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2)
络腮胡招架不住,又不能松开方向盘真的和胖子闹,只能缩着脑袋说:“好了好了,别闹了,还听不听小久讲故事了?”
胖子嘿嘿笑着放过络腮胡,看季零久的眼神活像求知欲爆棚的好学生,季零久清清嗓子准备开讲:“话说,昨晚我在镜子前只见一双青白的手捧出那夭折腹中的胎儿…诶?什么声音?”哀扬悲切的唢呐并着锣和鼓远远的传来,季零久降下车窗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
姜樾用对讲告诉他们:“是有人出殡。”
“啊?我还以为是有人接亲呢,弄得这么热闹。”季零久关上车窗。
胖子说:“现在那还有人结婚吹唢呐的?”
络腮胡:“啧,少见多怪了吧,现在虽然结婚都崇洋了,但也有保留传统中式婚礼的。”
季零久心想要不要避开点,人家出殡撞个正着总归不太好,可常年在路上的三人都没说什么,她也不好矫情。近了,能看见几个男人抬起一具柏木棺材拐上一条山路,跟随出殡的人纸钱撒了一路,走在最前的男子捧着遗像呆滞的脸看见姜樾的车了,不管不顾地跑到路中间拦车,络腮胡见姜樾真的停车了也跟着停下,胖子惊得下巴都掉了:“我去,见过拦婚车的,没见过自家出殡还拦过路车的。”
姜樾通过对讲说:“我下车看看。”
络腮胡刚想拦没来得及开口呢,季零久也跟着下了车。
“这俩有病吧,下车干什么?万一那群人趁机打劫呢?”胖子趴着车窗对同样不解的络腮胡嘀咕。
季零久小跑上去,看清了拦车的人真的是时老二,他怀里捧着的遗像是他妈,走近了才发现出殡队伍后面还跟着辆警车,看见季零久之后时老二噗通一下给他跪下,声泪俱下的对着季零久磕头:“求求你放过我妈吧,我把襄云起出来了,让她入土为安了,求求你放过我妈,她受不住的,她疼啊。”
姜樾将季零久往身后一护警惕地盯着匍匐在地的时老二,一位年长一些的警察示意出殡的队伍先上山,又招呼来两个年轻的小警察将时老二押上警车,最后看向姜樾眼神带着压迫:“驾驶证拿出来看看。”
姜樾将季零久赶上车,掏出驾驶证给他:“警官我们只是出来自驾的。”
胖子看见警察了还没发生什么呢自己心先虚了,想着车上的那几只从老黑哪儿弄来的东西要是被逮着了,少说也得吃个三年牢饭,他紧张得抖起腿来,络腮胡看见了眼一瞪骂道:“这点儿出息!”
季零久在车上也是紧张的,见警察把驾驶证还给姜樾,心稍微稳了稳,听警察问他们和时老二是不是认识时,心又往上提了提。
姜樾收好驾驶证,看了眼在警车里挣扎着要下车的时老二,说:“可不是认识,我和我女朋友前段时间还在他家里借宿了一晚,警官怎么他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看了眼姜樾,问:“你们借宿是哪一天?”
姜樾细想了想:“七号还是八号,记不太清了。”
时老二的妈是十号死的,警察走访时也没人提到其他可疑人物,警察看了眼姜樾似在分析这个人和时老二的妈死有没有关系。
“警官,时老二到底怎么了?”
警察很快在心里排除了眼前一男一女的怀疑,回头看了眼神智已不正常的时老二叹气说:“时老二当着村子人的面杀了自己老娘,脑袋不对了,疯了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来。”
“为什么啊?”季零久望向时老二时与他哀求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警察一挥手:“脑袋不正常的人能有什么为什么?管你是亲妈还是亲爸呢,一刀下去先管自己快活了。”说着又摇头叹气:“他家有精神病史,他妈就以前因为这病关进精神病院好几年,后来说是治好了放回来结婚,谁晓得生个儿子也有病,临老了没享到儿子的福反倒死在儿子的刀下,你说这叫什么事?”
季零久愣愣的不再搭话,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抠着车窗,姜樾给警察递过去一根烟:“警察同志为管理人民治安辛苦了,抽根烟解解乏。”
警察接过烟乐呵呵的不提时老二,问他们:“你们这是自驾游?”
姜樾给他点上烟:“可不是,本来都要回去了,结果路上遇到朋友又商量好搭伙再进次沙漠。”
警察顺着他的话往后看了眼络腮胡的车,说:“年轻人能折腾。行,你们路上注意安全,遇事打110。”
姜樾挥别警察后带着季零久一脚油门与时老二错车而过,季零久不忍心回头看了眼时老二,结果被姜樾摁住头扭了回来:“这件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