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9 怒涛疾风2(2 / 2)
除了让我感知到的世界更加古怪之外,也在让我在信息的错乱中失去平衡。如果不是无形高速通道本身就有具备推动力。我恐怕一跤跌倒就再也无法前进吧。正是这股推力,让我在踉踉跄跄,摸爬滚打中仍旧一路向前。失衡也是向前摔倒,摔倒之前还继续向前移动,摔倒之后翻了好几个跟斗,爬起来,就发现又前行十几米。
恐怕有什么人看到这样的我,只会觉得如小丑般可笑吧。但是,对我而言,虽然也会在意形象。但是,在必须前进的时候,只要可以前进。到底是怎样一副狼狈模样都没关系。我害怕的不是跌倒,而是连跌倒的机会都没有,无形的高速通道在我闯入魔法阵中心,救出那个熟悉的身影前就已经崩溃。没有速掠的话,要再次穿过这个范围巨大的魔法阵,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周遭的事物仿佛一帧帧地运作,但也有的现象放缓了,却没有停止,更有的现象仍旧一如既往的猛烈。无法形成速度差异的地方都必须绕道而行。速掠的优势就在于速度,如果无法形成速度差的话就没有意义。
就在这样的跌跌撞撞中。我终于来到了那半球形的闭锁空间前,以这里为中心。向外大约几十米的范围内,地表的剧烈运动都有一种明显减弱的感觉。此时此刻,这个闭锁空间已经彻底被浸染成红色,其色泽的浓郁程度已经增加到一个连内里人物轮廓都几乎难以看清的地步了。
我举起长矛,红色的缎带在狂暴的气流中飞扬。我想象那飞扬的其实是一团火焰,火焰炙烤着枪头,让它被烧红,发出与周遭的阴森和恐怖格格不入的,充满了热力的光亮。我沉浸在意识的世界里,对自己述说“从意识层面上观测到的这个世界”应该是何种模样,让自己去相信,这个看似物质态的中继器世界,完全是意识态作用的结果,让意识行走的力量获得干涉的真理。
于是,长矛缠绕着火焰,亮起灼烧的光芒,被我用力刺出,贯穿了已经彻底染红的闭锁空间。这个闭锁空间就如同饱和的气球,轻轻的洞穿,就释放出剧烈的压力。在这股压力的撕扯下,在连锁判定中形如外壳,区分了外部运动和内部运动的“界限”,以极快的速度崩溃。原本被隔绝的运动重新完成交流,重新趋向于一致,这个过程是狂暴的,也是正常手段无法逆转的,更释放出巨大的冲击,几乎将我吹飞。
我将长矛扎在地上,在冲击到来的一瞬间,长矛就膨胀成盾牌,而无形的高速通道碎片,已经绕过盾牌在前方形成。
我的肉眼视野虽然被遮蔽,但是,连锁判定却在闭锁空间的界限被击破后,将里面的事物观测得更加清晰。出乎意料的是,于这个闭锁空间中激战的人形,并不是两个,而是更多——十个?五十个?一百个?无法具体计数,因为,总体数量正在飞速减少。我的直觉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我击破了闭锁空间所导致的。但是,这绝非是扯了那个不速之客的后退,既然是连我都能击破的东西,那么,异化右江应对起来也绝对是轻轻松松。
如果不速之客觉得我不来的话,自己就还能支持更多时间,就未免太小看异化右江了。
不过,时间不许我无法理会交战者会对我的突入抱有怎样的情绪和想法。几乎是在承受第一波冲击的同时,我已经再次投入无形的高速通道中。以碎片化方式呈现的无形高速通道,直接插入了冲击最薄弱的地方,以这些薄弱的节点为基础构成了新的路线,这个路线当然也是曲折的,但是,在绝对的高速下,曲折和直线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抵达目标的身旁,对正在激战的二者来说,也只是她们连眨眼都不够的一瞬间。
然而,当我看清和异化右江纠缠的不速之客的样子时,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过去一直都这么假设“如果她还活着”的情况,但是,在此时此刻的场景中,看到了这个确切又熟悉的面貌,仍旧让我无法描述自己到底是何种激荡的情绪。
江川?
那个在维多利亚重工物化区的行动中消失的江川?
那个似乎是作为超级桃乐丝的特设剧本角色,最终将我引导至桃乐丝面前,便如幻影般消失的江川?
我有想过江川的消失,对于其自我的存在意味着的什么,也同样想象过,曾经被“江”侵蚀过的江川,具备怎样的可能性。然而,正因为无论如何,在那时也没能找到她,所以,才不得不将她的消失默认为死亡。
每当我面对左川,思考着她的背景,身份,其在“剧本”中充当的角色,以及和桃乐丝之间隐约若现的连系时,都不由得会想起和她同样身份背景的江川。
有很多人的消失和死亡,都会在我的心中留下深深的印记,江川无疑就是其中一个。说她有多特殊,并不正确,我对她的在意,或许是从她的名字开始的。
江川——当她决定了,我就是她追随的主人时,由我给予的名字。
现在,这个作为“最终兵器”的仿制品,因为无法避免的瑕疵而无法抵达预期高度的人造人形,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