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327 资本永不亡(2 / 2)
没了枪支弹药,那些票子就只是废纸罢了。阮文更相信做实业,做工业。
那是国家的骨骼,没了强大的工业支持,这个国家怎么可能屹立于世界之林?
作为坚定的工业党,阮文倒没想着给赫尔斯灌输什么?思想,她也不反对赫尔斯搞股票,“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除非是有巨额的一个你无法想象的财富,否则没办法搞垮华尔街。”
阮文又是补充了一句,“即便是金融危机到来,赫尔斯,你?看这些人,他们是可以替代的,华尔街的那些人,甚至背后那些人同样也可以替代的。”
头号资本主义国家不过是那些资本巨鳄用来收割利益的画皮而已。
资本不会灭亡,所以还是务实些好。
“那就这样吗?”
“等呗。”阮文笑着说道:“一个国家从建立到灭亡,其实也就那么点时间。我们国家的历史上有很多?封建王朝,二三百年的寿命,或许我们会等到那一天,想要战胜敌人你得想办法长寿赫尔斯,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斯拉夫人觉得阮文可真是一个再残酷不过的姑娘,她把血淋淋的事实丢到自己面前,偏生还在这里谈笑风生。
“那你的意思,我现在该去研究能够让我长生不老的仙丹?”
“算了吧,我们的野史传闻中,秦皇汉武都不曾找到的东西,你?找得到?你?还不如去……”阮文思考了下,换了个词,“做白日梦,那样比较快。”
她知道赫尔斯不会违背人伦道德去搞什么?克隆实验,不过还是别提的好。
这番谈话还算愉快,赫尔斯知道阮文的脾气倔强,自己劝不动,索性便顺着她的意思来。
他跟着阮文去工厂参观,打着投资的旗号,倒是非常的好使。
大概人家也不觉得你?一个女人瞧几眼就能像X射线那样把我们的机器给看透了。
所以人根本就不在乎,在赫尔斯看来有点像是当年的大英侍者前往清朝,乾隆皇帝拿出来丝绸茶叶瓷器向对方炫耀。
这些美国工厂主拿出来的倒不是这些落后的东西,不过大度之余透着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倨傲。
也难得阮文一直笑眯眯的,还时不时发出一声声感慨——
“这么?厉害?”
“怎么做到的?”
“这是利用的涡旋吗?”
“我学过一点力学,觉得这里的设计压根做不到呀。”
……
阮文从来不是这种沉不住气的人,除非她有别的目的。
赫尔斯隐约觉得阮文另有所图,从工厂一离开,看到阮文拿出本子来在上面写写画画,赫尔斯明白了阮文的用意。
竟有些哭笑不得。
“你?就不怕人到时候告你?侵权?”
“不怕。”阮文笑了起来,“首先他得不远万里去找我,其次他得能到我的工厂,何况我这不过是参观之后有点心得,想要弄清楚这其中的结构原理设计而已,没办法照搬照用。”
阮文觉得,这次自己一个人出来有些失算了,应该叫上陶永安一起才是。
他解构这些结构原理可谓熟能生巧,自己到底只能算半个内行?,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记下来。
不过现在喊陶永安过来倒也不迟,毕竟这次阮文打算在美国多待些时日,多?学习一些内容才是。
挂断了打往国内的电话,阮文笑着看向赫尔斯,“行?了,我暂时等陶永安到来,这两天可以跟你?去华尔街一趟。”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赫尔斯的笑容里透着几分?揶揄,阮文假装看不见。
装模作样嘛。
谁不会呢?
再度回到纽约,赫尔斯带着阮文入住到了华尔道夫酒店。
“对了,你?要不要去看网球比赛?”
“最近是法网还是温网?”阮文有些记不清。
“快温网了,草地比赛还是很有意思的,去的话我可以找人弄几张门票。”
“算了吧,温网那么多?规矩,我懒得去看。”
温网历史悠久,最出名的还要数那些烂规矩。
不止对球员严苛,对观众也严苛。
还什么?向女王致敬。
致敬个屁。
阮文不打算去看。
赫尔斯苦笑了声,“那是一个社交场合。”
阮文当?然知道,宴会、比赛这些都是社交场合,“可我去了那里,能得到尊重吗?”
这个笑吟吟的问题让赫尔斯一时间哑然。
阮文的肤色是改变不了的,正如同白人骨子里的傲慢与愚蠢。
“好吧,有机会再去。”他没再勉强,毕竟专门飞往巴黎去看比赛,也挺浪费时间的。
……
陶永安孤身一人来到纽约,很快就跟阮文和赫尔斯汇合。
“去华尔街,你?准备搞证券呀?”
“你?连这个都知道?”
陶永安觉得自己被阮文小瞧了,“我姑姑不是在这里吗,之前她买了一些垃圾股票,被坑了不少钱。”
这种事情?也不好跟家里人说,远在故乡的亲友变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事实证明,女人之间保守秘密真的很难。
这不他妈就跟他和永晴说了。
陶永安想了想,“我估摸着,我妈是暗示永晴,不要让小刘碰这个东西吧。”
毕竟也就刘经理才有机会接触这些。
“对了阮文,你?来美国,跟你?那个朋友约了见面没?”那名字就在嘴边,可陶永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就是那个小知青,对,小知青。”
“王春香呀,约了。”
阮文来美国这么?多?次,但刚巧不巧没空去,这再不约一次,只怕王春香都要毕业回国了。
这次约定了时间,但阮文还没来得及去。
“怎么了?”
“没什么?,就顺口问一句。”陶永安笑了笑,“晚上有安排吗,我听说过两天有博览会,要不咱们去参观下?”
博览会上有各种展出,是汲取灵感的最佳时机。
陶永安作为一个研究设计者,准确点说如今身为准工程师的陶永安,对此十分?的热衷。
“阮文之前就想要去了,你?来的倒是正好,不过那个火腿你带来了吗?”
“带了,你?都不知道有多?费劲,为了这个贾团长还特意申请了直升机运了一批,下飞机的时候,美国海关恨不得把我这些火腿都扣下。”他可真是不容易,这几十只火腿,被海关盘问了许久,翻来覆去的被检查,还被拆开了看。
生怕这是什么?生物武器。
至于这么?精神吗?
“你?要这么?多?火腿干什么?呀,准备贩卖到白宫去?”
白宫那么大,这些火腿是不是太少了点?
面对陶永安的胡说八道,阮文微笑以对。
陶永安略有些心虚,“我带了这些够吗?”
“不够,不过凑合着用吧。”阮文笑了笑,“你?先休息,到了晚上我们去参加酒店的舞会。”
纽约的华尔道夫酒店有出了名的长廊舞会,比上海的还要热闹些。
毕竟这里是纽约,国际大都会,名流汇聚。
陶永安一听说有舞会精神了不少,连休息都不要了。
拉着赫尔斯问关于舞会的问题,生怕自己到时候表现不得体?,丢了国家的颜面。
阮文在那里看书,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末了这才说了一句,“几天不见,陶永安你?怎么胖了?”
“有吗?”他刚坐了飞机,虽说这航班是直达的,但也挺辛苦的。
阮文低低一笑,看的陶永安纳闷。
“我胖了吗?她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觉得阮文说的,不像是好话呢?
“大概是说你?脸大了,一个人都想代表国家。”
陶永安:“……”
“没有必要的陶,一个人代表不了国家,也别被这个想法所捆绑,当?你?足够强大时,你?即便是再傲慢无礼都会有无数人为你辩护,认为你?并没有错,可当你?还很弱小时,即便你?脾气温和从来不与人纷争,可也会成为过错方。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便是这个道理。”
陶永安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他怔怔地看着阮文,“那我该怎么办?”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美国了,但忽然间就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先迈出左腿,还是先迈开右腿了。
“做你?自己就行了。”
阮文语气生硬,“不管什么?时候,我们要做的始终就是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