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固若金汤（1 / 2）

寒磬处于爆发的边缘，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祁钰的胳膊，咬着牙，哑着声音道：“告诉我，你喜欢他？”

祁钰感受到莫名的威亚从四面八方而来，这让他呼吸困难，心脏嘭嘭嘭跳动剧烈。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寒磬大声道：“看清楚，我是谁!”

时间仿佛不再流逝，定格于这一刻，祁钰略微挣扎一下胳膊，痛楚传来，攥着他的手没有一丝放松。

他突然就有些心灰意冷，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这几个月发生的种种仿佛一场笑话。

此时此刻，寒磬的脑袋里浑噩一片，黑色的风暴席卷了他的大脑，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记忆的碎片，没有好的，没有任何好的回忆，出生丧母，幼年丧父，叔父欺骗，爱人背叛，所有令他痛苦的根源，都被那股黑色风暴裹挟着，活生生的重现于眼前。

“开始喜欢侄子，后来又喜欢上叔叔......”这句话简直就像最恶毒的诅咒，在他心头萦绕千年，终于还是被祁钰亲口说出来了。

一股毁天灭地的欲望从心底喷薄出，这一回，寒磬不想再压抑，他的眼睛瞬间血红，黑纹爬满脸庞，已然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只是在失控之前，脑内最后一丝清明的意识想，人类的除癔神君太脆弱了……

祁钰感觉到钳着自己胳膊的那只大手松了松，他立刻连滚带爬躲到角落里，胆战心惊的看着寒磬身上的变化。

他颤声问道：“寒磬，你怎么了？”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还喜欢他，”祁钰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他是谁，不过，如果你真的是在问我，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只喜欢过你。”

“寒磬，你别吓我啊......你能不能变回来？”

有什么清凉似水的东西从灵台钻进来，如溪流一般在寒磬脑内游走，安抚他的神志，所到之处，碎片极速褪去，痛苦的回忆开始褪去色彩，换上被岁月打磨过的黯淡颜色。

所有的痛苦又被棉花包裹住，尤其是对祁钰那一瞬间的恨意。寒磬心中满是大起大落之后的疲惫与茫然，他也不知道，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为什么来的那么势头凶猛，褪去的又如此悄无声息。

恢复理智的寒磬，心里又生出丝丝缕缕的爱意，想要把角落里那个眼睛红红，惊吓的像只小鸟似的祁钰缠绕包裹住。

他向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