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副驾（2 / 2）
简行又道：“你之前不是在无线电里说，要是我能行，你就和他一起喝鞋酒交杯酒？”
华朵笑容戛然而止，讪讪地摸摸鼻头：“好兄弟，和路阳这个白眼狼喝交杯酒就算了。你退一步，我?跟你喝行不行？”
想象了一下自己喝鞋酒、还是和华朵和交杯酒的画面，简行顿时恶寒：“那还是算了。”
所谓的鞋酒，就是将鞋当作喝酒的容器，往鞋子里头灌满酒一饮而尽。
这也叫“Shoey”，鞋酒是澳大利亚的标志性庆祝仪式之一。
在澳大利亚人看比赛、聚会、庆祝时，大部分都会选择鞋酒的方式。
贵宾休息室人渐渐多了，聊天声、笑声此起彼伏。华朵的朋友也到达，华朵和好友热情地打招呼、聊天打趣。
可以看出华朵的朋友都与华朵一样，都是比较不拘小节的。有几个人穿着人字拖就来，有的就穿了个花裤衩。
有人好奇地看着简行：“华少，这人是谁呀？怎么没见过？”
身侧的沙发蓦地一沉，华朵热情地搂住简行的肩膀，扬起下巴骄傲道：“之前我?跟你们说过的赛车手，就是把华升车队的尤里卡干掉的那位。”
许多人发出惊讶的抽气声，屏风外的区域原本在放声聊天，听到华朵这句话，顿时安静下来。
有人隔着镂空屏风往这边看，可惜看不清任何人脸。
“大兄弟，那你确实有点水平啊。太给我?们华国人争气了。”
简行不习惯被很多人包围，可现在大家伙都围着他坐。看着他的眼神像是看着稀有动物，还有人掏出了纸笔，想找他要签名。
这太夸张了。
华朵又重重拍了拍简行的后背：“好兄弟，签！签就完事了！就当给?他们逼脸了，别觉得掉自己档次！”
简行神情有几分不自然。
华朵的朋友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他们还互相打闹调侃，你损我?一句我骂你一下。
简行还是不习惯和这么多人呆一起，他觉得很别扭。虽然他们都很照顾简行，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改变的。
就像直播，简行可以做到和观众对骂，那是因为隔着屏幕谁都不知道他是谁。可面对面的交流，会让他格外紧张。
简行抿了抿唇：“我?的字不好看。”
这声音让大伙人有些?意外，要签名的裤衩男懵了懵，又把笔往前送了送：“没事，你签吧。你这么牛逼，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字也是好看。”
简行犹豫片刻，还是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堆人围着这张签名，有的摸下巴，有的陷入沉吟，有的目光深邃。
“这字龙飞凤舞，风格自成一派，有大家风范。”
“有狂草的内味儿了，你看看这笔力、这线条，乱七八糟上天入地。”
华朵见这群人开始彩虹屁，也凑了个热闹。只是一眼，就忍不住吐槽：“你们这吹得也太过了？你们怎么说得出口？心脏不会痛？别吹了，你看把我?们兄弟尴尬的。”
“大兄弟，这字也太丑了吧？你写了个啥啊？”
简行：“……我写了我?的名?字。”
华朵盯着这张签名，瞅半天都没瞅出这是个什么字。
简行的支付宝账号是实名?的，华朵知晓他叫什么，但实在没办法?将眼前的字和“简行”二字联系到一起。
华朵和他的朋友们都很随和，也都是爱开玩笑的人。只是因为简行是新来的，他们也不好意思和简行开太过分的玩笑，总体还是很照顾简行的感受。
在聊天的时候也会带带简行，简行如果沉默，他们还会试图将简行一起拉入群聊。
华朵说到路阳时，特地放大嗓音，狠狠谴责路阳狼心狗肺的行为。
“就说这路阳啊，实在是没品。当初国内车队压根没人乐意签他，要不是遇上了我?，他有机会上赛道？这会儿厉害了，翅膀硬了猪长肉了变横了，真以为自己是个玩意。和老子玩坐地起价，老子偏不惯着他。”
“华少说得好啊，就这种忘恩负义的废物东西，哪配得上华少的颂凉车队？”人字拖男翘着个二郎腿，吊儿郎当道，“一口一个傻逼富二代，可要不是我们这群傻逼富二代，华赛能有几只车队？”
华朵哈哈一笑：“可不是吗？要不是我们，赛车还有多少人玩儿？要不是我们这群纨绔子弟拿来消遣，华赛连办都没法?办。”
想要举办华国锦标赛，车队、车手一定要到达相应的数量。
只有两三只车队（4-6个人）参加，比赛也没有看头。
通过华朵与好友的聊天方式，简行也大致了解了国内车队分布情况。
只有未来、华升车队算是官方车队，一个是赛车场有限公司组织的，一个则是华汽联组织的。
秦英的YING车队、华朵的颂凉车队，都是玩票车队，由多个富二代拆二代一起合资建造，典型的氪金车队。
叮叮当车队是私人车队，以赚钱为主。他们走的是纯商业化路线，就是为了赚赞助商的广告钱。
吾来车队是赛车迷自己组建的车队，外号老年车队，因为俩车手平均年龄将近四十。
只有Don车队是厂商车队。
只有具有独立制造引擎能力的车队，才能称为厂商车队。
Don车队是唐亚汽车有限公司旗下的车队，老板叫唐一龙。
唐亚汽车是国内第一家国产运动跑车汽车公司，同时是国内第一个掌握风洞技术的汽车公司。
唐亚汽车有限公司不仅为自家的Don车队提供引擎，同时也为其它车队供应引擎。
制造引擎需要一整个产业链支撑，否则和制造卫星一样是天文数字。
就算华朵他们再有钱，也不可能投资一个全新的引擎生产链，买现成的引擎是最便宜、也是最简单的办法?。
裤衩男突然开口：“小兄弟，你要加入华少的颂凉车队吗？”
华朵与许多人的目光，一齐落在简行身上。
简行就知道今天逃不了这个话题，他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复杂错综的思绪。
华朵大方道：“说真的，好兄弟，我?挺喜欢你的，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你乐意来我车队，我?就给你开百万年薪，你放心，我?们大家伙绝对把你养得白白胖胖。你还需要去当什么练习生啊？”
华朵的圈子与欧俊宁的圈子互相仇视，知晓死对头上节目，他们可劲儿地在网上买营销号黑人。
华朵无意中那么一看，不得了了，这不是老熟人吗？
华朵给了简行一个慈祥的眼神：“兄弟你放心，我?还花钱给你刷票了呢。”
“……”简行不觉得这件事多值得开心，他问，“你为什么要组建颂凉车队？”
“我?？好玩？有面儿？”华朵点了一根烟，他动作懒散地朝后靠着，烟雾缭绕中半眯着眼，“多少都沾点，像我们这个圈子，花钱就是找乐子的。不过我?不一样，我?是为了追我女神。”
意料之中的回答。
简行像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你想过送颂凉车队进F1吗？”
简行语出惊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听着这话像听到了一个年度笑话。
华朵被自己的烟呛着了，他咳了一会儿，眼泪都出来了。
华朵笑着将烟灭了：“进入F1要多少钱，你算过吗？”
简行：“算过。”
想要参加F1首先要具备参赛资格，最便捷的方法是直接收购一只车队。豪门车队是不会对外出售的，若是收购车队，就要从小车队入手。
可垫底的小车队也不便宜，至少需要九千万英镑，大致十亿人民币。
车队买来之后，还需要运营费用。运营费用包括赛车研发费用、车手工资、团队工资……
往年F1围场内车队的最少预算，是1.2亿美元。
也就是说，仅仅是进入F1，就需要准备二十亿人民币。
“既然你算过，那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不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你的车技好，绝对能称霸华赛。”一想到这个画面，华朵感到热血沸腾，“华国其他车队，绝对没我?这么好的待遇。就说华升车队引进的老外，一年也就八十万人民币。兄弟，我?给?你开百万年薪打底，已经是圈内的天花板水平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
华朵：“就拿唯一的厂商车队来说，Don车队也就仗着有风洞系统，有点赛车优势。否则早就常年垫底了，那哪还有兰珩这绣花枕头的事。”
再一次听到绣花枕头·兰珩，简行还是一阵鸡皮疙瘩。
他可不觉得这四个字符合兰珩。
赛车性能如何，与空气动力学离不开关系。
在高速驾驶的情况下，需要将空气阻力降到最低。
赛车的部件设计都遵循这一点，整体流线型的设计，可以减少空气阻力的干扰，从而获得更大的速度。
赛车还要考虑高速驾驶下的下压力问题，因此，如何产生下压力的同时又不增加空气阻力，是设计赛车的一大难点。
风洞是研究空气动力学的管状的大型试验设备，它像是一个巨大的隧道，里面的超大型风扇可以产生猛烈的气流。
风洞系统中的滚动道路系统，可以模拟出赛车在赛道驾驶时所遭受的强劲的空气动力学效应。滚动道路系统可以模拟车体在赛道上不同弯道的不同状态，来获得相应的数据对赛车进行升级。
F1为了升级赛车的空气动力套件，会大量进行风洞测试。而风洞的造假惊人，不论风洞尺寸大小如何，都是以亿（人民币）来计算的。
风洞的能源消耗同样惊人，运营成本会高达几千万人民币。
部分F1车队因为承担不起制造风洞的成本，会租用其它车队的风洞。在争分夺秒的F1赛事里，一小个翼片套件都可能影响零点几秒的圈速。
华朵看出简行的犹疑，也不催促、不勉强。他道：“考虑一下我?们车队吧，你挺对我?胃口的。”
华朵今天把简行喊来的主要目的是炫耀、是给自己长脸，他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朋友将视频翻出，对比现场的简行与糊到不行的视频截图，觉得简直一模一样。
关键是这无?线电里的声音就没得模仿。
华朵觉得脸上倍有光，神气活现的，又开始和朋友吹起了牛。
男人在一起聚集总是离不开吹牛，吹女人吹金钱吹事业。简行插不上话，又觉得烟味有些?燥，随意找了个理由出去透透气。
华朵摆了摆手：“等会儿俱乐部会准备晚饭，如果你饿了，我?让餐厅提前给?你准备。”
简行：“我?不饿，谢谢了。”
简行推开休息室的门，才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了。
简行出门的同时，又有一个长相精致的女孩推门而入。大门尚未完全关上时，简行听到华朵显然紧张无?措的声音：“微、微凉，你怎么来啦？”
自从简行遇到华朵，华朵一直是吊儿郎当的，语调也没个正行，言语之间满是全天下他最牛的豪气。
华朵居然也会紧张，真是稀奇。
走了没两步，简行就想上厕所。他随手抓了个服务员问了问厕所位置，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他轻声道：“谢谢。”
厕所在走廊的尽头，位置很好找。简行一路直行，在门口听到厕所里头有人谈话。
音量不大，却刚好能教人听得一清二楚。
“只要你加入我们车队，你就会获得五十万的报酬。至于违约金，秦哥也会替你出。”
华国赛车圈的交易与简行也没有干系，他并不需要避讳。
简行拉下眼帘径直往里走，进了一个最近的隔间。
厕所内的对话戛然而止，似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直到简行关上了隔间的门，才有一道声线温和的嗓音响起。
“我?们出去说。”
略微颤抖的尾音，像是极其难堪又害怕，透着浓郁的熟悉感。
简行的脑海中下意识想起一个人。
可如同简行先前所想，华国赛车圈的交易与他都没有干系，不管方才谈话的人是谁，都与他无?关。上厕所的同时，他的脑中又回放着华朵对他说的话——
不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
可十八岁，不是正是该做梦的年纪吗？
解决完生理需求，简行将手清洗完毕又擦干，回到走廊的他，一眼望见靠着墙的华朵。
华朵单条腿随意曲起，背靠着墙壁，指尖点着烟。白雾之中，也难掩心情烦躁的模样。
华朵皱着眉对着空气低声骂了几句，眼角余光瞥见简行，随手将烟往垃圾桶盖上一按：“晚上我?不在这里吃了，你等我?走了再走吧。”
在简行离开休息室前，华朵一脸灿烂骄傲。现在再次见面，华朵已经换了一副面孔。
华朵的变化自然与简行无?关，十有八/九跟方才新出现的女孩有关。
简行“嗯”了一声，华朵烦躁地踹了一脚垃圾桶。像是为了寻找宣泄口：“刚刚慕远卿在厕所里头？他旁边怎么还跟着方明这个狗腿。”
方明是YING车队的车手，YING车队的老板秦英是装逼狗，那么方明自然就是狗腿了。
简行已经听出那道声音是慕远卿的，他道：“那是慕远卿？我?没听出来。”
华朵：“是啊，可不就是他么。他们俩怎么会凑到一起？是不是在计划什么阴谋，比如跳槽、打假赛之类的。”
不管是什么体?育竞技都有打假赛一说，但慕远卿的实力，似乎根本没到能够打假赛的阶段。
简行：“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
“哦。”华朵无所谓耸耸肩，这种事他心里有数，简行不说他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但他又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主动讲起了慕远卿的背景，“他爸是给我?们修车的。好笑吧？老子给?我?们修车，儿子居然能和我?们同台竞技。”
只可惜，简行不觉得好笑。
简行和华朵同时回到休息室，方才进来的女孩并不在华朵这块区域。
而在隔着屏风的休息室内，能够清晰听到女孩的娇笑。
只要女孩一开口说话，华朵就跟失了神丢了智似的，好几次拿错酒杯。
简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机，微信突然传来一个消息。
又是一个牡丹花头像：帅哥，约饭吗？
看来方诺哲是定下时间了，简行问：什么时候？
牡丹花：就等会儿，珩哥正好整来一辆好车，必须要带你兜两圈啊。
牡丹花：发个定位，美男珩哥在线接送~
等会儿确实可以，华朵说过等他走了简行才可以走。
但现在看华朵这如坐针毡的模样，估计十分钟就会忍不住离场。
简行发了个定位，牡丹花：好嘞哥，我?们大概十分钟后到。你的贴身司机美男小珩，竭诚为您服务~
牡丹花：记得给?小珩打个五星好评哦~
简行：。
短短五分钟里，华朵频繁探了近二十次头，简行都怕华朵的脖子出问题。
华朵这样实在没出息，他的朋友都看不下去了。
裤衩男：“林微凉去找秦英，那你就去找秦英把人抢过来啊。”
人字拖男不屑：“林微凉这小网红到底有哪里好的？华少你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她不喜欢你是她不识抬举。你又何必把自己整得这么卑微。”
华朵满面阴霾，听到好友的话，胸口反而更闷了。他干脆起身：“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华朵将车子开到俱乐部门口，人进了一半的驾驶位，想到什么似的又钻了出来。
“要我?送你回去不？”华朵扬着车钥匙。
简行拒绝：“我?朋友来接我?。”
华朵稀奇：“你还有朋友？”
简行：？
华朵自己都被逗笑了：“有人来接你就成，遇到绿茶精阴阳怪气你你就揍他，医药费我?来出。反正我和他干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到揍欧俊宁，华朵似乎想象到了画面，脸色异常兴奋。
简行觉得，自己和欧俊宁应该是不会到动手这一步的。
华朵恰好望见车内散乱的一堆名?片，他沉吟片刻。躬身在里头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张名?片，往简行这边缓步踱来：“这是赛车中介的联系方式，赛车咨询、国际赛事报名都可以问他。你可能用得上。”
名?片上写着“力扬汽车运动咨询有限公司”。
这是华国第一家全方位从事汽车运动咨询的企业，主要负责赛车运动管理咨询、并介绍优秀的华国赛车手参加国际赛事。
简而言之，如果你想参加更高级别的国际赛事，却不知道如何报名，找他们公司就完事儿了。
简行只是随口提了一句F1，华朵竟能记得这个细节，并给他提供相应的联系方式。就这样的做法?，就让简行内心不由自主泛起波澜。
华朵拉开车门，随手挥了挥，就当作告别：“那我就先走了，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车队。毕竟，这才是你能稳稳抓住的机会。”
简行真心实意道：“谢谢。”
进入F1太遥不可及，这更像是一场无法?触及的梦。
摆在眼前的颂凉车队，才是真实可靠的现实。
可简行从不畏惧于编织美梦，他坚信梦想会成为现实，在遥远的某一天。
哪怕不是现在。
简行在门口等着兰珩来接，期间方诺哲一直在微信上给?他卖萌撒娇，简行都要怀疑，方诺哲是不是把手机给他妹了。
哪有大男人撒娇卖萌发猫猫表情包的？
简行只能把对面想象成方诺言，一想到男人对他撒娇，简行就浑身鸡皮疙瘩。
俱乐部里有些?成员提前离场，简行往旁站了站，尽量往不惹人注意的地方靠。
一辆兰博基尼四座轿跑稳稳落在前方，车侧身勾勒着肌肉感十足的线条。
后座车窗缓缓拉下，方诺哲兴奋地探出头：“帅哥帅哥，快上来呀！”
兰珩停下车后，打开车门出了驾驶位，来到副驾为简行开门。
简行觉得这样的行为太惊悚了，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给?自己开车门？
简行刚欲上车，却忍不住多嘴：“我?来坐副驾吗？”
兰珩反问：“不行吗？”
简行：“……哦。”
倒也不是不行，但副驾驶这个位置，总是会让人联想到比较暧昧的关系。尤其是简行与他们不熟，副驾驶这么亲密的位置，怎么说都不该轮到他。
就算是方诺哲、方诺言来坐，都比他坐合适。
简行抬起的脚又放了回去，他又问：“你有对象吗？”
兰珩冰冷的面孔显然有几分不自然，后座的方诺哲哈哈大笑：“珩哥要是能找到对象，那这人肯定是眼瞎、长得丑、没人要，居然看得上这么直男癌的……”
见兰珩的眼神越来越冷，方诺哲求生欲爆棚，拉上车窗选择闭嘴。
简行打量着兰珩，不论身材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极品。为何方诺哲会这么贬低兰珩？
只有眼瞎、长得丑、没人要的人才会看得上兰珩？
不至于吧。
简行鼓励道：“你这么帅绝对找得到对象，别听他瞎说，他这是嫉妒你。”
半晌，兰珩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有了方诺哲活跃气氛，简行干脆地钻进副驾驶。但轿跑都略微低矮，简行人高，钻进去的瞬间身子一歪。
兰珩顺势伸手拉了他一把，简行才堪堪坐稳。
兰珩帮简行关闭副驾驶的车门，随意抬眸望了远方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慕远卿苍白惊恐的神情。
遇到认识的人不打招呼有些?失礼，兰珩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二人的关系也没多好，注视顷刻，兰珩斟酌过后还是选择回到驾驶位。
在慕远卿的视角，便是这样的。
简行与兰珩说了些?什么，兰珩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烦闷。
等到简行进了副驾驶，兰珩才抬起头，冷漠的视线如利刃刮着他的每一寸肌肤。
刹那他似处在天寒地冻的冰窖里，冰冷彻骨的寒意顺着毛孔传遍全身。
作者有话要说：小知识：
1.赛车风洞和民用车风洞有个不同点：赛车风洞用的是单带滚动道路系统，民用车风洞用的是五带式滚动道路系统。默认设定唐亚公司两个风洞系统都有，后续就不解释啦~
2.鞋酒（shoey）可能会导致败血症，肺炎，食物中毒，呕吐等等，国外有人玩shoey患上细菌性脑膜炎最终去世。亲爱哒不要尝试~（虽然我觉得应该没人会尝试）
3.现实中兰博基尼的四座轿跑还没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