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个字,眼(2 / 2)
看来这招,比南斗星君好使多了。
任甄得意的冲南斗星君瞥了一眼,再转向的士司机道:“老实交待,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你是不是贺东升?”他边说边玩弄着手中的石块,好似随时会趁别人不注意,往脑门上砸个血洞出来。
他就是为吓唬面前这个男人——长得像是年轻的贺东升,胆子却是比老鼠还小的家伙。
南斗星君也朝他们正走过来。他走得很慢,像在思考着什么,那沉重的体重碾着路边的石子发出沙沙的响声。
的士司机先是朝南斗星君的方向看了看,低头擦了擦汗,抬头望向任甄时努力睁着眼睛,两眼白茫茫的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只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你说的人我不认识?大侠,不好汉,饶了我吧,刚刚您也听到了,我老婆还在和我堵气,现在正等着我去接她,你要是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不过我的钱不多……”
“费什么话?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身份证呢?”
任甄忍无可忍的打断了的士司机的话。
其实他心底里已经开始相信面前这个人了,同时他又不敢完全相信。只是觉得如果对方真是贺东升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样的演技,绝对是在央戏培训过的。
的士司机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磨旧了的七匹狼牌钱包。打开后在一各种打折卡中挑了身份证出来递给任甄:“我叫钱三多,这是我的身份证,我开车有十年了,不信你打电话到我们的出租车队去查。”
把石头扔下,接过身份证,任甄仔细看了看。
身份证似乎没什么问题。钱三多,男。1986年生,琼台人,看着似乎也不像是那种伪造证件。任甄就把身份证还了回去。可他心里依然觉得有些不安。
这么多出租车,为什么偏偏坐上了这辆?为什么偏偏在今天让他碰上?
还有这个钱三多,多问一句话都没有,越是配合。任甄越是疑心。
他对自己现在的感觉也很奇怪。心里明明已经相信这个钱三多了,可是总觉得有一些地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任甄把咨询的目光投向旁边沉默的南斗星君,南斗君君摇摇头,表示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以他的立场不适合插手。
当久了神仙,反而变成老古董了。
任甄只好再次转向钱三多,含着淡淡怒意道:“你为什么出现在我们搭车的地方。你有什么目的?快说!”
“我哪有什么目的?我就是一个开出租车的,这车还不是我的。你说你刚刚一个大石头真砸下去,我该怎么给公司交待,行行好,快放我走吧。”钱三多的眼神中,有一刹那表现得极为不自信,很短暂。他边说还边摸着鼻子,仿佛上面有一块脏东西,一直想把它擦下来。
任甄突然觉得这个人是在说谎。
他的判断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出于自己对行为心理学的认识。
一个人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表现出一些破绽,比如说,有的人说谎时会摩挲自己的手,这是一种自我安慰的表现。当你不相信你自己所说的话,这样使自己安心;还有的人,会不自觉的抿嘴两次。不多不少,正是两次,这是典型的模棱两可;还有的人说话时单肩抖动,表示对所说的极为不自信,这是说谎的表现;还有的人会不自觉的摸鼻子,这就代表着他想要掩饰某种内容。
钱三多不但摸自己的鼻子,还单肩在轻微抖动,这种不自觉的小动作,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想要看出一个是否说谎,对任甄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难的是他并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说谎,想要掩饰什么。
而对任甄来说,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任甄上前一步扣住钱三多右手手的手腕,再往后一扭,钱三多整个人便被他擒住了,上半身扑在出租车车头动弹不得。他冷冷的冲钱三多道:“快说,到底是谁让你来接近我们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肥胖加上受惊吓,此刻手又被任甄钳得生疼,钱三多脸上的汗水哗哗直下,面色惨白的求饶道:“放了我吧,我真没有什么目的,我是个开出租车的。你想想,不但没收你们的钱,还被你们这么虐待,到底是你们有目的,还是我有目的?你好好想想?”
胖乎乎的钱三多像是大话西游里那个话唠唐三藏,正试图用道理说服任甄。不过这次他又没有说实话,钱不是他不收的,而是任甄没给。
任甄再次加重了手中的力量,怒道:“再不说实话,我把你的手卸下来,信不信?”
“啊,疼,救命阿,要杀人了……”
任甄根本还没动手,钱三多就已经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
“任甄,你太过份了!”
任甄抬起头,正好撞见林丹那张面含怒容的脸。
都怪这个钱三多装得太像了,害得林丹误会。任甄却不想解释,也不好解释。
这种事怎么说,说他一个捉妖师没学过几年书,却会行为心理学,所以知道钱三多是在说谎?
趁着有人替他说话,钱三多很聪明的再次嚎叫,音量明显比刚才那次还要放肆。
任甄靠近钱三多的耳边小声道:“你聪明的话,就实话实说,否则我一定饶不了你。”
“这事我只能偷偷告诉你一个人。”
只能告诉任甄,还是偷偷的?任甄立刻紧张了起来,摒住呼吸道:“你说吧。”
“一个字,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