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吧(1 / 2)
车开进车库里,龚也不舍得叫醒在副驾驶睡过去的人,抬手打开了车内灯,想着人因光线悠悠转醒总比突然被叫醒舒服些。
没想到近二十几分钟,换着方向亲了好几口了都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只好动手把人抱上了楼。
他是轻微有些洁癖的,不洗澡就上床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于是,他放好了热水,把他脱干净了,先象征性吃了豆腐,再抱到浴缸里,还没开始上手搓,小流氓不知道做什么噩梦,拳打脚踢的,把浴缸里的水踢打得飞溅,连他身上都弄湿了。
龚也本来也没打算趁人之危,凡事都讲求个你情我愿,尤其在上床这件事情上,从不勉强别人,是他的信条。
心心念念的那一口也一直还没吃到,白白净净的人在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毫无防备地躺着,任谁也无法不生邪念。
该摸的,该亲的,一样没落下,洗个澡跟打仗似的,最后才湿漉漉地收了场。
隔靴搔痒不如不搔,龚也只觉得下腹那团火烧得更旺了,把人抱到床上躺下了,自己又返回浴室去冲了个冷水澡才算安宁些,结果有人梦里都不让他省心,睡到半夜,他梦见自家小流氓连夜收拾东西跟人跑了,买站票跑的。
猛然醒来,果然听见楼上书房有翻腾的声音,刹时心都颤了,被子一掀,还没下得床,“嘭”的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徐智障洋洋得意地叉着腰大笑,喊着说要跟他离婚。
徐溱璠笑得找不着眼,泛黄的纸条在空气中挥舞几下,语调骄傲,“哼哼,感谢我吧!我找到了这个,你一看就明白,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
“闭嘴!”龚也压根儿不想听他将要说什么,不耐地打断他,用掌根压了压眉头,缓过那阵想捏死这个人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不住口出恶言,“徐溱璠,你他妈就是个傻子!”
莫名其妙被骂的徐溱璠一脑门儿问号,接着脸上浮起坏笑,“龚也,你刚刚说脏话了。”
龚也家教良好,连骂人都想不出新鲜词儿,更别说讲脏话了。
徐溱璠一脸兴趣盎然,等着他说一些更man的垃圾话,不过龚也似乎完全没有这个打算。
“闹什么闹,这都几点了?”他凶巴巴地命令道:“上床睡觉!”
“那这个……”徐溱璠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意。
“找个抽屉放着,明天再看!”一天开了多个会议,事情堆成山,还要管餐厅的事儿,龚也看起来很疲倦。
即使表情再凶,徐溱璠却还是看得出来。
“好吧。”他妥协了,转身跑出客厅去,回头确认男人没有跟着自己之后,在沙发那儿摸索半响,将那张纸藏了起来。
再回房间时,龚也已经躺下了,复古设计色床头灯却没有关,只是调得很暗。
不知道在自己那些不归或者晚归的夜里,它独自亮着等过多少时间。
望着男人路在被子外头的后脑勺,徐溱璠点点头,想:反正,这婚也不是非得今晚就离了不可,再说了,都这个点了,人民政局还没上班呢!明天再说也不迟。
给自己找好了理由,徐溱璠也心安理得地爬上床睡觉去了。
不过,前半小时都没能睡着,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脑袋里不可抑制地在想,龚也会不会一开始就知道证据不存在?不然以他这样的经济实力和社会地位,即便悄悄除掉个把人也不会有人知晓吧?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紧接着又舒了口气。
再怎么天马行空,这里好歹也算是个法制社会,龚也应该不至于这么猖狂。
因怕吵醒同床躺着的暴脾气,徐溱璠连翻身都用一只手撑着,以避免动作过大,来来回回折腾了不短的时间,后半夜总算迷迷糊糊睡着了几个小时。
卧室里夜里忘了关窗,冷风蹿进来时,他本能地往热源靠过去,大号热水袋原本是一个平面,他贴上去之后调了个方向,凭空长出手脚来,将他抱住了,整个环住。
一整夜温暖。
这日天气阴沉,太阳没来上班,倒是觅食的鸟儿保持了勤快,天还没全亮就站在窗台上叽叽喳喳了。
大床上,被子里捂着的人听到了这呼唤,“唰”地坐起来,一把掀开了被子,满眼冒着光。
他伸手去,把躺在身边,手还环在自己腰间的男人摇醒,提醒道:“龚也,民政局该开门了!”
“……”龚也其实醒得还要早些,只是怀里人正贴着自己胸膛睡得正香甜,他就舍不得起来。
而正是这个他舍不得吵醒的人,现在正毫无人性地把他“摇醒”,满面红光地跟他说去民政局离婚。
龚也不疾不徐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心脏那处躁动得厉害,有什么东西叫嚣着即将破土而出,可又碍于面子说不出口,只得循循善诱地引导着,盼望对方能一锄头挖通这一条沟渠,方得以滋润。
“徐溱璠,你当我昨天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你?”他目光灼灼,语气认真。
徐溱璠被问得一怔,一时间答不上来。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他的不锈钢脑子想不明白。
他的吻不值钱,小学时期那些不懂事的亲脸蛋儿姑且不计,从初中就开始早恋的人,那张嘴亲过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嗯,虽然多是姑娘们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