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有喜(1 / 2)
姬谆回到安王府,戚氏着人来请,姬谆懒得看她如丧考妣的死人脸,直接回绝了。
王府的书?房也?大得,安安静静的,一点?人气都感受不到,姬谆突然很想菡萏院里住着的人。
当?日东宫一大堆人搬进安王府后,由?戚氏做主,分?配了各妾室的住所,卫莘讨好如今的安王妃有了成效,就显示在住所上?边。
菡萏院是?除了王妃和?两个侧妃外离主屋最近的院子,穿过王府的人工池再往前走?个两三步就到了。
戚氏是?花了心思的要提拔卫莘,此举正和?姬谆心意,他本就不喜欢两人偷情似的相见,有了戚氏动作,他就算通过册子去见阿菩,也?不会害了她。
唯一忌惮的便是?年氏,不过行宫日子清苦,若非年坤于他尚且有用?,他也?不会接她回来,只要她严守口风,姬谆会予她侧妃应有的尊荣。
“淳夫人在做什么?”安王府被清理地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姬谆不怕隔墙有耳,召了心腹来问。
心腹听他冷不丁问起菡萏院,恍惚了下,才想起菡萏院里住着谁,急忙一字不差汇报道,
“淳夫人陪兴文侯府的刘小姐堆雪人,昨夜午时染了风寒,府医已诊治过了,说是?无甚大碍,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便是?,故今早淳良娣早膳后便一直待在屋子里没出过门。”
他讲了一大段,姬谆只记得她染了风寒,从农庄回来才几日,怎么又染了风寒,底下人都是?怎么照顾的!
姬谆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桌面上?,心腹震耳欲聋,摸不清怎么惹了主子不快,但也?知道此时最好是?跪下求饶。
姬谆不至于迁怒,皱着眉头让人有多远滚多远。
人走?后,才披着大氅往菡萏院去。
风寒来得又急又重,卫莘鼻塞耳鸣地,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不通气的鼻子闹醒,重复几次,天也?就亮了。
姬谆来的时候,她正躺在贵妃椅上?补眠呢。
眼下两块大大的青黑色,活像被人揍了似的。
许是?真的很困,就连姬谆进屋时,丫鬟的问好声都没把人吵醒,打着轻鼾,人侧躺着,睡姿不大好看,厚厚一层棉被只盖了一半身子。
怕吵醒睡着的美人,姬谆蹑手蹑脚地替她把被子盖好,就着丫鬟搬来的凳子在她身旁坐下。
阿菩有时挺能闹腾,谁惹得她不快乐,说变脸就变脸,偏她还觉得自个儿善解人意、温柔如水。
姬谆阅遍天下群书?,大抵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明明不过一个娇气的小尼姑,却?能揽尽了天下芳华。
叫他觉得,拥有阿菩一人,便抵得上?天下的山河万里。
卫莘从好梦中抽身,闭着眼姿态豪放地伸了懒腰。
“嗯?”
手触到了男人身上?滑溜溜的袍子,她疑惑睁开一只眼。
要不是?姬谆眼疾手快把人抱住,卫莘该是?要被吓得滚下榻。
“王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不愿在好色金大腿面前露出丑样子的卫莘蒙头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子。
因着感了风寒,王妃免了她四日的请安,故早起时想着反正还得睡,就只洗漱了,眼下连昨夜的寝衣都还没换过,蓬头垢面的,竟叫姬谆全看了去。
卫莘恼都要恼死了。
感受到小女子透露出的惶恐不安,姬谆不由?失笑,难不成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个好色之徒不成?
再说了,现在的阿菩可一点?也?不丑,甚至还让他更爱一些。
亲昵地捏了捏她搭在被子上?的手腕,姬谆突然讲起今日早朝的事,他告诉她西南王来了,西南王是?谁,卫莘当?然知道。
只是?,姬谆从前从不会和?她提起这些事。
今天是?怎么了。
卫莘捏着被子的手渐渐松了力气,静静听男人述说,
“西南王宠妃司徒氏育有一子,新安十五年六月所生?。”
新安十五年六月,卫莘将姬谆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自然知道他有个庶弟,只是?……竟然只比他小了三个月。
姬谆是?三月生?的。
卫莘觉得应该开口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姬谆拿起她的手贴在脸侧,
“西南王是?为了立世子而入的平京。”
男人声音带了些酸涩,
“阿菩,他向皇帝呈言,立姬钰为世子。”
“王爷。”
卫莘不知如何安慰,姬谆却?先敛下眼中的怯懦,像是?在说服自己,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本王哪儿还与西南王府有半点?联系,姬钰乃西南王唯一子嗣,立为世子早晚都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