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事,一言尽数,功成了恩仇。一七七(2 / 2)
本想依着百练平天在乱雪中逞威,却未想到反被对手利用,裴悲的心登时沉到谷底。
“那瞬间地通天威势迫的我震撼之余,便只有尽全力一击,可就似二人较力,一人忽然抽手一般,那武帝根本便没有想与我正面敌对,反是趁我全力向前的当口,反转回来,轻而易举的将我制住。...如此看来,自被他用师妹相激
我便落入他的圈套。”
刚想到这里,裴悲只觉得身子一轻,知道自己是被武帝提了起来。果然,随即自己便是腾空而起,那武帝只一纵便自雪雾中脱了出来。
“可是心有不甘?”
武帝将裴悲扔在地上,丝毫不理他那能杀死人的眼神,微笑道:“你今日败于我手,理所应当。我之对手是太叔盛和你那师父,你还未被我放在眼内。”
裴悲闻言,恨道:“你胜我,不过也是使计相诈而已,想与我师父和德皇比斗?可是痴心妄想!”
武帝摇头道:“我不是对手?难道你到现在都想不通透?”
裴悲一怔,苦思片刻,随即便是剧震!脖颈上地青筋暴突,一张脸憋的通红,直喝道:“你好生奸诈!”
却原来方才武帝释出那冲天剑气,显然是晋了通天一级,但如今裴悲怎么看,眼前这人都与之前无异。通天高手地修为虽然不可能被别人看出来,可若是晋了那层境界,不论行动坐卧,总是与其他高手有异,那是一种玄妙的感觉,裴悲见过两位通天高手,所以深有体会。
既然裴悲现在感觉不出来,可方才那冲天剑气又不似做假,那便只有一个解释,这武帝身怀隐藏修为地秘技!
“不是秘技。”
武帝似是猜到裴悲所想,当下摇头道:“我现在的这身修为确实还没有达到通天境界,只不过不是我练不到,而是刻意压下那份进境,为地便是与德皇一战时出其不易,以定胜算。”
笑了笑,武帝道:“就似方才,若你不是猛然间被我的气势惊住,我虽仍能胜你,可绝不会如此轻松。”
听闻此言,裴悲的心下更急!德皇如何,裴悲倒不在乎,可这武帝不是中原人物,他又口口声声的说要去挑战德皇,那同为通天高手的师父真会没有危险么?
“莫要徒劳挣扎。”
武帝摇头道:“我若没有足够的把握,也不会将真相准备讲与你听。”说到这里,武帝指了指周围道:“这四周地势平坦,便是德皇和你师父亲自前来,亦避不开我的耳目。而我随时随地都可至你于死地。”
裴悲闻言,心知这人说的不错,当下不禁万念俱灰,没想到自己忍着非人的痛苦,在荒凉的大漠和雪山中苦撑了五年,只道天可怜见,送来唐逸这个少年助自己功成。正想着再行修炼些时日,便下山寻仇,哪曾想,功成之日,却就是身死之时!
想到寻仇,裴悲的神色忽然一凝,哑道:“你方才说的可真?我师妹是你下毒所杀?”
正因为武帝这一言,才激的裴悲失去冷静,此刻只道自己便要死了,虽然仇不能报,可却怎也不想做个糊涂鬼。
武帝当下微笑道:“看在你送我这份神功的份上,我便实言说与你听,如此,今日也算将你我恩仇尽了。”顿了一顿,武帝继续道:“你师妹并不是被我亲手毒死,不过那下毒的小二却是受我指示。所以你当真错怪那个夜魔了,你的仇人其实就在眼前。”
提及自己错怪夜魔,很显然,武帝白日里就一直隐藏在野人寺中偷听!可眼看仇人亲口承认,自己却再无能力相报,裴悲直将满口钢牙紧咬,愤道:“我与师妹与你可有冤仇?你若要这份秘籍,杀我师妹做甚?”
武帝摇头道:“你不用多想,我要杀她的原因和你们二人无关。”见裴悲想听下文,武帝却是停下,抬头看看早全都黑下来的天色,皱眉道:“搜脉也算颇费时间,我可不能再耽搁了。”
见武帝将杀了自己师妹一事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裴悲“哇”的一声,终于将闷在心口的鲜血全喷了出来,厉声道:“你也莫要得意!就算我被你所杀,可那唐逸却是聪明,他就算一时被你蒙蔽,也终会查出真相!”
武帝闻言,眼中满是怜悯道:“你莫不是气的糊涂了?竟在提醒我不要放过唐逸?”说着,再是微笑道:“你且放心,唐逸那少年的智慧虽然超绝,可我自然会给他这个机会的。”说到这里,武帝再不理裴悲如何反应,一掌击在他的脑后,这昔日纵横西北的大盗眼睛一闭,登时便晕了过去。
直起身来,武帝一把将裴悲提在手中,轻叹道:“你本就不应贪这玄天神功,若无那资质运道,就算得了神功,也只能是祸患。”言罢,展开身形,几个起落间,便驰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