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瞬(2 / 2)
魔纹使者获得的能力只有一种。可是巫术的话,按照其定义,应该可以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创造,实现各式各样的能力。
虽然现在必须通过面罩来施展巫术,并且似乎只有在这种数据对冲空间才能运作,但已经可以预见可观的前景。玛尔琼斯家花费了几百年研究出来的技术果然不同凡响,无怪乎黑巢和末日真理都想要插一脚。
“虽然不知道你的黑剑是什么东西,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嚣张比较好。”老男人的话音刚落,立刻拨动其中身旁的一根蛛丝,整个蜘蛛网快颤动起来,这些颤动形成的波动从四面八方传递到中间,再一口气输送到扎在我身前的蛛丝上。
说时迟那时快,波动进入地表后,我立刻感觉到脚下的石板变得比橡皮泥还要柔软,像是被人在那端用力抖了一下,差点就站不住脚跟。地面明显鼓起,转瞬间又好似泡沫一样裂开,一条沟壑就在这般鼓起和开裂中袭来,就好似有什么东西从地底钻来一样。
“土蜘蛛。”老男人似乎是这么称呼这招的。
我不断后退,不能闪开,否则这股强大的波动就会击中血茧。我能从地下的震动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强大,很可能会干扰血茧中的寄生过程。这股地下波动力量的度比表面上看起来的还要快,我只能凭借感觉,反手将黑剑插在它的行进路线上。
那股如有实质的波动毫不迟疑地撞在利刃上,从剑尖传来的感觉令我持剑的手都麻痹了,这种麻痹还在增强,就像是被一个凶狠的蜘蛛咬了一口,毒液随时会遍及整条臂膀。我连忙松开剑柄,剑身顿时出悲鸣,变得模糊起来,似乎随时会散成灰雾。
直觉让我远离那个地方,抗起一人高的血茧就向后跳起来。黑剑也与此同时化作乌鸦飞起,地面好似火山喷一样,被一股向上的冲击波掀起来。
这股冲击波在半空扩散开来,我觉得自己就像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不断向后飘飞,无数的石块砸在身上,隐隐作痛。
刚落在地上,还来不及稳住身体,第二波“土蜘蛛”又从地底袭来。我连忙向一侧闪开,身体倾斜的角度几乎要和地面平行了。在这个时候,重心的极度偏转和腿部爆的力量带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好像随时会摔倒,但移动的度却和重心的下坠保持一种走钢丝般的平衡,从而形成了仿佛化身疾矢的度感。
快,漂移,每一步都会改变一丝方向,不断的踏步连成一条弧线,在这条弧线中,身体似乎被空气托了起来,只要毫不迟疑地前进,就不会倒下。相比起能力掠,在自我感官中,这才是真正的掠。
这种感觉实在太棒了,让我不由得分神想到,如果在掠能形成的高通道中这般奔驰,自己在现实中将会有多快?
比风更快,比子弹更快,宛如闪电?
我将血茧转移到背上,血茧分出丝线紧紧缠住我的身体。我就这么背着血茧,绕着银色蛛网弧线奔驰,“土蜘蛛”的爆炸追逐着我的脚后跟,形成的冲击波反而成为我加的力量。我和老男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在缩短,他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如果他不是一个劲地盯着我,一定能够现,围绕着银色蛛网的那条螺旋轨迹。
就这样躲闪下去的话,也许可以将时间拖延到血茧孵化。不过,虽然这个地方很偏僻,说不定还被这两人用什么法子暂时驱走了其他人,但是土蜘蛛造成的动静似乎有些大了,持续太久的话,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巫师赶来。这样的思考催促着我尽快解决战斗。
随着我接近蛛网的边缘,失去距离后,“土蜘蛛”的攻击就越快起来。
又一次土蜘蛛爆炸,冲击波的方向让我意识到闪现的机会。
就是现在,一口气跳过去
夸克在半空化作黑剑,我用力跳起来,在脚力和冲击波的双重推动下,我觉得自己好似飞了起来。在半空抓住剑柄,翻转身体,在旋转和重力加度下朝蜘蛛网中心的老男人砍去。
“哦哦哦哦独孤九剑——落剑式。”在某种既视感的作用下,我不由得叫起来。
天地在旋转,从银色蛛网中心站起来的老男人似乎就是螺旋的中心,我所有的力量都沿着这把黑剑倾泻而去。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老男人眼中的惊愕,随即又变成了冷笑。
好似风一样的声音从心中升起,又从耳边掠过:
你知道星云锁链最强的地方是哪里吗?
“你知道土蜘蛛最强的地方在哪吗?”
——是在正上方呀
老男人双掌用力拍在蜘蛛网的中心,无数的银丝从边缘开始迸断,在一连串清脆的宛如弦琴出的do音中,鼓起的蜘蛛网向下塌去,可是边缘的银丝线头却弹了起来。根本无法形容它上升的度有多快,就好似无数的星辰聚成溪流,无数的溪流又聚成滔滔银河。
我的身体刚刚从至高点落下,银色的浪头已经倒卷上来,更有银色的星点从身旁四周掠过,刹那间就密密麻麻起来,甚至让人产生灰蒙蒙的天空也出现了繁星的错觉。
致命的错觉。
然而,我对自己说,同样的招式对我是没有用处的。当我将黑剑的去势改变,随着身体转动挥舞起来时。既视感再一次袭来。
“荡剑式。”
黑剑变幻,如同九条鞭刃在风中摇摆,一个转身,四周和头顶的星光顿时消失了一大片。就在即将被正下方的银河之浪即吞没的一刻,鞭影再次汇聚成在一起,尖头变得锋利,中间猛然撑开成伞状。
我毫不犹豫地推着这把黑伞,头下脚上地落去。
“藏剑式,倒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