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风行千里(2 / 2)
此外我之所以对这只扁毛畜生说尽好话还施以贿赂,原因有二,
一是它的眼睛的确是被乘风道人刺瞎的,乘风道人是我的前世,所以它把老帐算到我头上也没有冤枉我。把人家眼睛弄瞎了,赔礼道歉也没什么丢人的。
二来自己现在急切的要赶过去替白九妤护法,实在是不敢磨蹭时间,不然的话以我现在的修为,跟这只扁毛畜生相斗,苦战到最后,死的那个也肯定不会是我。
灵鹤听到我的这番话,又侧过独目盯着我手里的参籽,终于露出了心动的表情。
“多谢道兄不念旧恶,待得贫道他曰觅得仙根灵物,自当再入昆仑敬呈拜上。”我一见有门儿,急忙使用移山诀将手里的参籽向它移了过去。什么曰后敬呈之类的全是废话,仙根灵物寻觅不易,就算机缘巧合的碰到了,谁会跑昆仑山送给它呀。
灵鹤端详着我送到它嘴边的参籽,猛然长喙大张吞了下去。向我冷视一眼,调头向北疾飞而去。
看着逐渐飞远的灵鹤,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指望它送我一程了,它不与我纠缠就够给面子的了,幸亏它是只扁毛畜生,这要是人的话,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终于送走了这个趁火打劫的扫把星,哪里还敢耽搁,直接纵身而起,向南飞掠。
等到掠出三阳松林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看着逐渐偏西的太阳,真是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喘气,甚至连抽烟的时间也节省了下来,傍晚时分才堪堪的赶到了东方朔封刀的龙潭上空,冲下方瞥了一眼,发现鸣鸿刀的气息还在,不由得安心不少。这把天下第一神刀是金刚炮梦寐以求的兵器,要是被别人给弄走了,我还真没法和他交代。
聚气诀聚敛的天地灵气远远无法补充我施展风行诀消耗掉的灵气,先前的一跃十里逐渐的减弱到一跃五里,等到掠到李自成埋藏军饷,篡改龙气的所在时天彻底黑了,而我也实在掠不动了,无奈之下只得落到地面进行短暂的休息。看来淡紫色灵气调御天地灵气还是有所局限,先前自己为太岁护法使得灵气大损,而今千里急奔更是大耗真元,尽管自己一路上一直捏着聚气指诀,但是灵气却一直是入不敷出。
一支烟抽完,抬起手腕一看已经快七点了,还有两个多小时就是亥时了,而前面还有五百多里的路要赶。
想到此处哪里还敢休息,急忙揉了揉极为酸痛的双膝,再次捏诀跃起,疯狂的向南飞掠。可惜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到了晚上竟然起了风,一试之下还是南风。我无奈的苦笑摇头,顶风而行,速度更加缓慢了。
极为勉强的掠出两百余里之后,自从冲破紫气玄关之后一直没有出现的情况出现了,本体灵气彻底枯竭了。
灵气的枯竭使得自己暗暗皱眉,咬牙横心开始抽调本命真元。俗话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男子汉大丈夫答应的事情就是欠下的债,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自食其言。就算是将本命真元耗光,我也得赶过去!
竭尽全力的又跃出百里,只感觉天空中的风向变了,刮起了微微的北风,不知为何风中灵气十分的充盈。
我抬手看了看手腕,指针已经指到了九点位置,时间到了。
借助了轻微的北风,飞掠速度微微加快,还有两百余里,顺风前行很快就可以赶到了,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白九妤所说的亥时是十一点而不是九点,因为太岁的应难天雷是迟了一个小时的,因而也希望白九妤的度劫天雷也能够晚一点儿到来。
可惜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就在我勉强的掠至距白九妤所住村落不足百里的时候,风停了,而前方天空上开始聚集雷云,原来先前我所感受到的充满灵气的北风,是天劫聚敛灵气的征兆。
看着前方上空快速聚集的云层,我拼命的抽取着已经产生异动的本命真元,向雷云聚集的方向没命的狂奔,刚掠出没多远,前方就响起了天雷之声。
看着轰鸣而下的天雷,我心如刀绞,白九妤的双腿四百年前就已经瘫痪了,自身灵气运转不灵,要想自己抵御天雷无疑是螳臂当车。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自言自语的落地借力,再次冲天而起。
雷鸣之声不绝于耳,阵阵轰鸣在我听来犹如锥心重锤,使我已经极为不稳的本命真元更加散乱,短短的八十余里竟然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赶到,到了最后我本命真元也几乎枯竭,到最后已经无力跃起,只能费力的在林间奔跑。
等到自己踉踉跄跄的跑到村落中央的石台时,只间石头四周密密麻麻的匍匐着一大群的狐狸,一只娇小的白狐躺卧在石台正中一动不动,石台上隐约可见斑斑血迹。
我急忙抬头望向天空,发现雷云并没有散去,而是在急剧的增厚,这是度劫天雷最后一击的征兆,这说明白九妤并没有死,因为度劫天雷是不会轰击尸体的。
看着隐约已呈下击之势的天雷,我急忙捏诀试图掠上石台,一捏之下才发现不但灵气已经枯竭,连本命真元都已无法抽取,无奈之下只得迈步向石台跑去。就在自己跨上石台的一刹那,天雷轰鸣之声响起,巨大的雷光疾劈而下,我来不及多想,急忙抽出九阳拂尘向闪烁的雷光迎了上去,本想以自身灵气作为缓冲然后将其移走,一接之下却发现自己一丝灵气也无法抽调,心惊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巨大的雷光将自己手里的九阳拂尘劈做粉末,紧接着就感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鲜血破口而出。
强行稳住摇晃的身形,低头看向石台之上的白狐,发现它正拖着两条瘫痪的后肢向我爬来,嘴唇颤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是我却完全听不到它的声音。
刚想冲它挤出一丝笑容,却感觉喉头又是一甜,鲜血再次喷出,再也站立不住,直挺挺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