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 她更重要(2 / 2)
“岐飞……”
鬼手不放弃,在只得到对方的一句冷哼之后,嘟嘴不满。尔后,小胖手往衣襟处翻翻掏掏,须臾,便见一只软蠕蠕的白色小虫现于手掌之中。
小虫仅有他的一指长,瘦瘦的。
鬼手眨巴了下眼睛,忽然高声说道:“岐飞伸手!”
岐飞下意识伸手。
鬼手眼疾手快,小手一伸,一翻,白色小虫稳落岐飞的手心。
月色不明。
便是看不清鬼手塞给他的东西是什么,亦能从那不断蠕动的无骨软物中明了,那是一条……
瞬间,岐飞哇地一声喊了出来,“鬼手景城,你找死!”
尔后身体陡然腾空而起,不过眨眼之间,人已离马车十丈之远,与之一起离开的,还有他手中的小家伙。
不待鬼手哀嚎,岐飞便对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长声说道:“主子,属下有事,先离开一阵。随后追上!”
回答他的,是咯吱咯吱的滚轮声。
须臾,岐飞低头,也不废话,直接将鬼手往地上扔去,扔出的瞬间,一脚紧追而上!
天知晓他最厌恶无骨的动物!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竟然将虫子放在他手上?!
混蛋!
心中怒气高涨,岐飞的动作,一丝留情也无。
实打实的攻击,独属于笑面罗刹真正的实力!
鬼手叫苦不迭。小小的身影,在黑夜中乱窜,知晓自己踩着了岐飞的底线,也不敢继续用毒攻击,只能胡乱闪躲,间或挨打。
“岐飞……小城相信你……”
“以后不欺负你了……”
“不用小虫欺负你了……”
软绵绵的求饶声起,奶声奶气,令人听之心软。岐飞却是充耳不闻,手中的招式越发凌厉!
一时间,黑夜中两道身影纠缠,大斗不止!
“啊,不要,小城错了啦——”
不知岐飞做了何事,寂静的大街中,陡然传出一道尖锐的高音,响彻天际。
遥遥远离的马车,似有片刻的停顿。尔后继续前行,朝着昶王府归去。
马车前,听到鬼手呼叫的岐凌摇头,对这对见面即吵的冤家甚是无语。
时光在滚轴中流逝。
昶王府尽在眼前。
到达之后,时已过二更天。
岐凌跟在轩辕珏身后,入了王府。行走间,忽然提醒道:“主子,您今晚的举动,逾礼了。”
心中一番想法,倒是与楚华扬一致。
只不若,岐凌的担忧,更深一层。他的主子,从来以谨守礼法,无双智慧闻名天下,如今,却在成婚三日之前贸然入府,观望女方,有违书中教诲。
闻言,朝着寝院走去的轩辕珏,脚步不停,一时未回话。
一路沉默。
入了寝院,又入房门,岐凌原想着该是无果之后,躬身退下关门之后,轩辕珏清淡的声音,方从空中飘出。
“礼数与她,后者、更重。”
岐凌一怔。
屋内,近身随侍服侍着褪下外衣,又服侍着梳洗一番后,轩辕珏步步踏上软床。
即便知晓她的实力,即便知晓隐卫的能力,他亦不想坐等消息。
幕后之人……
轩辕珏凝眸愠怒,到底,是谁要在针对她?!竟让她时刻不得安宁!
黑灯瞎火。
一夜难眠。
与轩辕珏同样难眠的,还有冀城北部小院的一人。
静悄悄的院落,忽见一人从天而至。屋外的守卫瞬间拔刀相向,却在见到来人腰间的银箫时,陡然收回长刀,抱拳恭敬道:“南音大人!”
南音点头,算是打过照面。
尔后步入灯火犹在的房间。
步伐轻盈无声,移形幻影般般,几个晃眼,那一袭灰衣身影,便消失在众人眼中。那高超的武艺,看得几名高大守卫赞叹不已。
“主子,人都解决了。”
入了屋,南音朝屋中等候已久的人,恭敬汇报。腰间的银箫,在灯火这笼罩下,红光若隐若现。
其口中的主子,一身华贵锦衣,锦衣之上,两肩各有几朵银色浮云跃然其上。
浮云飘渺,令那白色锦衣显得轻盈若仙,只不若,那淡雅的气息,硬是被着衣之人阴戾的气息所掩盖。
只听那人嗯了一声,白得惊人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动着灯芯,“出动的几人,皆是你口中的能人,如此又因何失败?”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声色,硬是让人察觉出了其中的阴冷。
南音心冷,倏然跪地自责:“属下惭愧,请主子责罚!”
以往,楚贵女听到主子的话,全然顺从。
而今,不说这四皇子本就是楚贵女的心中人,就是主子已命她出手救治四皇子,而楚贵女竟然视若罔闻。
更甚是在府中天网,令他们前去请人的几个属下尽数丧命!
南音低头,入眼的,是他腰间的银箫。
若非他及时出手,怕是楚贵女已得知主子身份,抑或是主子所在之地……
那白色锦衣之人并未出言,只是心不在焉地挑弄这灯芯,压灭灯芯之后,也不见他取出火折,那灯芯便自发点燃。
一明一灭。
明明灭灭。
房间的氛围,安静到诡异。
南音腰间的银箫,因着锦衣人的动作,时隐时现,端得是诡异渗人。
半晌,久候不到锦衣人发话的南音,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提着心说道:“主子,楚贵女在逼您现身!”
她分明知晓四皇子对主子有用,不能死。
现今,若说救治不了也就罢了,竟然让楚华扬放出消息,说她能救!
能救,却又不救。
在他们出手请人的时候,更是布下重重天罗。
其中之意,显而易见!
南音的话音一落,那本就摇曳不止的灯火,瞬间熄灭!
“多嘴。”
伴随着灯灭,便是一生阴柔的斥责。
南音陡然闭嘴。
只不若,既已多嘴,此刻闭嘴,又能有何效应?
不消片刻,南音那白如纸的平静脸色,倏然起起伏伏起来。凹凸不平的面色,似有无数小虫隐匿其中,欢乐游动。
嗯。
脸上的痉挛疼痛令南音的脸,全然扭曲。
闷疼,刺骨的闷疼。
南音隐忍不住,不敢出言哀嚎,只能从鼻尖溢出一声难忍的哼声,额上的涔涔冷汗,在那起起伏伏的白色面容上,抖了几抖,方才不规则地掉落。
求生不能。
求死不愿。
一时间,南音只能忍受着万虫蚀脸的痛楚,丝丝挣扎。
疼痛难忍中,那如豆灯火再次闪亮。
下一刻,南音面上的万虫陡然静止不动,似入眠了一般。
疼痛虽犹存,但比之先前的,已然消缓了不少,南音松了口气,粗粗喘息。
得此教训,南音纵然心中有话,却已不敢再多言一句。
半晌,明灭不定的灯火中,先前阴柔的声音忽尔响起。
“明日去接赵阳出相府。”
闻言,南音一怔,琢磨主子语中之意后,心中错然,他们派出的人,不是四个?!
便是南音有此狐疑时,相府里,躺在床上闭目沉思的楚华容陡然睁眼,眸中寒光锐利如刀!
不对,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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