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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图个消遣,写文也是。看得不开心了就及时止损。
当然,以上只是建议,怎么选择终究是个人自由。
打结他到底是?熟稔的。
顾岐安说,外科操作入门的考核是?洗手穿衣,再就是?打结。
本科阶段,一般以方结为检验标准,每分钟要求打18个。
轮到他来当老?师,这两年也监考过几回打结考核。顾岐安掐表是?很严苛的,学生成?人师就没得共情学生了。其他佛系同事走?个过场就罢,他不,他挨个监考,等学生“交卷”再细细地验货,数量或手法有一项不合格都?别想过关。
于是?,附院神外科的顾神成?了S大学生圈里出了名的魔鬼,他会在开考前报臂嘲讽:
侥幸心理别有,有也没用。谁还?不是?学生过来的,你?们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粗俗。”梁昭没好气。动辄就屎尿屁的人该有多粗俗!
“大俗即大雅。”
“狡辩。”从上车到现在,她轻易不开口,开口也只有两个字。是?因为气得胃疼,手腕也被领带箍到火辣辣地,这狗贼系得好紧,真就可着头做帽子,一点富余没有。
半小时到点,Miranda准时来电问?昭昭,人呢?
这头的梁昭只能单手持手机:你?要不坐下来听我的后话?就是?,我大概也许去不了了。
果不其然,魔头从无语凝噎到暴走?:啊,你?要死了啊梁昭,那你?背书个鬼啊!
梁昭把这句功放出来,给某人听听看,看你?干的好事!她一双眼刀子冷冷去向他,后者?竟坦然得很,等她挂了又幽幽嗤一句:“隔壁王婆何其多。”
“不许这样说她!”
梁昭第?一时间维护起上司,“Miranda才?不是?这种人。她是?很独立很先锋的女性,也帮衬过我好多,所?以我不准你?这样说她。”
顾岐安继续阴阳,“也包括拉纤你?和前夫吃饭?”
这个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梁昭不得不深呼吸,“归根究底怪谁?还?不是?怪你?们男人,占得千百年历史遗留的好便利,在职场上也处处隐形歧视。”
“你?等等,我怎么一时倒不过这个因果关系。”驾车人很熟练地开着车子,直视路况,眉头却深深打结,因为思路在她的回答上抛锚了。
“不需要倒过来,”梁昭学舌他那套“霸总做派”,“你?只需要知道,这事归根究底怪你?,怪你?们男人。”
片刻沉默,顾岐安轻声失笑。
梁昭问?他笑什么,又为什么不说话。他说,你?都?把我的话“偷”走?了我还?说什么?
“小毛贼。”
话音刚落,车就近停在一间生鲜超市门口。顾岐安拨挡抽钥匙,再扭过头来看她,只看不言且若有深意。
“看我做什么?”梁昭被他盯得不自在,就躲开视线。他看人从来习惯这样,直勾勾不转睛地凝视你?,神情或庄或谑,眉眼轻佻也深邃,仿佛一支带火的烟头,把你?燎出个洞直到完全烧化成?灰。全过程还?能听见滋滋的声响。
她都?这把年纪了,当然清楚这种心悸感意味着什么,只是?比起年轻时的心动或者?倾心,会理智清醒不少。
人类的感情沟通里,眼神与表情是?最最直观的语言,且还?多了几分含蓄美。
她又是?个五官即三观的女人。从第?一段到现在所?有的恋爱史,无一不被濮素诟病:栽在皮囊上就是?会遇人不淑!
可问?题是?对方如果第?一眼就拿不下你?,那日后每个共同醒来的早晨,你?要怎么确保自己不会嫌弃他/她,嫌这人日复一日地不顺眼,处处不可取。彼此间没有任何倾诉欲和探索欲,更别提什么灵魂合拍?
所?以,梁昭从来相?信一见钟情比日久生情更多。即便知道一切红粉皆骷髅。
她当年遇见顾铮,后者?也是?这类眼里有话的长相?与调性。
有些男人生个桃花眼天生就是?招祸端的。
外加他职业使?然,见客户训练出来的那些微表情,是?技能也是?计谋。拿来对付梁昭,绰绰有余,她又如何招架得住?
梁昭还?记得他们之间的初吻。那是?个新工作周的开始,也是?明后,她才?给父亲扫完墓,又无缝去参加了驾考。好容易得闲下来,当晚,顾总就在日料店犒赏他们小组拿下一个大case。
散席后众人各回各家,而他们沿着路边的梧桐树散步。
细雨绣花针般地密,二人共用一把伞。顾铮问?她,“考得怎么样?”
“当然是?C位出道。”梁昭毫不谦虚。
“那么,算谁的功劳?”
梁昭装作没听懂,“你?说项目?这个case我拿的可是?头等功。”
闻言,顾铮笑得世故且高深,“你?比刚来的时候自信也夺目好多。”
“这可是?你?说过的:Fakeittillyoumakeit.”
没错。彼时的她一身光环几乎全拜顾铮授予,他教她太多太多,像悉心打磨一件艺术品,不吝啬心血与匠气。
所?以他打量她的时候,眼神也更像是?欣赏,欣赏自己的手笔是?如何成?器的。
就这样散着步,没什么上下属的阶级感。顾铮很耐心地听她叨咕清明祭祖那些家事,说父家有几个掉价亲戚,很势利眼的做派,平日里才?不来往,一到要迁坟修墓就变着法子找梁女士要钱。
梁瑛也无奈。这钱再冤枉都?不能省。
即便人早死了他看不到我们这些付出了,但后事、后事,从来只是?用来慰藉活的人的。
梁昭一口气倾诉完,目光移向顾铮,才?发?现后者?一直在看她,很专注很深切地看她。然后就是?吻,
一记推倒所?有壁垒、冲垮她全部防守的吻。
……
“看你?每次哭完眼睛果真会肿。”眼前人的一句话将?梁昭拽回现实。顾岐安问?她,走?神了,在想什么?
“在想你?睫毛为什么这么长。”梁昭面不改色扯谎。
“有那么长?”顾某人着实疑惑,不仅她说,从小到大身边也有不少人艳羡过他。
只是?他很傲,对于恭维褒奖都?左耳进右耳出;反倒是?父亲回回骂的什么小白?脸、二姨子,方才?叫他肯信,大抵他睫毛确实太长。
顾岐安就手解下安全带,倾身过来,拿拇指腹微微地贴在她睫毛上。
好痒,梁昭下意识闭眼,感官酥酥麻麻地。甚至得屏住气,因为呼吸里全是?他的烟草与木调香水味。
她不识趣,“你?这样能看出个什么?”
“不能看,但能摸。”
“睫毛不是?用来摸的。”顾岐安窸窣地低笑,“那你?身上哪些用来看,哪些用来摸?”有人开起黄.腔信手拈来。说来他在床上也一贯如此,即便梁昭自诩婚恋史还?算开放丰富,但也没遇到几个爱dirtytalk的,所?以她既吃不消也很受用,一边羞耻一边本能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