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7 一秒千杀(2 / 2)
哪怕都穿着巫师长袍,但身材轮廓上的优势还是会体现出来。对我而言,杀死在第一感觉中最健壮。看起来最像是男性的巫师就足够了。猎物很多,完全不需要犹豫。
富余的时间不会太多,巫师总有一些奇异的法术,在毫无反应余地的情况下保护自己,而前两个轻易就被夺走性命的巫师,在我的记忆。以及其他高川的印象中,都是不合格的,也是极为少见的,他们竟然没有事先给自己准备防护法术,是不是太大意了呢?
不过,第三个巫师倒是中规中矩。虽然他也同样没能反应过来,但是,双刀临身的时候,感受了极为明显的阻力。从切割的外袍中,灰雾就如同血一样流了出来,变化成一条条毒蛇向我噬咬。只是,在双刀的搅动中,顷刻间就重新化作灰雾。然后,刀锋就穿透了这名巫师的腰部,砍断了他正要有所动作的左臂,再削掉他的脑袋。
这大概是在他人眼中比闪电更快的三刀吧。在其他的巫师终于转动眼球的时候。我已经抵达第四个巫师的身后。穿刺,砍削。以最快最暴力的方式,击碎被动触发的防御法术,就如同切纸割草一样,将对方击杀,然后转移到另一个目标身后,重复以上的行为。
不需要更复杂的技艺。也不需要勾心斗角,同样不需要思考策略,单纯地奔驰和挥刀。匪夷所思的速度,变换自如的路线,以及两把和过去的魔纹构成武器有着本质强度差别的双刀。屠杀这些巫师的难度简直轻易得连自己都难以置信。也只在这个时候,才更让我直观地感受到,如今的自己比起过去的自己,究竟强大了多少。
每一个正式巫师,相当于一名二级魔纹使者,其中的精英,更是和三级魔纹使者不相上下。然而,这种程度的强大并不会让他们在面对更加异常的神秘面前具备优势。他们或许可以通过更紧密的连系,以集合全体的力量让人却步,但是,速掠就如同一把尖刀,以他们难以反应的快速,将他们一个个从“集团”的概念上剥落下来——我要对付的敌人,并不是在一个庞大群体,而是一个个的复数个体,时间就是他们维系彼此的线中最脆弱的那一根,速掠轻而易举就斩断了这根线,至少在这连反应都来不及的时间里,他们就是名符其实的一团散沙。
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每十个为一组,每一组都间距足够远的距离。我忽左忽右,忽南忽北,忽上忽下。在他们的心中最为安全的距离之间穿梭,在速掠面前,其难易度和“移动一毫米”是一样的,所花费的时间也是一样的。我没有感觉到任何负担,以这种程度的高速运转,哪怕持续一天一夜也没有问题。
只是,没必要杀光所有的末日真理教巫师,至少现在还不行。这些巫师联合发动的灰雾法术,必然会在对异化右江的反击中占据一个位置,如果真的消灭了这只有生力量,对这里的每个人而言,都是相当困扰的吧。
只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要直接对付这些巫师,就必须大费手脚了。我始终认为,这一次轻易得手,更多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末日真理教对我这个四级魔纹使者进行过观测,确认和评估,包括实力、性格和行为模式在内,都不可能完全没有准备,只是,因为种种缘故,我再一次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仅此而已。
当我重新落在地面上时,天空中的残躯断臂如雨落下,喷溅的血色被风托住,就如同于多处绽放的烟花。
在场可观测到的末日真理教巫师数量,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陡然被削减了三分之一。我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视线中充满了惊愕和异样。不过,我不觉得他们的注意力转移是一件好事。因为异化右江已经趁这个机会,再度有所动作。
这一次,最先跟上异化右江速度的神秘专家足足有五个,其中就包括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前者彻底失去人形,展现了一种高速形态的恶魔变相,宛如炮弹一样轰鸣喷射,后者则是再一次化作光,一闪之后就绕到了异化右江身后。其余三个神秘专家都十分眼生,一个是站在爱德华神父背后的独行者,另外两个则是其他神秘组织的成员,五人维持着相同的速度,以包抄的队形逼近同样抵达了相同速度的异化右江——这也的确是对付最终兵器的同步神秘的一种方法,尤其在最终兵器人数较少的前提下,似乎拥有不错的效果。
我不由得想,这种配合或许就是各方神秘组织对付最终兵器的经验吧。仅仅是个人的强大,仅仅是个人的快速,只要还拥有极限,就不可能是最终兵器的对手。所以,这些神秘专家的配合,就在于“不要抵达个人的极限”,而在于“保持和同伴的同步”——无论是速度还是攻防强度,都维持在一个尽可能一致的水平线上,而且,必须是针对“任何即时情况”都要保持这种一致。倘若有人试图以超过这个水平线的力量闯入战局,那么,针对最终兵器的封锁就会彻底破裂,因为,最终兵器一定会以“即时性上最强”的一方面进行同步。一旦这个即时性的最强超过某个人的极限,那么,再怎么坚持,也只能逃跑而已。
因此,哪怕周遭的神秘专家不止这五个,但是,当五人表现出这种一致性时,其他人也仅仅是保持着更低幅度的活动,完全不表现出加入战斗的想法。
如果异化右江只是寻常的最终兵器,那么,五个有经验的神秘专家,而且还拥有爱德华神父和诺夫斯基这样的强手,必然是拥有一定程度的胜算吧。
但是,异化右江是不同的。始终铭记这一点的我,已经做好了随时闯入其中的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