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1 / 2)
月光皎洁,繁星闪烁,点缀在漆黑的天幕之上,似乎连这只有死亡的无限世界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阮莓羞涩了一会儿之后,有些呆呆的抬头看着月亮和星星,说:“哥哥,如果你不想咬我了的话?,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毕竟你挺重的。”
骆放缓了这么一会儿,理智也差不多都回来了,但看见阮莓还是忍不住想啃一口。他怕咬痛了阮莓,最后也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阮莓脖颈溢出来的鲜血。
“对不起,咬疼你了。是不是很疼?”骆放低声问道。
骆放想,这小姑娘有事没事都是一通撒娇,肯定可怕疼了。现在这么两个血洞,他看着都替她疼。
阮莓搂着骆放的脖颈直笑:“还好啦,就是有点儿痒,你不要?舔我啦。”
骆放:“……”
他默不作声的把?阮莓从地上拉起来,帮她将歪掉的肩带扶正,拍掉她身上沾染的灰尘,拿掉她头顶与肩头的枯叶。
阮莓发现骆放不说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能把她的脑袋往骆放身前?拱:“头发也乱掉了啦,哥哥快帮我理头发。”
骆放按住阮莓的脑袋,然后伸展双臂,紧紧的拥着她。他依旧对于方才伤了阮莓一事耿耿于怀。
阮莓窝在他怀里,察觉到他的情绪,她笨拙的想要岔开话?题:“哥哥,我记得你白天的时候说,晚上有话?要?和我说,你要?和我说什么啊?”
骆放摇摇头:“……以后再和你说。”
“好。”阮莓从他怀里退出来,踮起脚,想要去摸骆放的脸。她说:“哥哥,你张开嘴,让我看一看你的牙齿。”
骆放顺从的弯腰低头,阮莓冰凉的指尖落在他的唇畔,最后轻轻的戳了戳他口中生?出的一对尖锐的犬齿。
“莓莓,不怕吗?”骆放抓住阮莓的手,他似是恍然大悟一般,颇有些自嘲:“抱歉,我忘了,你当然不会怕。那个叫希陵的少年,与你是青梅竹马,他是吸血鬼,你不会不知道。”
阮莓低垂了眉眼,半晌没有说话。
骆放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恢复了平日里对阮莓的温柔:“好了,回去了。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阮莓站着没有动,她的语气难得有些沉:“哥哥,你生?希陵哥哥的气了吗?”
“莓莓,这不是生气的事,是他攻击我。”
“那你生?我的气吗?”
“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没有关系。”看小姑娘倔强的盯着他,骆放无奈的继续说:“我道歉好不好?刚才我的语气有点冲。”
阮莓哼了一声,很快就不生?气了。她故意张大嘴,对骆放说:“你看我嘴里,没有犬牙,我可不是吸血鬼哦。”
“我知道,你要?是吸血鬼,我们初见的时候你可就要?咬我了。”
阮莓挽着骆放的胳膊,和他往住院部走。她一边说:“少年时,希陵哥哥曾想初拥我,但我抗拒鲜血的味道,我也?不喜欢晒不到太阳,所以就拒绝了。”
“他初拥了我?”
“不算……哥哥,你不纯。”阮莓说道:“而且等到游戏结束,你回到现实世界,你依旧是普通的人类。”
骆放松了一口气。
阮莓对于吸血鬼的了解有限,她知道的也?就那么多,说完了之后,她兴冲冲的问:“所以哥哥,当吸血鬼到底是什么感觉?鲜血对于你们来说真的是佳肴吗?”
“身体轻盈了很多,力量也充盈了很多,但在接触到人之后,会有些控制不住。对于吸血鬼来说,鲜血的确是佳肴,身体的本能让吸血鬼渴望着鲜血,但对于我来说,心理上是不可接受的。”
阮莓摸摸脖颈上的血洞,不开心的说:“那你咬我,还舔我。”
骆放:“……”
他挪开一直落在阮莓脸上的目光,不自在的说道:“莓莓不一样。”
“莓莓哪儿不一样呀?”
“莓莓是甜的。”骆放低声说。
“当然,那么多的糖可不是白吃的。”阮莓往身上摸了摸,才发现她外?出的时候没有带糖果。
骆放见此,手往裤兜里一伸,摸出一颗由粉色糖纸包裹着的草莓味软糖,递给阮莓:“给莓莓。”
阮莓垂着双手,没有接,而是微微张开嘴:“啊~”
骆放拆了糖纸,将那枚软糖喂进小姑娘嘴里。阮莓咬走糖果的时候,舌尖不慎碰到了骆放的指尖。
骆放的手指微蜷,垂下手后,指尖摩挲着漂亮的糖纸,将糖纸揉得皱皱巴巴的。最后,那张糖纸,被骆放偷偷的放回了口袋里面。
在即将走回住院部的时候,阮莓忽然“哎呀”了一声,脸色难得有些着急,骆放难得看她这副表情,连忙问她怎么了。
阮莓耷拉着脑袋,脚步匆忙的往回走:“我把?兔儿爷落下啦!”
骆放:“……”
两人又?回到那枯树之下,兔儿爷还保持着四?脚朝天的动作,一对红宝石一般剔透的眼睛静静的看着阮莓与骆放。
阮莓连忙将兔儿爷从地上抱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尘,抱歉道:“把?你忘记啦,对不起哦。”
正在他们打算离开的时候,明亮皎洁的月亮被乌云密不透风的遮盖,光亮全无,紧接着,连眠的阴雨落下,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这两天一直在下雨,医院尤其是花园这边的路,更是泥泞不堪。阮莓适才如梦初醒般的想起,垂下头发现她精致漂亮的小皮鞋上已经裹上了一层泥浆。
“莓莓。”骆放拍拍阮莓的脑袋。
阮莓茫然的抬起头。
骆放将阮莓揽进怀里,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过,吸血鬼的速度。”
阮莓刚想说话?,就觉眼前景色不断变换,夜晚冰凉的晚风拍打在她的脸上,吹乱了她刚整理好的长发。不过须臾间,两人就已经又回到了住院部八楼。
骆放想到反正在这场游戏结束后他回到现实世界,他依旧会是人类,便放下心来,带着新奇的心情去感受体验身体出现的变化。
“快不快?”
阮莓面无表情的将湿答答黏在额头上的黑发拨到耳后,说:“快。”
骆放自然感觉到小姑娘的兴致不高,他挠挠头,然后连忙伸手帮她将脸上的雨点儿擦干净。
两人进了房间,阮莓的房间有准备给骆放以防万一的医药箱,只不过没想到最后竟然先用到她自己身上了。
阮莓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骆放小心翼翼的为她清洗、包扎伤口,时不时的喊两声痛。
等到两人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之后,阮莓说道:“哥哥,你现在的情况还不稳定,随时都有扑人的危险,不适合现在回三楼。所以,今晚要?留在我这里吗?”“我睡沙发。”骆放说:“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