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 基茨陷入被动防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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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四基茨陷入被动防御
方晓翎心里想的问题,基茨自己也没有明确的答案。()他那天赢了贝克,心血来潮之余,临时和方晓翎订立的赌约,如今反而成了自己的枷锁。虽然输掉比赛的条款对他无伤大雅,但克拉克意外的牵线令其和方晓翎同桌竞技,让基茨变得对结果在意。从坐上这张牌桌开始,基茨就丧失了比赛的乐趣,转而苦恼于到底是和方晓翎针锋相对,还是单纯的努力让自己在比赛中活得更久。刚才和方晓翎较量的那把牌本来可以简单处理,至少在河牌跟注就好,但不服输的心态让他加注回去。就算是输,他也不愿意和在和方晓翎同桌的阶段被淘汰,尤其是,被方晓翎淘汰。所以,手持kq赢方晓翎99那把牌,打得如此软弱,令基茨对自己非常不满意。至少,他应该多收一条街的价值。
当基茨赢回到200k,而方晓翎原地踏步时,基茨恢复了一些信心。可紧接着的一把牌让方晓翎再次和他拉开了距离。盲注是300/1k/2k,方晓翎和一个只剩下约50k筹码的选手进入彩池。在【t825a】的牌面上,方晓翎持续领打下注,对手则一步步作出“哭泣式的跟注”。眼看对手已经被逼入强途末路,方晓翎在河牌毫不手软的超越彩池全下,要威胁将对手淘汰。基茨一直在细心观察她,觉得在翻牌和转牌她的下注偏少,令到对手在河牌还剩下十几个盲注,留有后路。河牌的a是骇张,如果方晓翎的意图是诈唬,可以这样打。否则假如她是价值下注的话,河牌的下注数量就过于牵强。其实她如果有好牌,河牌打入对手剩余筹码的一半即可,对手所剩无几,如不放弃,多半会直接推全下。
这名对手捧头苦思的样子甚至让基茨有些怜悯,人们多数会同情弱者,只要自己不是赢他的那个人。这人打得太被动,在这张牌桌上熬不过今天是迟早的事。也许他也有同感,自知离钱圈太远,最后决定跟注。
方晓翎的底牌是【qt】,基茨略感意外。作为价值下注,基茨还以为方晓翎拿的是翻牌的高对。基茨估算她的对手不会用太差的牌打到最后,恐怕方晓翎这把牌要输。谁知道她的对手翻出来的是【t9】,顶对输掉踢脚而被淘汰。要是自己拿着qt这样的牌,基茨在翻牌便不会计划赢取对手所有筹码,他会在转牌过牌控制彩池。即使要打完,他也不会采取方晓翎这种非正常的下注数量。看着一大堆筹码被方晓翎含笑收入怀里,基茨如坐针毡,她这是碰巧,还是读牌的能力当真已经超过自己?
今天基茨老是拿到同样的牌,这次他又看到【黑桃k梅花q】。方晓翎在中位下注,基茨在bu跟注,大盲注上的选手跟注。基茨希望有个顶对,在有利位置可以和方晓翎再一次周旋。并非是基茨胆怯,再厉害的牌手,也是有好牌的时候更能得心应手。
三人彩池约19k,翻牌遂了基茨的愿望:【红心q红心10梅花6】,大盲注和方晓翎过牌。基茨不想重蹈覆辙,他马上下注10k。大盲盖牌,然而方晓翎加注到22k。过牌-小额加注,基茨很恼火于自己作为被一再挑衅的角色。但他现在必须稳住阵脚,想想他处于怎样的一个处境。
虽然没有系统的统计过,但顶对在翻牌被加注,剩余筹码还有很多,无疑是德州扑克里面最难处理的情况。如何应对很取决于对手的类型和双方交手历史。基茨首先考虑的是方晓翎的心态究竟想干嘛?她想激怒自己吗?基茨并不这样想。好吧,或许基茨不得不承认方晓翎的技术有了飞跃的进步,但激怒自己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一个失去冷静的对手是难以捉摸的,这不利于她读牌,更何况基茨认为方晓翎对自己的身份仍然心存畏惧。
这样打可以是tt、66、aa、kk、有一张q,或者强听型牌。基茨不相信方晓翎会用空气牌做纯诈唬,至少,她得有个中小对子或两个高牌吧。(在她心目中,基茨未必有q,所以aj这样的牌也算)
基茨感觉不妙(顶对被加注总是不妙的),在强牌范围内,他只能赢qj,输给aq以上的所有牌。要是没有位置,也许基茨会再加注回去,然后视乎对方的反应作决定。现在基茨位置有利,所以他跟注以控制彩池。基茨看到方晓翎没什么反应,倒是道尔他们不约而同停止了手头的动静。似乎他们都很在意方晓翎和自己的对抗。
两人彩池约63k,转牌是【方块5】。对着这张无关牌,方晓翎略为思考,下注20k。如果她拿着听型牌,小的下注给予她好的彩池比例,但水平高的选手一般不会这样明显的做。而且,基茨当然还记得不久之前,方晓翎就是手持顶对连续两轮小额下注,到了河牌突然全下。当时她的对手是小筹码,而自己还有相当多资本。所以,要是她走同样的套路,手上的牌应该比刚才强得多。
在方晓翎眼里,自己持有听型牌的可能性不大,倒是很可能有一张q。假如她是set的话,自己已经听死了。她不必太担心彩池比例的问题,所以她持有set和aq的概率比aa/kk更大。虽然被牵着走很不爽,但基茨最好的行动还是跟注。方晓翎的筹码比自己多,基茨不能用一个顶对去冒被淘汰的风险。
彩池约100k,河牌是【黑桃q】。这张牌看着好,却可能是个致命的陷阱!很容易看出,这张牌基本上不会改变双方的强弱。在方晓翎绝大部分范围中,基茨原来领先还是落后,在这张q落下之后,仍然领先或者落后。话所如此,对于一些牌手来说,放弃一个三条确实比放弃一个顶对更难。
方晓翎开始长考了,这手牌她第一次向基茨望过来。基茨当然不会露出什么马脚让她捕捉到,可看着方晓翎不断的在堆砌筹码,心不由自主收紧。真难堪,这种心理威胁以前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基茨还剩余约150k,方晓翎会下注多少?50k是个合理的数量,这已经足够基茨苦恼,同时一个set能收到这么多价值也该心满意足。70k~80k的话,她就是在威胁基茨所有筹码,同时诈唬的可能性也随之大增,这个数量的下注将令基茨如在地狱里面煎熬。方晓翎没问基茨的筹码量,但基茨知道,他们彼此熟悉对方的剩余筹码。方晓翎还有300k,她玩得起这样的诈唬。
“基茨很像ferguson先生,我突然发觉。”就在方晓翎和基茨之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的时候,这个女孩罕见的在牌桌上展露出甜美的笑容,仿佛她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uson是个特点鲜明的扑克明星,他是2000年wsop主赛事冠军。他留有一头比女子还修长的头发,和一脸络腮胡子,因此他得到一个“耶稣”的绰号。ferguson和基茨同样拥有高大魁梧的身材和茂密的胡子,但基茨几乎是个秃头,他们之间也谈不上“很像”。
正当基茨对方晓翎没头没脑的话感到疑惑时,他惊奇的看到这张牌桌的其他选手有一大半在望向他的同时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道尔甚至还“呵呵”的笑出了声,虽然他马上止住了这一不雅行为,可脸上依然笑容可掬。在牌桌上,牌手并非身处牌局中时,作出影响当前彩池选手的行动是不礼貌且涉嫌违规的。以道尔的老资格,发牌员还不至于向他检讨这次踩线,可他自己也马上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