活林全都给卖了也不值这么多!”
“没现钱,给老子打借条,少写一个子儿,明个老子还照这么打你!”
施恩斗不过我这魔王,颤着手把纸笔接过来,怯生生问:“欠条该怎么写?”
“你就写,今天我施恩欠下西……不对,欠下隔壁老王三万两现银!三天之内,必须还上,若是还不上……若是还不上,将来我老婆生的孩子全都长得象隔壁老王。”
施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欠条写好,双手递过来,我捧在手里仔细看了,确定一个字儿不照,照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滚!莫再教老子看见你。”
施恩抱着头跑得比个兔子还快。
替二货出了气,我将欠条装好就往回走,这一天心情大好,连午饭都多吃了好几碗。
第二天,照旧出门喝茶晒太阳,跟人闲磕牙。
待到快上班的时侯,点了一圈人数,发现管帐的没来。
我问顺子:“你见管帐的了吗?”
顺子摇头说:“没见。”
我又问大胖:“你见管帐的了吗?”
大胖也说没见,又问了别的人,都说没见,猜着是他家里有事没过来,也就没再多问。
到了下午,营里来了一个小兵,说是施管营教我过去一趟。
我上楼打扮一番就跟着那小兵就走了。
到了营里一看,只见施管营黑着一张脸,瘟神似的。身后站着施恩,鼻青脸肿的,见我进来,先是怯了怯,抬眼看了看他老爹,这才得了点底气,壮着胆子站着没动。
我进门先就笑眯眯地拱手打招呼:“老管营找我啊?”也不需别人让,屁|股一沉坐在客座上,端起杯子喝茶。
施管营黑着脸一笑:“是,正是老夫找你,听闻大掌柜的这阵子日子过得挺不错啊?”
咱就又一拱手:“托老管营的福,快活林的日子当真是快活得紧,真不亏了这个好听的地名儿。”
施管营哈哈一笑:“是啊,我这个地方自然是好的,要不然也不会有人处心积虑地来算计!我且问你……你,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说:“我叫隔壁老王啊。”
施恩把牙一咬,脸色立时黑了几成,施管营将脸一板:“小子,切莫油嘴滑舌,长辈说话你也这般?”
我正色道:“小的大名叫王老吉,小名叫加多宝,江湖花名冰红茶。你要是想再亲切点儿,叫我娃哈哈营养快线也成,反正好多人都叫我隔壁老王,都叫惯了。”
施管营终于耗尽了耐性,将个东西往我脸上一摔:“休要饶舌,这东西你自己看。”
我将那东西接住在手里翻了几下,奇道:“这不是咱们店里头的帐本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施管营将桌子一拍:“这个帐本若是不在这里,你还要欺我多久?之前我看在武都头面上留你做个掌柜,你倒是好,借着这个由头吃了我店里多少银子!”
我自冷声一笑:“呵,我说施大叔,您现在少说也四十多岁了吧?总该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道理。之前我为你管店,操了多少心,费了多少力,可有不少人看见了。
前阵子我顶风冒雨地替店里头打量,病得那一场,小命都差点儿没了,连这营里头都有人看见,那可叫我给病的,比死人就多
口气儿了!
我能吃你银子?现在你说出这个话,可不是太伤人了?”
施管营气得又把桌子一拍:“作戏,作戏,又来作戏!之前老夫念你年幼,你再是胡闹我也容你。此时铁证如山,还是咬牙不认,告诉你,老夫可是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啊,把那个管帐的给我带过来!”
转眼就有两个小兵架着个血肉模糊的人走了进来,往我脚下一丢。
那人抱着我的脚就哭:“掌柜的,我对不起你啊!”
仔细一看,这不是那个管帐的吗?看他这一身血,照着我腿上抱出一溜血印子。
倒吸一口凉气,我道:“施老爷,您这可就狠了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