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权力(2 / 2)
刚刚要进来汇报的朱明、南枝、白无、荀山黎四人非常尴尬,进也不是,走也不是。符晏一眼看到了他们,“几位请进。”
“不敢,我等是为向夫人汇报这些时日的情?况。”朱明像是没有看到顾妄一样,眼观鼻鼻观心?,一板一眼向符晏汇报,南枝也是当不知道?他们吵架。唯独白无拧眉看向顾妄,眼神暗示他赔礼道?歉。不管怎么说,夫人总是长辈,而且夫人的决策没有出过什么问题,他想大概是这小子闹脾气了。
荀山黎和顾妄接触不多,只知道?主人很是看重这个徒弟,他是老实忠厚,但?也知道?有的事情?不应该管。
等他们四个都汇报完毕,正要离去?,朱明开口:“还有一事要像夫人禀报。”说完又看了顾妄一眼。
就是这一眼点燃了顾妄的怒火一样,他冷笑到:“夫人治下,我竟是什么都听?不得的外人了!”
符晏警告他:“事不过三!”
白无说:“少主不是担心?主人吗?不如同属下一起看看今日主人可有动向?”
南枝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打?算帮腔,就听?顾妄说:“不必了,我自会去?,诸位的新主人还在?此?,看望旧主该是我这个徒弟做的事情?,诸位不必辛劳。”
话一出口,直接把四个人得罪了个遍,本来打?算帮他说话的南枝这下都住口了,荀山黎眉毛动了两下,抬起头?看向顾妄,只有朱明还是万事不留心?的模样。
符晏看着他们,说:“正好,趁这个时候,我来也说一说。”
南枝、白无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虽然符晏年纪实在?是这里?最小的,但?面对他们时候的气度和她的身份总让人忽略这一点。
都想着她总是长辈,之?前在?主人面前,也是一副好师娘的样子,总会劝劝顾妄,两人好好相处吧。
谁知道?一开口,就和他们想的不一样。
“论理我与?顾妄目前都该光明宫代为掌事,但?既然意见相左,总有谁先谁后,谁一谁二。朝令夕改最是大忌,我二人意见须得一致,有人坚持就该有人退让。光明宫不是我与?先生一家之?物,也该问问诸位意见,诸位护法,是认可我还是认可顾妄?”
话一出,除了朱明,其他三人人面面相觑。
朱明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就做下选择,“夫人与?先生俱是我之?主君,主人不在?,自当遵从夫人。”
眼见他朝符晏行大礼,南枝也跟着说:“自当遵从夫人。”
荀山黎看了顾妄一眼,见他没动静,便也不说话,跟着朱明、南枝行了大礼。
只有白无,和顾妄相处最久,最有感情?,又喊了一声“少主。”
顾妄对白无拱手:“多谢护法抬爱,打?这里?恐怕不是我该留之?地?了”
说完甩袖子离开,大堂内一是寂静。
符晏批完了手上自顾妄开始说话就看文书,合起来扔到一边,才对他们三人说:“诸位请起。”
另外又看着白无说:“顾妄年轻气盛,我是长辈,不该如此?。他师尊昏迷不醒,心?中担忧急躁也是人之?常情?,我不会和一个晚辈计较。”
白无不敢放松,“夫人贤明。”
符晏抬手止住了他继续夸赞,说:“顾妄这样出去?,我担心?有和上次一样不告而别,白护法帮我和他师尊看着他吧,若是去?哪里?,不必阻拦,只要别让他以身涉险就好。”
白无能说什么,他只能称是。心?里?又怎么不明白,是他刚刚的表现让符晏心?中不忿,要将顾妄和他一起赶出去?了。
其他人怎么看已经?不重要了,等几人出去?,符晏拿出谢镜湖给她的镜子,两人隔着镜子交流了及句。
谢镜湖:“……看来你没有成功说服顾妄。”
符晏看起来并不是很意外:“总不能每次都成功。但?是没关系,我也不需时时刻刻都站在?我这边,毕竟权力的味道?那么诱人,谁也不想放弃。”
另一边的谢镜湖也感叹:“是啊,权力的滋味谁尝了,都不愿意放下啊。你只是手中握了一只朱笔,便可决定诸多生灵的命运,”
符晏也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笔上,笔尖的朱砂殷弘如血,“谁说不是呢?”
谢镜湖说了几句便谈起正事:“想好九月十七以什么名?义将光明宫之?人都召回了吗?”
“没想到。”符晏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地?说,“也许现在?这样也挺好?”
“我儿?子总是会醒来地?。”
“醒来之?前这里?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符晏光彩照人的脸庞在?镜子里?面清清楚楚,谢镜湖看着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又听?符晏说:“而且,我也可以像他一样,养着美丽的金丝雀,不许它跑,不许它看别的鸟儿?,对不对?”
谢镜湖冷了脸,并不相信这么快她就没有了一丝夫妻情?谊,但?是想到权力的滋味,却又没有那么确定了。
还是符晏先开了口:“好啦,我开玩笑的,我那么喜欢先生,怎么会这样做呢。倒是前辈,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先生醒过来啊?我带他去?找您,还是您过来?”
时间将近九月,谢镜湖无心?同她说笑,“九月十五,你一个人早一点带着我儿?子来纳依族神树的位置,到时候我会解开他身上的幻术,届时你们想怎么做,都与?我无关了。”
这么看来,他是真的要跑路,符晏又说:“我一个人做不到,可以在?带几个人吗?”
谢镜湖问:“你要带谁?”
符晏说:“红萼,紫芜,夏歌,还有这两天才来的,发髻梳的很不错的青河。”
“你不用打?扮也很好看了,用不着带这些人。”
符晏看他一眼,“这话别人说还好,您是先生父亲,我听?着可不太舒服。”谢镜湖未免太轻浮了些。
谢镜湖只是嫌她带人太多,又惯和女?人说好话,被她一刺心?里?也不舒服,加之?前面又诸多事宜,面上未露,嘴上还是泄露了点不悦:“难道?顾妄不曾敬我儿?子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