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是网络太卡还是女人叫得太假(1 / 2)
雕花云柱之间云雾缭绕,不似人间。
“姓白的狗贼!你罪孽深重,死不足惜,拿命来!”
伴着一阵剑风和一声暴喝,闪着银光的剑刃径直朝着面门刺过来!
“啊!”
狭窄逼仄的房间,一米二的小床上,卜意酉倏然睁开了眼,剧烈喘息着,无尽的黑暗令他窒息。
胸口剧烈起伏,手掌压着的位置隐隐作痛,好像那一剑真的刺进了他的心脏里。
他摸索着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的矮柜边上,哆嗦着给自己倒了杯水,黑暗里看不见,不知道有多少洒落出来,手指间一片湿意。
卜意酉捧着瓷白的水杯,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浑身虚脱地靠在矮柜上喘气。
他没有开灯,尽管黑暗令人窒息,突如其来的光明更令人惶恐不安。
类似的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有时候是数以万计不人不妖的东西对他喊打喊杀,有时候他的梦里就只是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看不清样貌,只依稀辨出是个身材颀长的男子,一头白发的模样并不吓人,反而很温柔,只是这种温柔里带了股隐忍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不懂,但是莫名感到悲伤,鼻腔酸涩得要落下泪来。
迷雾中,他说:“你怎么还不来?我快等不下去了。”
怎么可能呢,只有他等别人的,这世界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等他?
五岁时,被亲生父母丢在福利院门口,一等就是十几年,十五岁那年,他一个人在家里守着一桌饭菜等到了半夜,只等来了养父母葬身火海的噩耗。
从来就没有人等过他,过去他还有可等的人,现在,连他等别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施子夫打电话过来时,他已经从那些莫名的情绪里缓过来了。
黑暗里响起来的手机铃声把他吓一跳,那一点唯一的光源很微弱,却已经足够照亮整个房间。
一张狭窄的单人床,甚至连枕头都没有一个,几件陈旧的衣物凌乱地揉成一团放在床头做枕头,白色的床单被罩褪去了漂白剂,洗得发黄,床头一个低矮的柜子,褐色的油漆掉得差不多了,斑驳老旧,柜子上放着的那套茶具到还算立正,白瓷质地,光滑透亮,是这房间里唯一的光。那是他养父母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