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麒麟的告白(1 / 2)
电话拨了三通,一直没有人接,忙音在房间里久久不散,祁钰扭头同肩头的麒麟对视,十分无解道:“你说这是咋了啊?大家怎么都怪怪的。”
麒麟盯着祁钰薄薄红红的耳垂,漫不经心道:“不咋。老东西派出一群废物掳你不成,现在打算把你骗过去下手,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他屁都做不了。”
说到这里,麒麟觉得有哪里不放心,低下头想了一会儿。
这一想,便想出许多陈年往事来。
他和临墨是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斗了那么多年,其中恩怨早已经不是简单几句话能概括。
对一个人爱极恨极,都容易让那人在自己的记忆中模糊不清。
就像寒磬想起自己幼时的父母,脑海里只隐约存了两张模糊的笑脸。漫长的找寻岁月里,他想起祁钰,就只记得银河之上的一袭白衣,和一张远远瞧着俊美的轮廓。
至于临墨,每每想起他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他做下的桩桩件件,眼前的一切就好像蒙上一层血雾似的。
但唯有两件事寒磬记得最清楚,也最恨最怕。
一恨临墨杀害兄嫂,却能装作无事发生,与侄儿父慈子孝相处多年;二恨他肖想蒙蔽侄媳,骗祁钰从往生台跳下。
他恨的眼睛通红心头滴血,恨不得把人抓过来一口口撕碎嚼碎,却又因这两件事,从内心深处生出一丝惧意来。
惧临墨心思深沉,几百年间的相处时光,竟真待自己如亲子一般;又惧他善于花言巧语,能骗的祁钰心甘情愿为他魂飞魄散。
当年他和除癔神君一见倾心,男才男貌,水到渠成,初恋又总是那么羞涩,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却没想到被临墨那老东西半路截胡。
那时他还不知道父母去世的真相,临墨也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兴冲冲带心爱之人回魔界,自然要见亲叔叔。隐约记得祁钰在魔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和临墨似乎相处的很不错。
当时他并没有察觉,也是祁钰追随临墨跳下往生台后,他在漫长岁月里一个人琢磨出来的,那时两人应该就有一腿了。
后来,他和临墨渐生嫌隙,又得知父母逝世的真相,叔侄正式宣战。
寒磬冷眼看着祁钰游走于双方,尽力斡旋。祁钰越替临墨说话,寒磬就越想让临墨死。直到临墨战败,被打入鬼道,祁钰从往生台跳下。
寒磬追过去,连人的一根毫毛都没抓到,只在台边捡到了祁钰的本命法器——莲花,莲花一见他就缠上来,化作一双毫无用处的翅膀,此后便一直跟随他。
他怔怔站在往生台边,看着脚下墨云翻涌,什么都明白了。祁钰把命给了临墨,把莲花留给了自己,看似深情,其实多情。
操!
寒磬着实发疯了一段时间,恨天恨地恨任何人,可奇的是,他唯独不恨祁钰。
祁钰给他戴的这顶绿帽也算明晃晃,他想起祁钰,只觉得满心酸软,看着祁钰,只惦记他这些年吃的苦,要心疼死了。
麒麟捧着祁钰的下颌,语重心长道:“宝贝儿啊,这回咱们可不能再上当了,临墨那老东西惯会花言巧语哄人,你可不能再惦记他了。”
“你惦记他也没关系,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我一定先把老东西找出来杀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