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暗恋》(2 / 2)
“你想啊,几乎前十名都选在了九在也的战队,谁跟九在也战队比都是大概率的‘输’字,他啊也没有自己说得那么有种,不就是怕了么!”“还说要当第一名呢,连这点儿勇气都没有,是真的没种了——”
南野听到一半,就大概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他垂下头,有些百无聊赖地开始想自己部分歌曲的歌词。
到底要不要过分注重歌词押韵这件事呢?
非议经历多了,剩下来就只剩下无奈和麻木了。
华火和瞿宇乐回过头看南野,见他没反应,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这是南野的事,他们不适合越界。
可讨论声并没有停下。
“南野也没有那么牛逼么,我都怀疑他出不了道。”
“他之所以有现在这个名次,还不是因为沾了FANT团和闻PD的热度。”
“说到闻PD,你不觉得他根本就是镜头骗子吗,镜头前那么温柔,镜头后完全就是另一个人,我上次跟他打招呼,他都没搭理我一声。”
“有些人就这样,耍大牌。”
南野皱起眉头。
当他听到闻一墨三个字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忍不住盯紧那两个练习生。
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激起情绪的人,但这三个字真的是他的禁区。
“想不通节目组为什么要请闻一墨当我们的PD,明明年龄跟我们差不多。”
“走关系呗——”
他么话还没有说完,南野“啪”得扔下自己手中的背包。
华火和瞿宇乐还没有反应过来,南野就已经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两个练习生听到响动,刚准备回头——
南野站到他们中间,压住两人肩膀。“你们就这么喜欢说话?”
其实两个练习生的个子不算矮,但有了南野往他们身边一站,顿时显得瘦小。
南野接着说,“公共场合,这么大声不好吧?”
两人看到站在他们身旁的是南野,都僵住了,停止走动,如同钉子般钉在了原处。
“别管我啊,继续走。”南野的声音就跟没生气似的,但就连瞿宇乐也闻到了空气中危险的气息。
两个人依旧定在原处。
“你们不是说我没种么?为什么要怕我?”南野‘轻柔’地抬起手,把手放在他们两个练习生的脖子后。
“南哥,你听我说,都是误会...”
南野没听他们的解释,直接打断他们。“以后别在公共场合这么喧哗了。”
说完后,他抽身离开。
瞿宇乐自动给他让道,贴在走廊上作乖巧状。
原来...原来南野也有会发脾气。
本来就长得这么高冷,一板起脸,真的就像是电视上演的杀手般。
刚刚南野把手放在那两人脖子上的时候,瞿宇乐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还以为要跟电视里一样——
“喀哒”两声,一手扭一个脖子。
南野走回去拿背包,却发现已经有人帮他拾起来了。
余留幺伸出手,把背包递给南野。
“谢了。”南野垂头,没有忘记道谢。
但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跟闻一墨的约定,没有久留,转身斜背上背包便离开。
留在原处的余留幺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训练,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干什么呢,余留幺,站在这儿发呆?”
跟余留幺同组的练习生伸出手在余留幺面前晃了晃,可终于把余留幺的魂给晃回来了。
南野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针已经走向了十一点。
他打开歌词板,塞上耳机,准备在十二点之前大概构造好六首歌的歌词框架。
这六首歌的主题分别是:爱情、亲情、友情、伤痛、责任、甜蜜。
每一个主题,都能让南野联想到太多东西。
他拿起笔,先在爱情的那一栏点了一个点,正好顾莫从浴室里出来。
“对了,顾莫,主题是爱情的那一首、歌名是什么来着?九在也老师说过吗?”
顾莫言简意赅。
“《暗恋》。”
南野顿住了。
他愣了愣,而后拿着笔将视线重新投向歌词板。
玩儿我呢?
南野叹了口气,脑海里不可避免地重新想起那个人。
他对那个人,到底算是暗恋、还是明恋呢?
不、都不是。
是暗恋和明恋的叠加——十五岁的南野开始懵懵懂懂地暗恋那个人、十八岁的某天用尽所有力气告白却被拒绝。
告白被打回,南野只能藏起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露出的真心,让情绪在暗处发酵,重新回到不敢打扰的暗恋。
南野一边想着,一边打开抽屉。
他拿起一个已经没了粘性的贴画——是闻一墨节目刚开始贴在他侧脸的‘墨’字。
他看着这个贴画,突然觉得闻一墨这个人真的很残酷。
他提起笔,咬住嘴唇,想要在空白的歌词板上写些什么,落笔的那一刻却又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闻一墨啊,你就是...
南野垂头,无奈地撞了一下桌子。
就是仗着我偏爱你罢了。
他顺势趴在桌子上开始回忆,三年前,闻一墨...是怎么拒绝他来着?
南野有些自虐地开始强迫自己回忆起来。
那天,正好是FANT从新加坡演出结束的日子,为了庆祝,他们跟工作人员一起喝了很多酒。
南野在队员的起哄下,把整张脸都喝成了红色,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晚饭过后,他们还要去景点玩,南野早就没了力气,只是摇头。“你们去吧,我回酒店休息。”
“我陪你回去。”
南野模模糊糊听到这一句,心里却开始窃喜起来。
是闻一墨。
保姆车上,风吹得南野刘海四摇八歪得,他仗着自己是个‘醉号’,大胆地靠在闻一墨的身上。
都说酒醉状人胆,南野闻着闻一墨身上淡淡的糖果和熏衣草味,整个人都快不知所以然了。
真的...
南野把脑袋往闻一墨的衣服里钻,真的...
好想拥有这个人。
车子过了红绿灯,南野整个人突然坐直,他的脑海中有了一个酝酿已久的想法。
他想跟闻一墨坦白。
侥幸和幻想混合着醉意在他的内心发酵,说不定——
说不定闻一墨正好也喜欢他呢。
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让他和别人走得太近。
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对他的占有欲那么强。
如果不喜欢他...
南野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为自己的大胆想法找理由。
保姆车在酒店停下后,闻一墨帮南野解开安全带,拉开门自己先走下去。
南野愣愣地抬起眼——
闻一墨伸出手,“愣着干什么?下车。”
南野伸出手,握住闻一墨的手跳下车。
这一握,他就没松开。
不仅如此,他还变本加厉地把自己的手指嵌入闻一墨的手指之间——
这个动作,南野不知道肖想了多少遍。
闻一墨似乎有些僵硬,但他没有挣脱开南野的大胆动作。
“闻一墨。”在离酒店还有几步的时候,南野停下脚步,意识就跟电子音乐般迷幻,“闻一墨。”
他重复着。
“我在。”闻一墨应声。
南野抬起眼,在他的眼里,也只剩下闻一墨一人了。
他盯着闻一墨的嘴唇,就那么一眼——
唇干舌燥。
“闻一墨。”夜色推动南野的冲动,他往闻一墨的方向凑近了一步,“我——可不可以喜欢你?”
说出来的那一刹那,南野的心跳达到了巅峰。
他紧紧盯着闻一墨错乱的眼神,如果、如果闻一墨答应他,他肯定毫不犹豫地拽着闻一墨亲上去。
可惜没有如果。
愣了许久的闻一墨突然一个震颤,推开南野。
“南野...你姐来了。”
南野回过头,酒店门口,站着陪他来新加波巡演的姐姐。
姐姐盯着他们两个人,手上端着的玻璃杯洒了她一袖子的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