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不辞而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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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会教导员单通问我“你真的是愿意到工会电影队去当放映员?”
“我对天发誓,我汪月明自愿去处工会当一名普通的放映员,若有半点虚情假意,愿意接受天打五雷轰的惩罚,宣誓人,汪月明。”
单通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知道放映员是工人身份吗?而教导员是提拔为干别的呀。别人是求之不得,而你却自动放弃这难得的机会,你要三思哟!”
“我愿意放弃这次机会,当个放映员就心满意足了。”原老师跟我说的文学与政治的姊妹关系后,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在激流涌动的政治风浪中前行。就像一个没水没粮的人,徒行在漫无边际的沙漠里一样,害怕被狼吃掉,被渴死;像一叶扁舟,颠簸在汪洋大海里一样,随时被覆没的危险;像孤独一人,黑夜在原始森林里摸爬,又手无寸铁恐怖。即使是梦寐以求的第三个愿望,该放弃还是得撒手。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才是我的王道。
“电影队刚好属我管,接收你没问题。不过我要跟主席请示后才能答复你。”
演讲刚开始不久,一直陪同我一道的单教导员通知我说:“你的愿望实现了。一个工人的工作调动,主席跟人事科打了个招呼就搞定了,已经正式告诉我同意调你到电影队个工作。”
“真的呀!”我反问一句。
这个还有开玩笑的吗!他笑着回答我。
我的天啊!朝思暮想的技术工作终于向我敞开了大门。幸福来得太快啦吧!我巴心不得立马把演讲作完。马上去报到,免得夜长梦多。
我现在演讲不再需要照稿子念了。为了加快进度,有时一天讲两场也不感觉累。还差几个单位就快结束了。我们前后出来快一个月没回过机关,白天有空时随着工人去参加劳动。正当我满怀激情,向最后几个单位冲刺时,处里通知我们马上回去有事。
到处机关一看,各个部门都已停止了办公,三个人一伙,五个人一堆。七手八脚地用草绳在打包办公用品。绑好的物品已经堆在食堂大厅里。
柴主席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当前形势。他说铁道部有关领导召集昆局,野战工程局和六处主要领导开会,宣布昆局代管六处工作结束。六处仍然回野战局。在回归工作之前,必须把各级组织建立健全,人员配备到位。把队伍整顿好,由昆局组织部,干部处,人事处监督做好这项工作。一个月之内完成整顿,三个月之内主体搬迁到位。完成这些工作后,军代表就撤走。完成了历史交给他们的光荣使命。
另外,从工人中挑选一千名优秀工人落段。这些人充实到一四三五沿途站段,参加新线管理工作。大体形势就是这样的。现在演讲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中心任务就是整顿好队伍,准备搬家。他介绍完情况后对我说:“关于你个人去向问题,你到干部科去一下,他们会告诉你结果的。”
“不是已经定了到电影队吗,怎么又变了?”我的心一下空了。像裂了一道口子一样难受。
“领导另有安排,我们得服从大局,对你个人应该说是一件好事。”柴主席和蔼可亲地拍拍我肩膀说。
“柴主席,我不想有什么好事,只希望自已多学一门技术的愿望能实现,就心满意足了。麻烦您再去跟领导讲一讲,让我留在工会当放映员好嘛!。”我几乎是央求地对他说。
“这次从上到下,将二百多名以工代干,多年遗留下来的职称问题一下解决了。在谈到你的工作时,我把你自己的愿望,以及准备安排在工会电影队的事情,在常委会上讲了。他们认为你适合在干部岗位上工作,放映员只是一个工人,随便找个人就可以了。九个常委有八个举手同意提拔你到团委当办公室主任。是这次提拔新人时,领导意见最统一的一个人。当然这与你一贯表现,工作能力,特别是火车站救人的事迹有关。你是青年人的一个标杆,让你去干青年工作,正是适得其所,好钢用在刀刃上。我也觉得更能发挥你的才能。当一个电影员是比较轻松,这不是人材浪费吗!
我们全处有一万多人,其中九千多是青年人。做好青年工作是我们的重头戏。所以我就放弃了与团委争夺你的去向。还是那句话,以大局为重。希望你不要再犹豫了。干部科正找人谈话呢,你去吧”
我回到写作组,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了。找到对面原老师办公室。叶显文热情地拉着我的手说:“惊讶吧!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考虑怕你分心,就等你回来再说吧!”
“写作组人呢?原老师呢?”我急迫地问他。
“写作组解散了,都提了干,作了安排。我仍然回宣科。…原老师建议把你调宣传科。工会要你去当宣传指导员,最后领导把你安排到团委”。
“原老师提拔了吗?”我问他。
“原老师已经离开我们单位了。被调到一个新成立的国防工厂当政治部主任去了。听说是他的一位人大同学推荐的。也有人说是他叔叔的老战友在兵工厂当一把手,是他把人要过去的。还有人说是朱主任推荐的。版本很多,不知道那是真。”
“人走了吗?”
“三天前,我们都不知道。一大清早,人家国防工厂派车把人接走的。别说开欢送会了,走时连照面都没有打一下。大家都觉得十分遗憾。估计他怕离开时都受不了离别时的情景。选择了悄悄咪咪的离别方式。”
你知不知道这个工厂在什么位置?”我问叶显文。
“要知道我们几个早就找去了。”
“那就是说他的去向是保密的哟。”
“对,除了两个主要领导知道处,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要调走,具体什么单位,什么地址都是保密的。”
“走之前他一点迹象都没露出来?”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