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怕人吓人,就怕狗比狗(1 / 2)
鱼弯弯磨磨蹭蹭的时间虽长,却这面具少爷一声也没有催促过她,似乎极为耐心,见鱼弯弯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十分拘谨。
“你是新来的?”他的声音像是灵泉上飞泻的露水,一点也不阴森可怖,反而温润的绵密动人,异常平和好听。
“嗯。”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太礼貌,又梗着脖子、中气十足的加了一句“是的少爷。”
面具下嘴角微勾:“叫什么名字?”
“鱼弯弯。”顿,“少爷我叫鱼弯弯!”
“与我讲话,不用这么拘谨。”
“哦。”
看着她顺从的回了个“哦”,他忽然想收回刚才那句话。
“过会我要去骑马,缺少一个牵马的下人,你可以吗?”
其实她不太可以,但是寄人篱下,哪能说不?鱼弯弯面色笑嘻嘻,心里MMP:“可以的。”
“把手伸过来。”
鱼弯弯配合的摊开手心:难道这个少爷对命相也有研究?牵马还要找个跟自己生辰八字吻合的?不吻合连马都不配给他牵?忍不住哼哼——万恶的资本主义,到哪都是万恶的资本主义。
却面具少爷把她摊开的手心翻转,看着她有些皴裂的手背,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小盒固体膏,鱼弯弯这才注意到他的那双手洁白适宜,收拾得异常整洁,修长年轻,颜色微微泛着些冷意,本似没有温度般令人心寒,却如今因为鱼弯弯的到来,霎时间变得又柔又软。
他的手指沾了一些股提膏,柔柔的抹在了鱼弯弯的手背上。
被猝不及防的关怀,鱼弯弯惊愕的眨着眼睛,垂下的发丝落在如鸦翅般的睫羽上,随着睫毛一起动啊动,似乎不太明白眼前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
那盒固体膏上带一点茉莉花的清香,抹上去也不油腻,好闻的很,现在鱼弯弯的手又糙又干,跟鸡爪没什么两样,跟他的手一比,简直就是无地自容。
“另一只。”
“哦。”
收回手,鱼弯弯将双手藏在了背后,有些不争气的脸红:她不太习惯别人对她这么好,她还是习惯别人对她坏一点,这样她才不会觉得奇怪。
“早饭不吃了,处理完了去马厩等我。”
鱼弯弯定定的看着面具少爷远去的背影,视线在那些杯杯叠叠上转了一圈:他不吃了,端回去肯定会被倒掉,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
行动先于思考总是鱼弯弯的一贯作风,鱼弯弯三下五除二的将早饭解决,餍足的拍了拍肚子:分享万恶之源,减轻资本主义的沉重负担,面具少爷,不用客气,我叫雷锋,是你大爷。
拿餐盘下楼时遇到崔伯,崔伯见到盘子银亮亮的,吃的比狗舔的还干净,有些奇怪:“少爷平时吃不了这么多啊?”
“那个——”鱼弯弯挠了挠头,“可能他今天饿了吧。”
“哦——”看着她光滑的手背,崔伯若有所悟,鱼弯弯强行咽下要打出来的饱嗝,却忍不住放了个屁,崔伯“咳”了一声:“少爷还有别的事情吩咐你的吗?”
“他让我去牵马。”
“马厩在那边。”
将盘子放在崔伯手上,鱼弯弯脸色通红的暗恨不已:刚刚不应该放屁的,万一被他闻出来有蔓越莓酱和生煎包的味道,那自己独吞资本主义早饭的事情不就穿帮了吗?
闻屁识饭的功夫,至今从未有人做到,但是相传法王亨利二世的宠臣罗兰,在每年圣诞节宫廷晚宴上都要为皇帝跳一段舞,结束动作是一跳、二哨、三放屁。屁声响起之时,舞蹈戛然而止。罗兰的每年一屁深得亨利二世的恩宠,罗兰也因此获赏多个庄园和100英亩土地。
这件事可称得上是屁界的冠军,鱼弯弯自认为自己的屁话之多,然则在这位大师面前,还是自愧弗如。
惴惴不安的怀着那一份惊恐来到马厩,马厩比鱼弯弯现在住的宿舍都豪华十倍不止,居然每个马槽中还有自动出水的饮水机?卧槽?老马,咱位置换一下好不好,你出来工作,我进去喝水行不行?
自动出水的装置,是只要舌头伸下来,就会有温度感应,然后就会出水。
这句话真的不是在开车,鱼弯弯心里默默想着机器正经的运作模式,看到每间马槽前,都刻着马匹名字的牌号。
“飓风”、“双眼”、“雷暴”、“赛车手”……
卧槽?这些名字不行啊。
“你叫小黑,什么飓风啊,我猜你是母的,叫这名字太老气了,听我的,叫小黑,保管你长命百岁!”
“你,叫大胖,赛车手死的都早,你想寿与天齐吗?”
“你,叫阿黄,雷暴听起来像坨屎,阿黄听起来又威风又霸气,我猜你是匹公的!”低头一看它隆起的腹部,“哎呀,不好意思,失误了,那你肚子里的叫二黄好了,你叫大黄,这下一家三口都齐活了,买一送一,多划算。”
……
面具少爷在草场上等了她半天都没见她牵马过来,实在不放心来到马厩一看,鱼弯弯正将“小黑”赶了出来,撅着屁股趴在自动出水装置那里喝水。
“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