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前偶相遇,狂言不藏拙。一二四(2 / 2)
东西两盟相对,一个由头都可能争杀起来,尤其是出了人命。若真因此起了杀劫,于中原武林可没有半分地好处,就算旁人看不通透,清涵怎也应该看不到。”
焉清涵闻言,眼中
丝的遗憾,不过随即眼中又满是欢喜和柔情,展颜都说,想成就人上人,必要,若不懂得心狠手辣,若不能杀伐果断,那总是难成气候的。不过妾身却喜欢夫君的与众不同,善些仁些亦能成就大业。”
行云闻言,摇头道:“清涵莫要夸我,若论起,那萧寿臣绝对是个中翘楚,但他那结果又可有半分值得羡慕?更何况我如今也难说什么仁善了。”
眉头一皱,行云缓道:“在山上,我便已经知道那唐逸被冤,亦知常师兄定难放的过他。若是早年的我,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助那唐逸,甚至因此与崆峒翻脸亦不奇怪。”说到这里,行云一叹道:“可惜,如今的我却只是送了那少年一程而已。
”
焉清涵见状,劝慰道:“可相公将那少年送到平凉后,不也没有立刻就走么?相公其后暗里护了那少年许久,这不是仁善么?否则凭他唐逸的一点粗浅易容,怎能瞒的过崆峒满城耳目?崆峒若不是忌惮相公在侧,又怎可能任凭他从容地在那集古斋里耽搁许久,其后仍能安然而去?”
行云闻言没有丝毫得意,只是摇头道:“可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焉清涵随即便道:“他少年不过是口严一些,相公为其做了这么多,已是足够。更何况那少年多经些磨难,对他日后行走在这江湖里,倒算是大有好处。”
顿了一顿,焉清涵再道:“反是那常天赐和常家,他们与相公的关系可不一般,却当着相公的面来耍心计,出尔反尔。这事若当真传扬出去,他崆峒落了面子不提,相公和万剑宗也跟着丢人。”焉清涵对崆峒极是不满,说话间毫不客气。
行云闻言,叹了口气道:“清涵也莫要太过责怪常师兄,常师兄这人骨子里傲地紧,轻易是不会杀普通人的。只看他将那唐逸带上崆,就知他并没有起什么杀意,否则也不会这么费力了。至于之后……”
行云住口不语,既然依常天赐的性子不会去杀唐逸,那真正要动手并能指使常天赐的人是谁,可就呼之欲出了。
那人是谁,焉清涵的心里更是通透,当下摇头道:“谁要杀那少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常家自恃两年前助我万剑宗有功,又有沁诗妹妹这层关系,便有些肆无忌惮了,相公你可是盟主,怎能任由他们欺瞒?”
行云见妻子为自己不平,当下一笑道:“昨天常师兄不是亲来道歉了?再说十大门派各属东西两盟,不过也是时事所迫,利害使然,崆也未欠我们什么,我们自也不能太过苛求他们。
更何况这事也就只有常家父子和那唐逸知晓,只要他们三人不说,我这颜面却也丢不了的。想来常家父子自不会提起这事来自寻烦恼,那唐逸当初便为我师父保了秘密,想来也不会当众落我颜面。”
焉清涵柳眉紧皱,摇头道:“相公却是想地太好了。说起来,相公可算一大人证,常天赐当初可是在相公的面前承认地,那唐逸要当真将此事提出来,以此相迫,就算相公不认,也会令人怀疑!
借此诋毁相公的声誉,让外人看到万剑宗和之间的不和,近而乱我东盟,想来这也是唐门和整个西盟最想看到地。”
行云怔了怔,焉清涵说的严重,可他却有自己地看法,当下一摆手,坚道:“清涵且放心,那少年不是这种人。”
行云所言似是武断的紧,可说全凭了自家地感觉,但焉清涵却停下口来。
自己辅佐夫君,虽说主意是自己出的,可定下结果地却绝不应该是自己,焉清涵见行云坚定的很,当下也不纠缠,随即沉思起来,片刻之后,转口道:“那唐逸确实聪慧的紧,我们与他只是偶遇,但只片刻,便能想出应对计策,甚至连我都利用了上,可说不止智慧非凡,更是机敏。唐月对他又是有意,日后唐门留下他的可能很大。”
行云见妻子先是隐约有意除去那少年,可被自己拒绝之后,转眼间却又是夸赞起来,当下大是不解。
焉清涵见状笑道:“除去那少年有除去的好处,不过夫君不愿意,妾身自然便不再去想。如此便只有留下他,其实说将起来,留下也有留下的好处,那唐逸越是聪慧,最应怕他地反不是我们。”
行云眉头一皱道:“清涵的意思?”
焉清涵似乎很是开心,美目弯成一弯新月,笑道:“唐门虽属西盟,可西盟的盟主却不是唐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