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领证(1 / 2)
再说‘不孝子’傅爻此时刚从剧组出来,约了哥们儿沈放喝酒。
酒吧内,沈放倒了杯威士忌,还没送到嘴边就见他已经一口闷了下去。
又急又快。
他放下杯子,很少见他这样的沈放颇为好奇,“怎么这是?拍戏遇到瓶颈了?”
傅爻放下手中的酒杯,想了想刚刚在剧组接到自家母亲的电话就头疼,俊冷的脸上夹杂了几丝烦色,“不是,是我妈。”
“又是因为你十岁时算命先生说的那个劫?”沈放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事了如指掌。
近两年来,林阿姨陆陆续续已经介绍不下十个女人给傅爻了。
“嗯。”因为连轴导戏,傅爻眉心都带着疲惫,在昏暗的灯光下更为明显,狭长的眼眸微阖,下方是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透露着他此刻不太愉快的心情。
“这次介绍的又是哪家的千金?”沈放往后靠了靠,修长的双腿交叠,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嘴角勾着一丝玩味儿。
“许家。”
“许家?”沈放疑惑,“许家的千金不是弄丢了好多年了吗?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
“又找回来了。”
许家夫妇十八年前女儿被人贩子拐走了,许夫人伤心欲绝,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但是全都未果。
也正是因为此,许夫人没再要孩子。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今年一月份在隔壁市下面的松县一所幼慈孤儿院找到了,各方面证实且做了亲子鉴定证实那位就是许家十八年前丢失的女儿。
“嘿!那兄弟你这是又有艳福了。”沈放一副事不关己的欠揍模样。
“对了,这次相亲时间是哪天啊,地点在哪?我也去凑凑热闹。”
“民政局,去么?”傅爻语气微冷,带着淡淡的寒意。
“民政局好啊,什么!?民政局?”沈放现在的心态已经不是简单是吃瓜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你这是直接结婚?”
“嗯,这样也好,省得天天催婚。”傅爻又闷了一口酒,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舞池里摇晃的身影。
“不是,你就这么随便结婚了?万一那姑娘不愿意怎么办?”沈放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了。
“我妈给了她一年三个亿的补偿。”
“阿姨真大方。”沈放连连‘啧’了几声,“但是万一人家图你这个人呢?到时候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是每次都能躲过去的。”
傅爻眸光微敛,虽然他觉得沈放很吵,但是他的话倒是有点道理。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领证啊,要不你还是先调查调查那姑娘,先探探底?”沈放拧着眉思考着,提出了个建议。
“探底?”
“对啊,对症下药嘛,虽然你母亲已经花了几个亿了,但万一那姑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到时候你想后悔都来不及。”沈放自认为对女人有一套,讲起办法来也是歪主意多得很。
“是吗?”
傅爻轻飘飘地扫了一眼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眸光审视,“我等下要回剧组拍夜戏,你替我去查。”
沈放:“......平时见你话不多,使唤人倒是有一套。”
傅爻回到剧组刚好午夜十二点,沈放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话挺多,速度倒是快。
傅爻简单地瞄了一眼,只记住几个字:‘演员’、‘许林兮’?
娱乐圈有叫许林兮的演员吗?
他收起手机,暗道沈放的不靠谱。
“傅导,傅导!”副导演郑元屁颠屁颠走过来,“几位主演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郑导辛苦了。”傅爻朝他点头,然后抬脚往拍摄场地去。
郑元跟在身后,擦了擦脑袋上并不存在的汗。
他总觉得傅导喊他郑导哪里怪怪的。
一夜过去,天边吐露鱼白。
伴随着一声‘卡’落下。
最后一场戏结束了。
现场工作人员正收拾着拍摄道具,演员们也陆陆续续回到自己的休息室里。
唯有傅爻还坐在黑色长椅上,闭目养神。
导了一夜的戏,傅爻眉宇间都带着疲惫,手机偏偏还在这个时间响起。
“喂,妈,我知道,不会忘的。”
快速接起,说完,傅爻便挂了电话。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六点多,想了想等下要去的地方,心底多了分郁气。
招手唤来郑元。
“傅导找我是等下的拍摄有什么要改的吗?”
虽然拍了一夜的戏,但是熟知傅爻的剧组人员都知道,在他手底下拍戏,经常连轴转是很正常的事情。
演员们还好,并不是时时都要拍戏。
可剧组的工作人员就只有一波,经常熬夜不要太正常。
但是很少有人会埋怨,毕竟熬夜的工资是白天的两倍,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无道理。
再多的怨言在厚厚的红包下也都咽了回去。
刚下了夜戏,按照傅爻的习惯,三个小时后就要继续下一场戏。
“等下前两场戏你主导。”
“哦好,嗯?傅导是有什么其他事吗?怎么突然让我主导?”郑元正像往常一样点头,到一半忽然发现不对劲,接下去两场虽不是主角的戏,但也是重头戏,怎么忽然让他主导了。
难道是看出了他资质过人,想要历练他一下?
郑元忍不住多想。
“嗯,九点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十一点左右回来。”他得去趟民政局领个证,将家里的事情应付过去。
“那行,既然您这么相信我,那我——”郑元被委以重任,正想慷慨激昂一番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出差错,低头就发现人已经闭上眼睛小憩了。
思及此,他表情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然后退到一边去,没再不识好歹的打扰。
上午九点半,傅爻驱车到了民政局门口。
因为要导戏,他穿了比较方便的黑色短袖和黑色长裤,早上结束时没有换便直接来了这里。这个点民政局刚开门不久,但人是一点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