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两个都死了（2 / 2）

“我跟你说过啊，妹妹过世了啊。”王一菲疲惫的声音中带一点点无力。“不是，怎么就过世了呢？好好的人，怎么就过世了呢？”陈忆之感觉自己抓狂的快早产了。

“生孩子害的呗，你知道的啊，陈冬青的基因不太正常，那孩子……自己从肚子里爬出来，把妹妹撕裂了，医生护士都吓坏了，没有即时救到妹妹。”

“……。”陈忆之在想象一个婴儿主动从肚子里爬出来的景象。

“你别往外说啊。”王一菲嘱咐。

“说了也没人信。”陈忆之感叹。

“那倒是。”

“孩子呢？”

“妈把孩子放在国外了，请了人照顾。”

“安娜……还好吗？”陈忆之知道安娜和柳芳菲的母女感情很深。

“能好到哪儿去……特恨陈冬青，觉得是陈冬青把她女儿害死的。”

“……，”陈忆之还想问，柳芳菲是处心积虑来勾引叔叔，把叔叔引到陷阱里的吗，现下人都没了，还问个锤子。

“妈说……以后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了，让我永远不要再离开她。”王一菲说着眼泪浸下来，她被柳安娜召唤到上海，到了就被安娜带去签保密协议，然后当场做亲子鉴定，现场做，现场出结果，一点儿差错没有，结果出来，柳安娜和王一菲九成九是生物学母女，安娜再一次得到结果，确定不会有错漏了，平平静静把王一菲带回她家里，刚一进门，克制了很久的情绪释放出来，几拳打在王一菲背上，一边打，一边埋怨，“都是你！都是你来！……害了你妹妹！”王一菲被打的痛了，也嚎叫，“我也差点死在陈家！你就巴不得死的是我吧！”“对啊！我巴不得死的是你！那日子本是你的！你妹妹是替你死！……”“你一天也没养过我！把我丢在路边！你对她好了二十多年！现在还说这些！”“你把菲菲还我！”“我死了她能活过来吗？老天爷会让她活过来吗！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她替我死！”“你心太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妈！”母女两人嚎啕大哭，撕扯了十几分钟，好像十几年，末了柳安娜又抱着王一菲痛哭，说她以后只有一个女儿了，这些细枝末节就不必对陈忆之描述了，这是她们母女的秘密。

“那你以后永远做柳芳菲了？”

“对，以后这世上就没有王一菲了，只有柳芳菲。”

寥寥数语，挂了电话，陈忆之眨了眨眼睛，收住眼泪，发现微信里面陈熙熙发来几张照片，照片里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交流，一个是牛鹿，另一个，陈忆之觉得很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这个人就是牛鹿来香港见的人，叫毛先智，他说他和牛鹿认识几十年了。”陈熙熙发来文字信息。

毛先智？毛？老毛？陈冬青的卧室里，墙壁上画的那个人？不是说，那些画里的人，都已经死了吗？怎么这个人还在？

“牛鹿问毛怎么还活着，毛说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毛还说，陈冬青曾经弄死过他一回，他把陈冬青弄死一回，扯平了，牛鹿的表情先是很生气，后来是一脸的无奈。”陈熙熙不是很能分辨谁是谁，是好是歹，只是照姐姐的吩咐，把牛鹿见了谁，说了什么，原封不动告诉给姐姐知道。

这是陈忆之确切收到陈冬青的讯息，陈冬青和柳芳菲，两个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