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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 洪武十七年(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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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了邓顺一会,朱元璋怅然道:“也罢,你出去吧,朕想在这里静一会。”

邓顺不敢多留,伏地叩头就退了出去。

朱元璋没有想到。自己想要找个人说说知心话也办不到,空旷的乾清宫内,只有寥寥数人远远在站立在宫门处等候召唤,望着将四下照的没有影子的烛火。猛然生出一股无力来,颓然坐回龙椅,摸着冰冷的扶手。想着自己的心事。

其实举办这次家宴,主要的目的是试探一下诸子的反应。然后重定诸王见东宫仪制,出于过于相信骨肉亲情和自己所定下的制度。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了庞煌的那几句话之后,竟然让朱元璋有些不那么自信起来。

“天下之大,必建藩屏,上卫国家,下安生民。今诸子既长,宜各有爵封,分镇诸国。朕非私其亲,乃遵古先哲王之制,为久安长治之计。”这是他当初分封诸王时说的话。

“惟列爵而不临民,分藩而不赐土。”他认为这样既可以吸取汉晋时的藩国之祸,又可以借鉴宋、元时无无强力藩卫而灭亡的教训。

但是,蒙元那如同蝗虫的生命力和破坏力彻底粉碎了他的梦想,对于北方的连年作战,为了防止边患。不得不使他陆续向北方调兵、移民。这种大势所趋之下,他又怎么放心一干臣子在外面统领着军马,而不用自己的儿子呢?

权宜之下,他必须要做一个倾斜,要么倾斜于封藩制度,不过那是不可能的,那样朝廷就彻底失去了控制权,那么一旦自己大行,恐怕新君根本约束不住。分疆裂土之事只在朝夕之间。

要么就倾斜于储君,可是太子朱标的表现虽然中规中矩,但总是少了那么一点魄力,从内心深处,朱元璋希望朱标强硬起来。

转眼见就到了十月,诸王在京住了一段时日,朱元璋觉得该了解的都了解过了,便命他们陆续返回各自藩属。

此时为大明洪武十七年末,真正就藩的诸王还不算多,所以倒也乖巧,入宫请安陛辞后,纷纷往东宫请辞,弄得朱标每天疲于应付,可是偏偏这一切还是必须要有的礼节,所以只得放下一些事务专门来应酬诸王的请辞。

燕王因为今年的胜利,所以受到了特别的对待,被朱元璋单独召见进宫觐见。朱元璋明显是有话要说,赐座之后,开始询问一些北方的防务。并拿出北平都指挥使司的奏折让他看看,奏折上说已立中屯卫于沙峪。今议立左屯卫于**营、右屯卫于军台、前屯卫于偏岭、后屯卫于石塔。特意说道:“这次还朝,见你等日渐成熟,社稷有靠,是朕最大的欣慰。”

“但是北地防务日渐繁琐,今开平中屯卫,其余四卫,你觉得可有必要建立吗?”

朱棣见今日本是辞行,可是父皇却言道边塞防务,不知道到底暗指什么。虽然屡屡得到父皇的当面夸赞,却不知对方心里怎么想的。因顾不得品味话里的含义,忙奏:“开平乃是边关重镇,拱卫北平之犄角,而北平又是我大明之门户,所以儿臣前年议建中屯卫于沙峪。但是粮草供应繁杂,且孤军在外,不宜军屯,之所以建立四卫环伺,乃为我边塞军屯做准备,实为长治久安之道。”

点点头,朱元璋不可置否。遂又道:“朕观地形,若建四卫,那么你的地盘就太大了。我已经封了你几个弟弟为宁王、代王和辽王,朕想让他们提前就藩。不知皇儿该如何处置。”

朱棣听了,又是怦然一跳。忙把心绪掩了,道:“此乃北平都指挥使司奏报,所以儿臣未得详查,但无论是臣儿所属,亦或者几个弟弟所属,无非大明之疆土,一切全凭父皇圣裁。”

朱元璋这才说道:“北平本是蒙元都城,又北临胡地,非国家栋梁不可当此大重。朕将你封在那里,倚重之意,自不待言。”

转而又道:“但居功不骄,谦逊知礼,方可成就大事,也是作为人臣的根本。”

心里一惊,忙离座下跪:“儿臣铭记父皇的教诲。”

朱棣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凉了半截,父皇暗指什么。以他的心思怎么能猜不出来,明着是褒奖,其实是分权,既是说北平之地位置重要。又说要自己的几个弟弟提前就藩,仔细看看地图就可以知道,那几个弟弟的封地就在自己的周边。那不是打算分自己的防区和军权吗。

难道他不知道吗?他的这一次奏请,是因为自己父皇的那一道谕旨。那道谕旨的内容,不是要自己总理北方辽东全面防务和军权的意思吗?自己也言明只是为了防务。无其他用意,且开平往西北之地皆是荒漠戈壁,罕见绿洲,就算是边塞巡骑,也是过路即走,根本没有人去注意这一区域。

谁知道父皇一眼就看出了关键所在,朱棣心呯呯跳个不停,至于当初和袁珙所议之事,只有二人知道原委,难道被父皇看出来了。

朱元璋盯着表面平静的燕王,似乎想看出什么,但是一无所获,也许他根本没有往深处去想儿子的心思,只是想借此敲打一番。

于是就再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闲聊了一会藩属的事务,燕王觉得该是告辞的时候了,遂起身奏道:“父皇每日操劳,儿臣实在不敢耽搁父皇的休息,今日前来拜别,儿臣决定明日即回北地主持防务,还望父皇恩准。”

朱元璋沉吟着,没有回应朱棣的话语,朱棣也只能跪在那儿,不敢起身,只好抬头望着父皇,希望能看出点端倪。

朱棣也吃不准到底父皇的心思,朱元璋只是敲打燕王而已,遂道:“太子好文,目前朕之诸子之中,以晋、燕为长,尔等要做好弟弟们的表率,万万不可令朕失望啊。”

朱棣伏地叩头称是,纵有不满,也只能忍住,领旨,谢恩,然后拜辞而去。

待到朱棣走远,朱元璋才悠悠的对着身后说道:“邓顺,你看朕这样是不是对燕王有些不公呢?”

邓顺小心的回道:“皇上这么做有皇上的道理,奴婢……老臣不敢妄自揣摩圣意。”

“就知道给你说,等于朕自言自语……。”朱元璋没声好气的埋怨了一句,但是反而使邓顺有些放心,接着又听皇上道:“你回头可以出宫了。”

显然是早有吩咐,邓顺并没有感到奇怪,只是朱元璋接着又说了一句:“也不知这次你出宫,朕能不能看到你回来。”

脸上竟然露出一种不舍的伤感,虽然整日面对着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但二十多年的相处,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躬身道:“其实此事奴婢可以不去的,若是皇上同意,当可交与别人,臣久居深宫,其实很多事情也都忘了,也不太适应外面的生活。”

朱元璋想了了一会,还是挥挥手道:“罢了,还是你去吧,别人朕也不放心,若是事情一了,你还想回来,当可赐你安享晚年。”

“就这样吧!”觉得有些劳累,连日来接见诸子,嘱咐各自不同之事,已经使朱元璋长久操劳的身体不堪重负。回到春和殿,李淑妃扶侍宽衣时,关切地说:“陛下连日操劳,要注意休息才是。”

李贤妃是和翠嫔沈翘一起进宫的秀女之一,姿色倒是绝对没有说的,要不然也不会沈翘为嫔,他为妃子,两个相差的就不是一个等级,朱元璋对其十分宠爱,所以特别命其搬至距离御花园较近的春和殿居住,而自己也经常在这里休憩。听到李贤妃这样说,心里也有些许感动,于是就回道:“刚才燕王来,朕就多聊了一会。”

“燕王明天便回北平了吧?”

李贤妃随口的疑问,朱元璋一愣,却反问:“燕王的行期你如何知道?”

“陛下今日早朝时,燕王曾进宫辞行。”说着,从旁边箱子里拿出一件皮氅,竟然雪白可鉴,娇声对朱元璋又说:“这是燕王来春和殿所送给臣妾的,陛下看好看吗?”

朱元璋这才明白。默默看着李贤妃拿着皮氅翻来覆去的观赏,显然是十分喜爱,不由又动了心思,问:“这棣儿礼节倒也周全,燕王还说些什么?”

没想到皇上问的这样仔细,李贤妃想了想才奏:“只说是来告知一声,倒没有什么要紧的话。”

朱元璋见其全无隐瞒的模样,又想到这李贤妃平日也是口无遮拦。过了一会儿又问:“依你之见,燕王此人如何?”

听到问话,李贤妃惊望着圣上,摇头奏道:“臣妾见识短浅,不敢多言。”

“只是随便说说,朕又不怪你,只管说说说看吧。”

李贤妃心里有些犯难,虽然是个藩王,又怎是自己一个妃子论得?圣上执意要问,又不敢推辞,只得鼓起勇气说道:“妾以为燕王礼数周全,听说这次辞行,除了春和殿,其他宫中也都有孝敬,内廷上下都夸赞燕王孝顺呢。”

朱元璋品味着李贤妃的话,分辨着其中的褒贬好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李贤妃本来胸中城府不深,放在别的妃子身上,是怎么也不会有只言片语的,这时被朱元璋逼的无奈中说出这两句话,开始忐忑不安,后来见皇上似乎没有恼怒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转眼之间,就到了洪武十七年末,自从诸王离京,庞煌就陷入了繁忙之中,虽未走出京师半步,已经体会到所谓的封建官员的苦恼,也渐渐明白了一些,所谓中华上下几千年的封建王朝,为什么明君却是屈指可数,因为在这种集权之下,全部依赖帝王一人的勤勉来决定全国之事。

而官员也是如此,一个官员通常要身兼数职,管理跨越自己职责的各种事情,这种痛苦是无法言语的。

十月,皇上下诏,命礼部议定各司奏事次第。礼部会议:“凡奏事,一都督府,次十二卫,次通政使司,次刑部,次都察院,次监察御史,次断事官,次吏、户、礼、兵、工五部,次应天府,次兵马指挥司,次太常司,次钦天监。若太常司奏祀事,则当在各司之先。每朝,上御奉天门,百官叩头毕,分班序立,仪礼司依次赞‘某衙门奏事’,奏毕,复入班,伺各司奏毕,俱退。若上御殿,奏事官升殿,以次奏毕,先退,其不升殿者俱于中左、中右门外两廊伺候,奏事官出则皆出。凡晚朝,唯通政使司、六科给事中、守卫官奏事,其各衙门有军情重事者许奏,余皆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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