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话 真实的虚幻(1 / 2)
最快更新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
晴朗光明的早晨,阳光永远是不速之客蹿进熟睡人的梦想,毫不在意地搅腾并最终会带着人类的清醒得胜而归。对于每个人来说时间是公平的,同时也是足够稀缺的,尤其不能容忍年轻人如此的荒废。
植野暗香缩在自己的被窝里面,逐渐地想要淡忘自己昨天的事情以及今天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各种交际,所谓的上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活也非常的紧迫。作为植野家的准继承者,暗香必须在各种督促之下,去做自己可能并不愿意多想的事情,她非常喜欢将这类事情划归为凡夫俗子,从而对这些存在抱着玩世不恭的心态,进而让周围同等阶级的公子小姐认为自己是怎样清高的人。
事情总得有个先后,但是生在这个家庭的暗香并不喜欢做这些事情,唯一的动力仅仅只是父亲的唠叨,一想到究竟是多么大的人还需要依靠父亲的督促,这点让暗香更加不愉快,甚至开始有些打心底里讨厌自己起来。
昨天被舞会的风靡搞的太晚了,暗香几乎没有时间去卸妆或者说整理自己昨天的所得,她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专属女仆身上。
果然,这名叫做布劳德的红发女仆并没有辜负主人的期待,她总是能够在小姐最无力的时候出现,如此机缘巧合却又默契无间,几乎不能让暗香回忆起究竟自己是怎么认识她的。总之,布劳德成为自己的贴身女仆已经很久了,今天她依然是称职的进入房门,在轻手轻脚摆放所有起床后物品之前完全没有露出一丝的声响,不过这些显然都被暗香察觉了。
植野暗香仅仅只是赖床,或者说是安于自己现在的状态,并非昏迷不醒。所以当布劳德开始叫喊主人起床的时候,被被窝蒙住的植野暗香这才像是得到暗号一样刻意地醒来。布劳德也不是不知道主人早就清醒的事情,不过她依然会忠心耿耿的叫唤主人的名字,就如同呼唤恋人的名字一样。
淡色纹路的被窝头部涌现出了一袭红色的秀发。头发的主人和女仆有着一样的发色,不过当她的全部面颊露置在空气中后,那副素颜之上却拥有着比女仆更靓丽的皮肤。今天依然如此,植野暗香依旧是装作刚刚被叫醒一样的答应道:“布劳德,几点了?”
“主人,七点。不过今天不是要去上课,今天可以不用做这些事情,待会要去见老爷然后去...”
“我不要!”没等女仆说完,坐在床边的少女立刻反对对方的话头,好像女仆将话说完就会立刻投掷手榴弹让房间爆炸一样急迫。最近有些事情一直让植野暗香烦躁。自己的父亲植野战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精神力。开始为了女儿到处结交各个地方的名流。他想要更快的将这个女儿嫁出去。
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植野暗香一直持有反对态度,就算如此依然还是被带着去见了很多很多优秀的男子,那些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在植野暗香那偏激的评价中。那些男人都是极其上乘,能力强悍的,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已经反对常识的完美,更别提是在一般女子的评价中。不过就是这一个个的高富帅却从没有一个能够真正打动植野暗香,她一直在犹豫,内心难过的像是得了失忆症。这种焦躁的感觉是几天来她一直想要向布劳德说明的,希望这个事事让她轻松地女仆能够一语惊醒自己,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让植野暗香更加难过的是随着时间的叠加,少女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减退。她甚至好端端地却忘记了自己几天前的事情,对于所见到的人没有一点影像,偌大个家宅里除了植野暗香,战人和布劳德就没有其他人。
更加让人奇怪的是植野暗香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自己的母亲,甚至到现在坐在床上发呆等待着仆人梳头的自己都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母亲的样子。这种奇怪的现象像是诅咒。足足纠缠了少女许多天,亦或者是好几个月。就为了这种怪事,植野战人操碎心的寻找名医,那些被冠以各领域的名医只要一接触植野暗香,先前所有被吹捧的技能全部消失了,植野暗香就像是个会吸收一切的黑洞,所有有关她的一切都会变得和逻辑没有关联,而也就只有布劳德和父亲战人才可以长时间接触她本身不受到影响。
“喂..布劳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暗香忽然蜷缩其身子,双眼无神的说着无力的词汇。
“怎么了,主人,是我弄疼您了么?”
“不是...”少女转移了一下视线,但是只有梳妆镜前的自己,她再次陷入了迷惘,明明感觉自己缺少了什么,记忆或者是力量,亦或者是对于什么东西最直接的能力,想的头脑发痛的暗香不得不继续说道“我感觉自己像是个病人,像是这个家里最不正常的人,我的存在也许让父亲很累是么?你说是不是大家都在瞒着我什么,这个家里我就只记得你和父亲,就连自己的母亲...我都已经记不住了....”
暗香的肩膀抽动着,她很想要哭,但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人们悲伤的情绪往往因为记忆唤醒了对于事物的观点,然而植野暗香可悲的就连记忆和信念都不存在,所谓的哭泣究竟是为谁呢?假如亲人死去了,人类会哭,但是对于植野暗香来说这哭泣是毫无理由的,一个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对于哭泣,而是无法正确的寻找机会释放自己内心的矛盾。
女仆加快了手里的进度,连日来她只是看着,看着面前的主人就感觉到心满意足,就感觉到一切都可以达成,然而她到了此刻才逐渐发现自己找到的主人并非自己真正所感受得到的,那种朦胧感就好比如一个是自己打工挣钱买的鸡蛋,另一个是从别人手中偷走的鸡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