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雪中交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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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已动手。
轿子内,三道暗器,飞袭毛丰源。
毛丰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暗器。暗器不多,只有三枚。毛丰源不知道那是什么“暗器”。一枚先侧射入河里,再自河水里分波逐浪,嗖又射上了岸,疾取毛丰源。
另一枚则先射入了地底,在地直划了一道净土,再破土而出,直取毛丰源的咽喉:另外一道自空中飞打而至。
从轿子到毛丰源身前这段距离,这道“暗器”竟一沉一浮一浮一沉的,像波浪一般曲折看,没有人知道它会打向自己的什么部位。
连毛丰源也看不清楚:那是枚什么暗器?
还是根本不是暗器?
这种暗器,毛丰源不但连听都没有听过,甚至这辈子连想都没有想过。
这些一辈子连想都想不到的暗器,他自也没有想过如何去应付。
小巧妹“哎”了一声。
柴依琳斜。着头,问:“嗯?”
王二牛警省地东张西望:“什么事?”
方可飞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小心!”暗器是攻向毛丰源的。要是射向他们,他们早已连什么表情、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毛丰源想避。他发现不能避。这些暗器分三个方位袭至,后左右均受制,要闪躲,唯有向前。绝不能向后。这三道暗器虽然夺命,但前面那顶轿子才是最致命的。
毛丰源却做了一件事。
三枚小石头,就自他手里神奇地射了出来。三枚石子,分头在水陆空截击了那三件暗器:寒夜里,只听三声轻微的闷声。三声细响都不同。“通”“波”“啪”一粒石子打入水中,把水里的暗器击沉。一颗石子射进土,把土中的暗器打入更深的泥层。一枚石子迎空截住那件暗器,顿时两样暗器一齐粉碎,碎成雨粉片片,洒落河上,轿子里发出的三道暗器,全部已被毛丰源约三颗石子所瓦解。
可是毛丰源的战志也几被瓦解。因为他衣襟里已没有石子。他一直以为:在上海城里,大概还不会遇上使他在一招间便动用了三粒石头的敌手。现在他遇上了。
他只放三颗石子在衣襟里,用了一颗,便补一颗,当然,谁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在衣襟里揣上一大把石头。地上固然有的是石头,但强敌当前,不见得有机会去拾取。眼前这敌手,一出手就逼他三石尽出。
不过,他依然占了一个心理上的优势:那就是敌人还不知道他衣襟里还有没有石头。而且他还有手刀没出,还有掌剑未亮。他还要去刺杀柴老先生。如要杀柴老先生,又怎能败在春的手里?如果败在春的手里,又怎能去完成那个任务?我估计连柴老先生的身都近不了。
毛丰源决定要面对这个敌手。可是他的“敌手”是一顶轿子。轿子无声无息,如同一座神龛。没有香火,只有雪降。星星的雪。雪星星的下,就像苍穹寂寞的星子,纷纷失足落在凡间的一片白茫茫……
不多时,轿顶已铺了一层雪。皎洁的雪,柔静的雪。轿子里仍毫无动静、没有声息。天气冷得连鼻子也快掉下来了,眼睛也像要结成冰。怎么会冷得那么快,风刮来,尽是一阵又一阵的冰刀子,像要把人活活雕成雪人。毛丰源却在流汗。汗流背。不知轿里的春又是怎样的感觉?
毛丰源能忍,可是有人不能忍。
王二牛不能忍。他可以忍受在刀山火海里作生死存亡的冲杀,可以忍受在严寒酷热里作舍死忘生的拚斗,但他不可以忍受。这种“静默”。完全静止的搁浅,寂然如百年。甚至一朵雪花,落在檐上,再化成了水,慢慢的滴落下来,落到雪地上,又渐渐结成了冰,这种过程,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他受不了。但是他不敢动。因为毛丰源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