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报恩(1 / 2)
顾穗最后是用手帮这位纯洁如白纸的天子解决麻烦的。
虽然她也只会纸上谈兵,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学着动作片的模样,跟插秧似的,胡乱弄几下就完事了。
手法虽称不上熟稔,可沈长泽初经人事,还是舒服得直哼哼,唯一可惜的时间太短,大抵是年轻人的通病。
顾穗到屏风后仔仔细细洗完了手,确定没有半点黏乎乎的迹象,这才神色如常地出来,“陛下若无它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心里不是不怨念的,找死没找成,却白当了一回义工,该不该给她发工资啊?
本来想趁机蹬鼻子上脸的,可见皇帝情绪趋于平稳,便知那迷药的药效已大致消退——算了,就当为人民服务吧。
沈长泽耳根仍有点发红,意外显出些羞赧之色,“你……还是留下吧。”
顾穗警惕地捂着胸口,莫非皇帝还有精力做那种事,不太科学吧?
好在沈长泽还是很清纯的,并未朝那方面想,只认认真真地解释说,因天色已晚,出行不太方便,再者,今夜她自告奋勇前来,却又漏夜离开,被人知晓,还当她得罪皇帝似的——总结一句话,怕有人给她穿小鞋。
皇帝模样挺正经,顾穗却仍是半信半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不过已经发生一半了,再装矜持倒显得欲擒故纵似的,顾穗只好点头应允,姑且相信沈长泽的真诚——要是他能真诚地赐死她就更好了。
酸笋的味道依然飘散在空气中,这样子肯定没法入睡,好在沈长泽寝殿里常备有安息香,此刻顾穗便拣了两块出来,投入到狻猊香炉里,直到那股袅袅的烟气充塞鼻端,心里方才安定了些。
倘若说那杯茶是催情的利器,这香气则能令人心如止水,难怪总不见沈长泽召嫔妃侍寝,成天浸泡在这股香气里,不yangwei才怪呢。
说起茶水,顾穗执起方才的小银壶嗅了嗅,不解道:“陛下知道是谁干的吗?”
能把手伸到养心殿来,这人的本事也太大了些,花房那种地方就算了,本就阴凉潮湿,偶尔冒出一条赤链蛇并不稀奇,皇帝的寝殿一向闲人免进,又有谁能动得他的饮食?
沈长泽冷笑不言,他约略知道景太后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他尽快生下带有景氏血脉的孩子,好让景家的光辉延续下去,他偏不叫她如愿!
既然误会已经铸成,他干脆就让顾穗留宿整晚,也好让太后知道,凭谁都行,可唯独景家万万不能。
顾穗沐浴完出来,只见沈长泽已躺在床头轻轻阖目,心想莫不是能悄悄溜走?
岂知沈长泽并未睡着,只随意抬起强健胳膊拍了拍身侧,“过来。”
顾穗:……为何有一种要拍床戏的预感?
好在并没有,沈长泽自己和衣而卧,也没强迫她褪下衣衫,两人隔着咫尺静静地并排躺着,像棺材里老夫老妻的遗容。
直到此时,顾穗才终于确定,沈长泽的确是个性冷淡,千真万确不带假的。
这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皇帝早已起身去上朝了,顾穗则因为昨夜太过操劳的缘故(心理上的),直到太阳晒屁股才迷迷糊糊醒来。
糟了,今日是阖宫嫔妃去向太后请安的日子,她可不能迟到。
顾穗火速披衣起身,唤来小竹为她梳妆。
这丫头虽然一夜没睡,却是精神抖擞,半点不显狼狈之态,“娘娘慌什么,给太后请安虽然要紧,可您是嫔妃,自然得以伺候龙体为先,而况陛下方才已托人去宁寿宫传过话,说您会晚点到,太后娘娘慈悲,断不会责备主子的。”
顾穗的身子僵了僵,“他还找人带话?”
这是明晃晃地把她架在火堆上烤啊,景太后不恨死她才怪呢——不过,她也不缺这点恨意值就是了。
小竹鸡啄米似的点头,喜孜孜道:“究竟怪不得娘娘,那彤史上可都有记载呢,若娘娘一举怀上龙胎,太后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计较这区区一次请安呢?”
顾穗接过她递来的书册,除了日期外便是大片的空白,唯独最顶上一个鲜艳的红圈格外刺目。要说敬事房的太监也是戏精,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非得敲锣打鼓昭告天下。
不过,昨夜她并没有侍寝,沈长泽为何要弄虚作假呢?难不成是想虚晃一枪,好告诉别人他并无生理上的毛病?
男人的自尊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