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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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修这还未有来得及问过,有关王儒夜入响秋殿与她私会一事。单见她身子不舒坦,听了软软的几声埋怨,那席卷了周身的滔天怒气,一时间也消弭殆尽了。
乐谙窝在榻上,自顾的裹了他的锦被在身,动作也属是熟稔。
扶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么,朕派人去召宫医来......”
宫医两个字一脱口,眼见的乐谙面色又变了几分,试探几次去瞧他的眸子,后又躲了去。讷讷的咬了自己一片儿唇瓣。是怕他登时发作起来,脸上怯怯的神色复又钻出来作祟。
两两相视,终是色变。扶修剑眉默默蹙了许久,倒是想罚她凶她来着,奈何她今日身子不爽。他一堂堂帝王,总不至于在这时候同她计较什么。
心头那口气返上来,却不是那样容易消去的。可幸外间儿廊下风大,正巧可去醒醒神。
扶修鼻子中哼出一气儿,甩了袍子便要出去。
乐谙一抬脑袋,扬起发丝几许,急道:“陛下!”
弃下自个儿身上那团子春卷似的锦被,快步以膝盖做足,几步过去环着抱了他腰身,“莫走啊,阿修......我可同你解释的,我与他并非你瞧见的那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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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修未转身时,脑中闪过许多。连同乐谙口中所言的“那番样子”,一齐想了一圈儿。
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此前言说的,让那个王儒照料好乐谙的身子,是否是对的事。妖帝身居高位不错,是有许多事情容易瞧不见。
但也不是个瞎子。
乐谙来癸水那日,是何缘由回许她一人拄着紫木杖出来,又是何人抱了她回响秋殿的,他心头皆是清楚。
是幸雨幸微二人带乐谙出去,是王儒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一路抱回来的。这样久不去追究,不是因他心慈人善。
为的也不过是乐谙心头能安,往后也可痛痛快快罢了。小丫头一贯的好心肠,若见他们一一受了罚,必是存有一不解之心结的。
心结不易结。倒不如就装作不知,随她开心。对于王儒,他可不是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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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王儒也像是个守规矩的,隔了一个多月未曾出现在响秋殿。
扶修思及此,竟也恍然觉着自个儿委屈。何苦闷声闷气的吞下一肚子不甘愿,将王儒又机会将她抱回响秋殿一事,全责怪在自己身上,
分明君是君,臣是臣,他合该掌控一切的。
乐谙说完了那句莫走,正要解释,竟是一事语塞,半晌的呆愣。前一日夜里,她才应了扶修,不掺和朝堂政事,不去管其余那两郡阁的贵人,一切皆交与他来办的。
一夜过后,她就食了言。
憋了又憋,不消多时倒是滚出一句别的来。
她言:“阿修,你别走了......你就再疼疼我,这事儿我们一会儿再说,好不好?”
扶修也就转过了身,咬了牙,满面儿的委屈,嘶哑道:“你!你怎的就不知道疼疼朕呢......”
他这下半辈子的祈望都在她这处儿了。失望,心悸,委屈,难过都快包满了心了。可叹她这个小没良心的,是半点儿也不知,半点儿的反应也没有。
双目而视,他眼底便始泛了泪光子出来,打了几旋的转,隐隐的还在眼眶子里。
他那句话突如其来,直叫乐谙一怔。她如今是半跪的姿势,挺直了身板也不过到他胸口那地方,仰着头方能瞧清楚他眼底的东西。
是晶莹的,无暇的;是热的,起伏的;亦是委屈的,失望的。随着时间漫流,朝夕之忆,充斥在一块儿,便冲散了她一整颗心。
不自觉的,脑子一片空白懵懵然,双手复又软软绵绵的挂上了他脖颈。
下巴双唇顷刻便在咫尺之间,乐谙呼出之气混着媚态天然。樱唇堪堪碰上扶修脖子的喉结,他倾全身之力紧绷着的那根弦儿,登时便断了。
喉结一动一沉,扶修一双手立时霸道起来,按了乐谙在榻上,薄唇一瞬夺了她的呼吸。他与她,一是炙热如火一是婉婉似水,口口相吻情致缠绵。下头躺了胡乱散开的锦被,她一头青丝亦是散在其上,绵绵绕绕的,乱来满宫的规矩。
何是规矩,何是名分,有些时刻就是这般重要。
待他双目猩红,咬牙忍了所有,离了她的唇。
乐谙一副出水芙蓉的媚模样,水眸几下张阖,眼前模糊了大半儿,胸口起伏的厉害,身子早早的软作了一滩柔水。
施施然伸了藕白的小臂,勾了他,含情溢水的眸子将他整个人都瞧了进去。气息微喘之间,她道:“谙谙今夜,便疼疼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嗯。下一章,明天。如果看不到,就围脖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