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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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老杨同志用有点发颤的声音回答了庞局长的问题。
“是是范林旭。”
“范林旭是谁？人呢？叫他来见我，马上。”庞局长加重了语气说完，大概也觉得在冷库里不舒服，便走到外面，向馆长办公室走去。
在馆长办公室等了没多久，等来的消息是殉葬用品展厅和林旭的宿舍都没看到有人。
“这范林旭是什么人？住在什么地方？他的身份证号码是多少？”这倒好，把邓馆长又绕进去了。
“他说他是城东人，身份证没有他的身份证号码，他是临时工，工资都是领现的。一直以来，他都很遵守上班制度，从未迟到早退和缺岗。”邓馆长赶紧做了回答。
“查，让城东派出所，给我查城东所有的户口，一定要查出这个范林旭是谁。我就在这里等着结果。去他的宿舍里去看看。”
一行来到林旭的宿舍，门关着，邓馆长取来备用钥匙打开门，里面井然有序的，就没有人在，还是老杨要细心一些，“小范的电脑不见了。”
殡仪馆的几个才想起来，林旭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有时他会带着电脑去殡仪馆周围风景好的地方去转转的。原来是林旭偶尔会听从小倩的提议，带她出去看看。
一个小时过去了，城东派出所传来了结果，查无此人。这让庞局长彻底震怒了，狠狠的瞪了殡仪馆的邓馆长三人一眼，“你们这叫什么行为？是渎职。你邓馆长，连详细身份都没有确认的人都敢任用，还有你们两个，敢叫一个临时工给你们上班，而自己却擅自离岗，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说完又对一边的手下说：“把这三人先带回去协助调查，直到等把那个范林旭找到再说。”
看了看殡仪馆剩下的人，对他们说：“如果那个范林旭来上班了，让把马上来警局找我，要是他不肯来，你们直接就报警。那样我会给你们记功，如果见到他不报警的话就是包庇罪犯，后果？”说着又森森看了看众人一眼才道：“你们会想得到的。”
说完也不管他们，面色铁青的上了自己的小车径自扬长而去。
留下殡仪馆的一干人等战战惊惊的。
弄得被带到另一辆警车的三人后悔不已，邓馆长则是心里叫苦连天：要是人手够，我犯得着请临时工吗？林旭啊，我可被你给害苦了，你平日循规蹈矩的，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呢？再说了，一个死人，你拿着干什么去啊？他的肉好吃吗？就算你想吃人肉，冷库里那么多，也不用去动在警局挂了号的吧？哪怕是你觉得那个人的肉好吃一些，你割些走也就是了，也不用整个儿给吃了吧？
老张老杨二人则是被抽了筋般当时就吓瘫了。任由那些警察给提溜上了警车，心里不住的后悔，竟不约而同的在想：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听对方的，去那金世界去潇洒，找什么相好的。林旭啊林旭，平日哥们待你也不差吧？就是让你帮着什个夜班而矣，用得着那么摆我们一道吗？这下子玩完了，谁知道进去是什么样的结果，要是被家里的黄脸婆知道了，还不得脱层皮啊。
想着竟还能心意想通般的相互幽怨的对视了一眼。原来，他们在殡仪馆的工作虽不招人待见，但收入却要高出别的单位很多。二人在金世界休闲娱乐城各找了一个相好，平日老婆管得紧，机会不多，便只能趁夜班的时候去会相好了，以前林旭没来是二人分开去，一人留守值班。现在有了林旭这挡箭牌，平日也尽职尽责，索兴两人同时行动了。不曾想这次却是出了纰漏。其实他们没想到的是，这次就算是没有去会相好的这回事，为了检验自己的学习成果，林旭同样会把张旭飞弄走。
一回到警局，庞局长马上就听到下署的汇报，今日凌晨，hh市内发生了多起规模大小不一的黑帮火拼。
把本来就脸色铁青的庞局长更气了个一佛出世，同时也冷静了下来，知道张旭飞出事的消息已经在hh市**传了出去，狠狠的道：“抓，给我加大警察力度，武警、刑警、重案队全上上去。只要是有确定的参与者一律抓起来。同时，重点盯住黑虎会和青狼帮，只要敢冒头的就给我抓。先关起来再说。同时让户籍警给我全市区查找范林旭的下落。”
不得不说，世上凡事怕认真，才一天工夫，hh市警察局，各分局及和下属派出所里的拘留室，就人满为患了。打架斗殴的、偷东西的、**的、赌博的、吸毒的各色人等都有，几乎是给hh市来了个大清洗，不过因为打架斗殴进来的到是占了多数。这让全市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的同时，也为hh市警界的功劳簿上，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因为，这一抓，竟无意间牵出了许多从前没有破获的大案、要案。现在无论街上还是警局里到处都能看到迈着匆匆脚步的警察的身影，一个个一改往日作风，脸上全充满了兴奋，用他们自己的话说是，累并快乐着，今天终于可以狠狠的扬眉吐气一把了。不用被老百姓骂他们国家蛀虫，光拿钱不办事了。
而整个hh市也快速安静了下来，所有治安事件几乎瞬间消失了。
有人欢笑有人愁，现在的庞局长和那些户籍警，却是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因为查遍了hh甚至周边四个县市的户籍，都没有叫范林旭的人。而殡仪馆那边，也根本没有消息传回来。
庞局长呆呆坐在办公桌后，桌上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连烟灰缸四周的桌上也掉了好多：飞崽啊飞崽，早让你回局里，你偏要说自己喜欢那绿林的豪情，枉你称猛张飞，这到好，死都死了，还不得安生，连尸体都找不到了。你让我怎么向弟妹交待啊。
庞局长正伤心的同时，心里不禁又咒骂起户籍警无能来。正在这时候刑侦科把根据邓馆长的张杨二人描述的林旭的图像送了过来。看着这张年青英俊的面孔，庞局长眼睛一亮，马上吩咐了下去：“把这份图像拿去复印一千份，让所有户籍警出动，给我全城排查，控地三尺也给我把这个范林旭给找出来。”突然又想到hh市光城市人口就二百来万，那点户籍警怕是不够用，一发狠，又道：“不，再加印一千份，连治安大队，跟协警大队一起上。”
于是乎，刚刚安静的的警察又热闹了起来，一时间，拿着林旭图像到处询问的警察充满了街头巷尾。一晃眼，一周过去了，整个城市已经被梳理了一遍，已经开始向四郊的农村跟邻县市发展了，还是一点信息也没有，这让庞局长眼窝深深陷了下去，微胖的身躯竟整个瘦了一圈下来，变成了标准身材。脾气也越来越坏，整个警局人人自危，原因是无论谁犯了哪怕是一丁点工作的失误，都会被庞局长劈头盖脸的骂个狗血淋头，即便是局里的政委和几个副局长，也被他寻了机会骂得大失颜面。
正当整个警局终日人心惶惶的时候，庞局长公文包里的一个电话响了，打公文包，才发现是国安特配的私密手机。比时下的大砖头的块头要小巧得多了，一看是一个莫生的手机号码。能知道他这个号码的人都是国安内部人员，按了接听鍵，只一听到声音，庞局长的嘴张得能放得进个鹅蛋了，本来板着的脸上变得惊喜莫名。听了几句便急匆匆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办公室，直到车库，也没有叫上司机，便自己驾车而去。只在出门前让在外面排查的警员全部收队。见到庞局路过时充满欣喜的脸色的人，纷纷奔走相告，一上子让整个警局的人都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呆呆痁床前望着与躺在与自己对望的张旭飞，庞大海还是觉得是在作梦一般，明明那天章甲俞一行人都信誓旦旦的说他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而且是亲眼看到那个范林旭把他送进冷库的冷藏柜里的。而现在却活生生躺在自己面前，只是受了很重的伤。本来想在张旭飞的上拧一把，看是不是在作梦，可人家现在是伤者。只得狠狠拧了自己的一下，被那钻心的痛弄得吡牙裂齿时。方才相信了，这是真的，自己这个几十年的兄弟还活着。到是看得的张旭飞不好意思了：“胖大海，你他娘的什么时候变玻璃了？要玩一边找别人去，老子可不好这口。”
原来，开始在警局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庞大海接到的电话就是张旭飞打给他的：“胖大海，到城东红星路五百三十一号来，是你一个人，不要带别人。”听到张旭飞那熟悉而又微弱的声音，顿时让庞大海欣喜若狂，也顾不得自己在下属面前的形象了，一路从警局里狂奔而出。至于说没司机，对于从特种部队出来的他开车只是小儿科罢了。
当看到躺在的张旭飞后，庞大海只大叫了一声“飞崽”就扑了上去。结果还没年到床边，就被站在床边的一个少年轻轻一带，便在原地转了个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登时让庞大海在为光火，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怒视着少年正要动手。却是听那少年冷漠的声音说：“如果你想在明年的今天去给他上坟，就扑上去吧。”说完便负手站到一边，一付任请自便的样子。才让庞大海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冲动。差点害了自己的兄弟。一时到站在那里讪讪的不好意思了。
的张旭飞说话了：“大海，我的命就是这个小兄弟捡回来的，可别吓着人家。”
这小兄弟，自然就是林旭了，林旭看了庞大海一眼，也未理他便径自出门而去，只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说了句：“伤者不能太激动，更不能抽烟，要命的。”便出去了。
留下二人在房里便出了开始一幕，被奚落了一番的庞大海今天倒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嘴，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让张旭飞觉着没意思。便也不再奚落他了。直向庞大海招手，“有烟没来一支，他娘的，快憋出鸟来了。”
庞大海下意识便摸进口袋，可在要往外掏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耳边又响起了林旭走出门口时说的话：“伤者不能太激动，更不能抽烟，要命的。”又放了进去。
“等你好了再抽吧，我还有两条特供，给你留着。”
听到这话的张旭飞眼睛一下亮了，发着绿幽幽光，“说话算话啊，还有那两坛一百五十年的女儿红。不然的话，嘿嘿”
这下子到是让庞大海急了，“用飞天茅台行不？十五年的。怎么样？我可就那点家当了，你总得给我留点啊。”
“桀桀，你在喝我那份的时候怎么不说给我留点？还喝得那么狠。”
这到是让庞大海一下子给噎住了，好半晌才弱弱的说：“又不是我一个人喝的，那不是师长和政委都在吗？”
“可你干嘛还要把我藏的那坛也硬给弄出来？”
“那不是喝高了吗？”
“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
庞大海犹豫了好一阵，想想自己兄弟两人差点就天人永隔了，与兄弟相比，那些身外物又算得什么，咬了咬牙，十分肉痛的说：“成交，算是怕你了。”
原来，兄弟二人在刚转业的时候破获了一起大的团伙盗墓案，在一干脏物里有十一个不起眼的土陶坛子，口子用黄泥封着的。据案犯交待那些是从一个清末王爷的墓里盗出来的，本来有十二坛，他们以为那是那些富人贯用的手法，在里面放了金银财物，便打开了一甁，里面装的却是酒。这到是让两个嗜酒如命的家伙心痒无比，便偷偷把那批酒给私藏了下来。当时二人看单着一坛，不好瓜分，就提议共同喝掉一坛，于是便两家人聚在一起，整了一大桌菜。一拍开泥封，二人就被那醇厚的酒香给熏得直流口水。往里一看原本应该是装着十来斤洒的坛子里却只剩下六七斤的样子了，倒出来的酒呈金黄色，用筷子一沾能扯出丝来。二人到也算是酒国高手，从酒的色香味，慢慢的品着，竟品出这是女儿红，连兄弟二人的老婆平日不喝酒的都喝了几杯。喝完一坛后两人都眼冒绿光的盯着剩下的十坛，想开来喝却又谁也舍不得出自己的那一份。结果就是一人五坛抱回家。
没过多久，二人所在特战师的师长和政委连袂来看兄弟二人。师长跟政委平日对二人也是照顾有佳，兄弟二人便合计拿什么来招待领导。最后，为了报答在部队时领导对兄弟二人的照顾与关爱。兄弟二人一人拿出了三坛酒，给师长的政委一人二坛，还余二坛用来招待领导。席设张旭飞家里，这到好，喝到兴致高昂的时候，没酒了，便换了飞天茅台来喝，可当时嘴被喝刁了的几人哪又还喝得下别的酒来。喝到口里竟直嚷嚷张旭飞被骗了，买到假茅台给他们喝，弄得张旭飞直叫委屈，因为洒的来源是政府的内部渠道，不可能有假。怎么办？
已经送给领导的酒是不能动的，最后被庞大海点出张旭飞家里还有两坛酒，让他拿出来喝，并直给张旭飞使眼色打暗号，意思是后面他补一坛给张旭飞。张旭飞也是正喝到兴头，便豪兴一发，手一挥便让妻子去取酒来。结果却是喝到最后点滴不剩，连坛子边边都被庞大海给舔了。第二天等领导走后张旭飞去找庞大海要酒时，庞大海却给来个死不认帐，说是张旭飞醉了自己拿出来的，把他气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为此还好长一段时间不理庞大海，回到家里更是长吁短叹，直呼上了鬼子的当。可他老婆却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让他兴奋的抱着老婆一顿狂啃，好一段时间，家庭作业也做得十分卖力，让他老婆大是满意。原来，却是张旭飞老婆多留了个心眼，取酒的时候每坛匀了一些出来，给自家留了大概有半坛酒。反正坛子里的酒本来就已经折了一部分，再说大家也已经喝成那样子了也看不出来。这半坛洒却是被张旭飞当珍宝一磁蒇了起来，任谁也不告诉了。
待得二人讨价还价一番，又才言归正传，庞大海方才问张旭飞：“飞崽，知道是谁干的吗？”“青狼帮，动手的是个暹罗人，一手凶狠的暹罗拳里还夹了有铁沙掌。被我一爪去了只眼睛，可惜当时身上没有带枪，不然他岂能讨到好去。呀！糟了，这几天我不在青狼帮那帮崽子不是翻了天了？”张旭飞说着发现是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