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节 担心孩子（2 / 2）

“皇上说出这样的话，如果让那个曹嬷嬷听见了，肯定是非常失望。”回过头看着岳楚凌，开门见山地说道。莫文兰有点失望，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那个女人的本来面目，为什么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岳楚凌听了这样的话，先是一愣，然后轻轻地点点头∶“朕承认，朕对不起她，为了让朕知道事情的真相，这个女人煞费苦心，差点付出了生命，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出现，可能会发生什么，那就说不清楚了，现在想起来仍然是冷汗涔涔。可你想过没有，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如果这个人可以早点把话说出来，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皇上，曹嬷嬷说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不是不愿意说出来，而是没有机会。她只不过是一个仆人，说出来的话谁会相信；比如说这一次，如果不是那个太后亲口承认，你会相信么？”莫文兰反问道，看着岳楚凌，看到他愣了一下，慢慢地回过头来看着自己。

不以为意，于是就接着说道，“再说了，那个太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你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怎么可能放过你；尤其是现在，因为你的原因，太后娘娘得到了地位，得到了权利，对于太后娘娘来说，你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杀了你，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我承认我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有点过分，以偏概全，毕竟这么多年了，两个人不可能没有感情。可是现在发生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对于太后娘娘来说，是你重要，还是权力重要，我觉得你应该看得清楚，用不着我多说了吧。”

听了她的话，岳楚凌愣在那里，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浮于眼前，小时候直到现在，还有那天晚上，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承认这件事之时歇斯底里的声音，威胁自己，岳楚凌无法接受。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依然是无法平静。

事实就是事实，就算是不愿意承认，也是没有办法的。一夜之间，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了母亲，什么也没有了。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到了莫文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勉强地笑了笑，笑容苦涩。

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莫文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这个人的目光，看着自己，充满了希望，却是苦涩的笑容。看到这一幕，莫文兰心里不是滋味，如果没有自己，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虽然知道事情就是这样，和自己没关系，就算是没有自己，早晚有一天，这个人还是会知道的。

虽然是这样想的，本来想说点什么安慰一番，话到嘴边说不出来了，只能保持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莫文兰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最起码今天的事情，应该让这个人知道，让这个人下定决心，可是……犹豫不决之时，没想到这个人开了口—

“朕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只不过是让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本来就应该这样。如果一辈子糊里糊涂的，死了以后见到了母亲，根本就不认识，如何交代；再说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朕什么都不知道，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岂不是非常冤枉？有得必有失，就是这个道理。这么长时间了，朕已经想清楚了，你不用担心。”岳楚凌轻轻地笑了笑，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慰。

真的想清楚了吗，莫文兰不以为然，如果真的想清楚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了看岳楚凌的表情，非常痛苦的表情，心里难过，暗暗地叹了口气。时间差不多了，如果还是什么也不说，岂不是耽误时间？于是就准备把话说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岳楚凌问道—

“朕听说你今天早上去看曹嬷嬷了，怎么样，一个人在那个地方还习惯吧。朕这几天公务繁忙，也没有来得及去看看，真的是对不起她了。”岳楚凌感慨地说道。

“皇上到底是没有时间，还是担心见了面以后不知道如何面对？”莫文兰直截了当地说道。看到岳楚凌变了脸色，好像是非常难看。轻轻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皇上不要担心，臣妾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口无遮拦的地方，还请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