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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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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你?不应该好好解释一下,那位赵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姜锦花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她就那么皮笑肉不笑地等着听顾疏的解释。

当时赵彩蝶一出现,顾疏就似在等着看她反应似的,完全置身于外不插话,也?没别的动作,姜锦花的心里立刻就起了疑心。

顾疏分明早就认识赵彩蝶,他故意让她和赵彩蝶对话,好看她会怎么回击赵彩蝶。

顾疏是什么时候认识赵县令之女的?

还明知人家在意他。

一想到这些,姜锦花的情绪便更是上涌,心底弥漫起酸酸涩涩的感觉,一会觉得委屈,一会又觉得烦闷。

姜锦花冷眼道:“你?今晚不和我说清楚,就别想睡里榻上了!”

“阿锦,可我还有腿伤,你?忍心吗?”顾疏觉得委屈极了。

他做什么了,不就是想自己娘子吃个味,至于闹到要被分榻睡的地步吗。

姜锦花瞥眼过来,“我忍心,你?莫要再?来这一套装委屈,之前我哪几次没被你糊弄过去,你?还想再糊弄我。”

顾疏心道不好,竟然被姜锦花发现了,那往后还怎么讨好处。

再?一想,顾疏又坐到她一边,拉过她一只手,垂下头来,“好,那我不那样了。”

他收起装作可怜的神情,他纤长的眼睫在烛光中投下一片阴影,姜锦花看不清他的神色,可却感受到他身上无端的寂寥。

这种感觉比他装可怜来得更令人难受。

姜锦花心软了,放柔声音道:“你?先?说你怎么认识那位赵姑娘的,我瞧她有多喜欢你。”

她语气里夹着好大一股醋味,顾疏听得眉眼带笑,“赵姑娘我并不认识,我和她更不熟,我心里只有阿锦。”

姜锦花的心跳因他的话骤然一停,她眼中的顾疏带了点别扭的侧头,侧脸的红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了。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质问却被他一句表达爱意的话惹得不知所措。

明明两人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为何此刻连对视都觉着无比羞怯。

姜锦花强行压着那点扭捏,又问:“可是她一看就是认识你?的,我怎么都不知道这件事?”

顾疏扭过头来,他脸上点点红晕稍缓,却未散尽,“那日你留在曲家过夜,我第二日接你?之前去过一趟书店,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她,不过我并没有和她说几句话。”

“那在书店那会,她对你?表现出很热切了?”

姜锦花直勾勾地盯着顾疏,顾疏有些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当时依稀记得,好像赵彩蝶对自己的态度确实很热络,还想资助他入学下场考试。

可他并没有应。

半晌顾疏都没开?口,姜锦花却是懂了,“知道了,那时候她就看上你?了。哼,你?今晚上还装作不认识她,把我推出去为你挡她,顾疏,你?可真是好样的!”

“我不是,我只是不想搭理她。”顾疏解释道:“再?说了,阿锦,你?不是我娘子吗,赵姑娘若是真看上我了,你?便应该及时断了她的念想,保护你的夫君,以免被他人有可乘之隙。”

“你?怎么不亲自拒绝她呢,还非要我去?”姜锦花眯眼问。

顾疏老老实实回,边还叹气:“我有推拒过她的好意,可是她好像没有放在心上,若她亲耳听到我已娶妻,我想她才?会彻底死心吧。”

“可你不知道有的姑娘,即使知道了你?已娶妻,却仍甘愿为妾。”

姜锦花又想起冯大妮,她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时候冯大妮逼着要顾疏迎她进门,为妾她都愿意。

她跪在顾家大门前,闹得村里人尽皆知,还有比这更为糟心之事?

顾疏有几分着急,握着姜锦花的手用力,“阿锦,我与你说过的,我不要旁人,只你一人就够了。”

“我不是在怀疑七哥你的心意,我只是有时候在想,若是你娶了赵县令的女儿,会不会对你日后前程更有助力。”姜锦花垂下眼,难得流露出了自卑。

冯大妮也好,杨秀荷也罢,只有赵彩蝶不一样。

赵彩蝶身后代表着县令大人,是青河县最大的官了。

今日有赵彩蝶看中顾疏,等顾疏真考中举人、进士,到了京城之中,到那些耀人眼目的繁华之下,他真的不会嫌弃毫无出身的自己吗。

姜锦花不知道。

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顾疏是她来过古代,也?更是算上前世那辈子第一个爱上的人。

虽然有时候姜锦花会自己告诉自己,如今的她有铺子,有银子,不怕有朝一日顾疏移情别恋,爱上他人。

即便真到了和离的地步,亦或被休弃,她仍然能过得不错。

可是她心里放着的是顾疏啊,他若爱上了别人,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她会失望,会难过,更会抱着自己默默流泪。

姜锦花真的很怕,自己会变成那样的她。

她不愿,极其地不愿。

今日顾疏在赵彩蝶面前,表现的几近冷淡,这样的态度令姜锦花稍稍安心。

姜锦花一犹豫,顾疏就固执接道:“不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只有你?不一样。阿锦,你?要记住我与你说过的,我本不想参考为官,可为了你?,我愿意走这条路。顾疏原来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书生?,可有了姜锦花的顾疏,他愿意拼命往上爬,并且时刻记得身为夫君就该为娘子顶起一片天。”

爹娘所教?给他的最重要的一课,就是不离不弃。

他娘本是罪臣之后,但父亲仍不管不顾娶她为妻,并且终身再未纳过旁人。

顾疏是独子,没有亲生兄弟。

他娘亲在最后濒死之时,所有人都说她已再?无可能多活几日了,他爹仍然不肯放手。

直到最后,他娘完完全全闭上了眼,他爹才哭着松开了握着她的那只手。

在顾疏心里,一日为妻,那便是一生?一世。

昔日我穷困潦倒你?不离不弃,来日我青云直上许你荣华富贵。

“阿锦,你?说你是不是犯傻,我都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你?这小脑瓜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顾疏轻笑道:“是怕你?夫君眼里有了旁人,不要你?了?”

姜锦花的小脸羞愧地红了。

看她这样的反应,顾疏哪里还不明白是自己猜中了,他笑容更大,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在姜锦花心里的地位这般的重,都到了离都离不开?的地步,难道他不应该高兴吗。

“你?看我们还带着这条同心绳,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离心呢?”

顾疏举起自己的皓腕,上头的红绳可不就是姜锦花亲手所做的那条,他道:“好了,你?别总胡思乱想,你?要是时不时猜疑我,我该心上难过了。”

“我……”姜锦花嘴角翕翕,抬起眼惶惶道:“七哥,我只是有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

那种心慌,就是害怕,怕顾疏越来越出众,中意他的人越来越多。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支持顾疏科举这一举动,是不是对的。

如若顾疏不去科举,便是她一人的顾疏,如若顾疏遮盖了容颜,便只有她一人见过他的真实容貌。

她就是这么在意,想占有他的一切。

可她又不愿那么自私。

她期望他能高飞。

姜锦花叹息,自己怎就这样的矛盾。

“你?怕什么?连曲家这深水潭子你?都不怕,你?却怕那些连发生?都还没发生的事情,你?说你是不是杞人忧天。”顾疏摸着她的手背宽慰。

他实在是搞不懂姑娘家家的想法,都说一孕傻三年,怎么自家娘子这么小,连身孕都没有,就开始傻了?

是不是要让自家娘子怀个孕,冲一冲,看是否能傻回来。

只是这么一想,顾疏便给否决了。

“今夜你?好生歇息,别想那些事情,咱们如今在曲家,还要想法子快些离府呢。”

外面半蓉端着药碗进来,“顾公子,您的药好了。”

“端进来吧。”

半蓉就将碗放在了桌上,药是才煮好的还很烫,顾疏便用勺子搅拌了两下,舀了一口试试可还能入口。

自从顾疏进到曲家之后,姜锦花就找曲音音说了,顾疏腿伤仍需每日吃药,但他们在曲家不便行事,请曲音音帮个这个忙,让后厨里的厨娘们帮着煮药。

所以每晚上顾疏都会喝上一碗药。

顾疏等药没那么烫了,便拧着眉一口喝完,姜锦花看着都苦,眉头紧皱,“七哥,要蜜饯吗,我去叫杏花帮你?拿一蛊?”

“不用了,一点苦无碍。”

姜锦花将布帕递给他,顾疏接过后擦了擦嘴,再?一低头,看清布帕上绣着的蝴蝶猫,“这是你之前没卖出去的那块,你?还随时带在身上吗?”

“是啊,卖也?卖不掉,倒不如放着,正好留自己用了嘛。对了,改天我也?给七哥做一条吧。”姜锦花边问边还真作出满腹思绪沉浸其中的模样,就只为了给顾疏做帕子的花样,“你?喜欢哪种,青竹?还是山水图?”

她眼里的认真很是好看,顾疏噙着笑,“都不要,我也?要你?做的猫样。”

姜锦花一愣,顾疏手里正握着那条帕子不放,仿若要占为己有。

“这条我都用了好些日子了,我再?给你?做一条新的吧。”

姜锦花问顾疏要回来,顾疏还是给她了,点着头:“也?行,那你看着做吧。”

姜锦花应了一声好。

顾疏又问,“你?和曲二小姐这两日怎么回事?我怎么瞧着你?俩走得很近,是二少爷那件事有眉目了?”

姜锦花摇摇头又点点头,“七哥,我把那枚香囊交给曲音音了。”

顾疏没有说话,他在细想其中的厉害。

“不过没事,曲音音不像是那种会无故降罪到我身上的人,我给她也是为了帮她和二少爷。那天我捡到香囊就觉得哪里奇怪,后来听说做那香囊的布匹,只有曲家主子受理才?有,我更加确信这件事是曲家的内鬼所为。”

两人谈着私密事,声音不免放小,顾疏问她:“那二小姐还有说什么吗?”

“她觉得小玉很可疑,回府就着手查人了。”姜锦花同样觉得合该查查小玉,因为她出现在那地太过不正常,“小玉是大小姐身边的人,七哥,你?说万一小玉有什么问题,会不会代表这件事和大小姐也?有关系?”

一说到曲弯弯,姜锦花的语气便强烈不好起来,她对曲弯弯的感官实在不喜。

曲弯弯瞧不起她,还因为曲音音和自己走得近便嘲讽曲音音,姜锦花以为,曲家这位被宠坏了的大小姐,刻薄且自私。

顾疏却皱眉道:“这事不好说,有没有关系现在都没法绝对,得找到有力的证据才行。但小玉若是有问题,大小姐必然是头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七哥,我看大小姐对王二少爷的案子漠不关心,清晨时我见她穿着艳丽,一看就是心情绝佳的样子。她对曲音音语气也?不善,想来在曲家,她眼中便无几人是能放得下的。”姜锦花脸上布着不耐烦,还说:“她那次在县衙门口刺了我一回,今日碰见又刺我一回,你?说,我怎么就那么不想看见她呢!”

“别理她,有的人就是仗势欺人,等有朝一日她所得的一切皆化?作空,你?且瞧着吧,会是什么后果。”

顾疏难得动了气,他褪去笑容后,那一双眼便显得冷淡起来,他道:“自以为走在高处难免得意嚣张,殊不知等到一头摔下来的时候,会有多惨。”

他这句嘲讽来得太明显,姜锦花听得心惊,就问:“七哥,你?,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顾疏立马换上了温和的笑,摆头过来,“没有,我只是一时感慨。大小姐似乎被大少爷和曲夫人护着长大,所以性子十分骄纵,处处容不下人。阿锦,你?说这样的人,若是遇到了不如意的事情,她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

姜锦花摇了摇头,她猜不出顾疏打的暗语。

顾疏却不着急,只说:“你?将自己想作是曲弯弯,如若姜家这时要把你?拿去卖钱还银子,你?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姜锦花想也不想,答:“我会和他们挣个鱼死网破,当场放火要死一起死了。”

姜锦花突而一噎。

她想到了自己。

她能接受嫁给赵大,却不能接受与夏承保为妾。

当时的她是怎么想的?

干脆一死,自己一死百了。

她连死都不愿带上旁人,不像曲弯弯的性子,定会争个鱼死网破。

姜锦花自诩自己做不到,做不出杀人之事。

她是恨姜家人,她也想报复回去,但她不想自己双手染血。

报复,也?只会借刀杀人。

或许是在现代接受过教?育,思想颇为保守。

姜锦花目光略有涣散。

“阿锦,你?说大小姐究竟喜不喜欢王二少爷呢?”

顾疏又莫名其妙跳到这么一个问题上了,姜锦花回过神,当即不假思索回道:“肯定不喜欢吧。但凡曲弯弯对王二少爷有一丝喜欢,她会看在王二少爷将逝的面上,在他去世未查明案情的这些日子里着素色衣裳,闭门不出。”

姜锦花嘴角又是讥嘲,“可我却未瞧见她有这样的动作,听曲音音说过,她这几日还频频出府呢,真是可惜王二少爷那样好的公子。”

曲弯弯完全配不上王守南。

“是可惜了。”顾疏跟着感叹,后又补道:“阿锦,虽说王二少爷可惜了,但你?也?不能只看着他的好,你?又没真正认识过他。”

姜锦花片刻后才听懂,顾疏是在别扭的吃醋,要自己不能只夸王守南是那样好的公子,还要多夸夸他。

她无奈笑道:“好,七哥是更好的公子。”

顾疏目光灼灼,还要再?开?口让姜锦花多说几句好话,却见她已先?一步起身,朝外头走去,还边道:“我先?去沐浴,好困了,我要早些睡觉。”

顾疏看她离开?的快,有临阵脱逃的意味在其中,便自顾自笑着摇头。

他拿起书桌上一本书,翻阅起来。

日子转眼到了姜锦花进曲家之后的第五日,曲音音那边终于有了重大进展。

在姜锦花告知曲音音她那夜看见小玉后,曲音音回府便派人监视着小玉,只要小玉一有动作,立刻抓住带到她那儿去。

另外曲音音还命人出府,带着那枚姜锦花拾到的香囊,交给王大夫查看其中的药材。

经人回报,那枚香囊里的药材正是致使曲长生中毒的真正原因。

里头混杂了曲长生平日常用的药,还有几位毒素极重的药草,这些东西混在一起,曲长生服用一段时日后,体内便会积留下毒素。

曲音音听到回复,整个人惶如空了一般跌坐在凳里。不出片刻,她又怒着站起身,叫来丫鬟将小玉带进自己屋里。

曲弯弯不在府上,曲音音的丫鬟很顺利便捉拿了小玉,小玉被带到曲音音跟前时,披头散发的被丢在地上。

之后,曲音音亲自审了她一个时辰。

她这番举动动静太大,不光姜锦花知道,连一向礼佛的曲夫人都被惊动了。

曲夫人一听丫鬟禀告,曲音音带走了曲弯弯院里的丫鬟,脸色一沉扬手叫来绿拂,去请曲音音来东院。

曲音音迈着步子冷脸走入曲夫人屋内后,她淡淡福礼,“母亲。”

然而迎着她的不是一声起,而是一道历声:“跪下!”

曲音音乖乖跪了。

曲夫人竖起眉,难得动怒极大,她质问道:“音姐儿,你?为何无故派人带走你?大姐的丫鬟,这件事为何不先?向我请示。音姐儿,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母亲息怒,女儿并非有意冒犯大姐,是事出有因,女儿为了查明真相,不得不立及将那丫头抓来审讯。”曲音音不卑不亢地回,她并不因为自己做的事而带有歉悔。

“哦?这么说你还是有必要缘由的了?”曲夫人情绪稍安,发过一通火后便没有那么生?气了,“那你就说说你为何要带走那个丫鬟吧。”

“母亲,那丫头名为小玉,是大姐身边的三等丫鬟。十日前,小玉半夜前去北院,说是去茅房,其实却是另有他心!”说到这处,曲音音眉眼的狠意骤现,“小玉将一枚香囊丢弃至北院,那枚香囊如今就在女儿手上,女儿请王大夫看过了,里面包着的药材正是令二哥中毒的源头!母亲,你?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女儿该不该将小玉捉拿?”

曲夫人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她面上流露出一许难安,很快又压了下来。

听曲音音质疑曲弯弯,曲夫人又皱眉道:“你?说小玉丢了的香囊装了长生所服的毒药,所以你怀疑这件事和你?大姐有关系?”

只是一瞬间,曲音音蓦地抬起眼,与曲夫人对视,嘴角勾起一个笑来。

“是,女儿就是怀疑,这件事是大姐授意为之。”

“荒唐!”

曲夫人气得脸色通红,她一拍桌子,说道:“你?大姐陷害长生,她有什么理由要对自己的弟弟下毒手。”

“这还需要不需要理由的,大姐从来看不起我和二哥,想必她心里早就厌恶我们了,恨不得我们倒霉,对我们下毒手又有何不可能?我与二哥并非母亲所生?,大姐如何能一视同仁。”

曲音音嘴角的笑带着自嘲。

曲夫人抿着唇,目光隐有不善,“音姐儿,你?捉住小玉可以说她犯了事,但你?要定你?大姐的罪,便要找出足够的证据来证实,你?今日平白无故捉人还将罪证冠与你大姐头上,与冤枉你?大姐有何区别?”

曲音音反道:“母亲,若说女儿找到了证据呢,母亲会如何做?”

她双眼直视着曲夫人,在这一刻,她试图逼迫曲夫人做出决定。

曲夫人竟头一回生?出自己拿捏不住曲音音这个小丫头的错觉。

好啊,她只放手不过几年,府里就已乱套成了这样。

曲夫人压着火气,回:“若此事真是弯弯所为,我会交给你?大哥来做决定。”

曲音音心底嗤笑。

果然啊,就算找到了真凶又如何,府里谁也?拿捏不了一个曲弯弯,她二哥被毒死那都是白死,是他该的!

一个曲弯弯,至于曲夫人这样包庇住她吗?

曲弯弯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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