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后宫风波(2 / 2)
心里一转,紧跟着道:“下官与水榭堂掌柜交好,不如就由……”
“我与你去。”右相的话还没说全,白琴就打断了他的话,姿态自然起身站到琅琊身后,一副随时就可以离开的模样。
右相被这个琴师顶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钉子,脸色有些异样。只是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也不会让表情太过外露。倒是春蕊面露尴尬,一双灵活的眼时不时瞄着站在身侧的翩翩佳公子,心里低低念着商钦与她说的话:太子与商将军自幼青梅竹马,如今在一起也是顺应自然
。只是……
太子既然心里有了商将军,又请这位白公子回府打算做什么?
春蕊实在想不出什么名头来,但对于自家的主子却是无条件安心的,轻轻挪开了一些就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右相饮了一杯酒水后,笑着看着琅琊道:“下官有些事想与太子详谈,是否……”说着示意看向站在琅琊身后的俩人。
琅琊轻呷了一口茶水:“既然右相有事要详谈,不如到内室?”
房间有内室,只是那内室只有珠帘格着,并不隐蔽有什么话仍然会听得清楚。但眼下琅琊已经起身揭开了白色珠帘,右相也不好干干站着,只能跟着琅琊往里走想着到了内室后再找个由头,将多余的人一并赶出去。
俩人站定后,琅琊从桌上取过狼毫,沾了墨汁后再纸上写了两字。“请说。”
右相怎么说也在职场混了这么久,看着琅琊提笔写下就暗暗皱了皱眉。这书信上写下字来,虽然不用担心让人听到了,但接下去就是白纸黑字,这真凭实据了。
万一日后有什么事……可不太好办了。
琅琊执笔向前又推了一下。
右相轻咳一声接过狼毫,眼睛几转,大笔挥下:太子可知皇上为何身子不适的真因?
琅琊手指猛得收紧,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来。接回笔道:愿闻其详。
右相执笔道:此事说来话长,不如细细详谈?说着放下指尖的笔,将眼放向外面,示意琅琊将人遣退出去。
琅琊从右相手里接过笔,放到墨盘处,硌下。
双手交叠放在腰眼,倾下身子,俯耳道:“右相可知左相家的大公子年愠文是我一手扶持上来的?昨日晚上,他来见过我,与我说了几句左相委托而来的话,正巧,左相话里也说到了皇爷爷的病情。”
右眼眸孔一缩,不等表态,手里再次被塞入了狼毫笔。
琅琊重新拿出一张纸来放在桌上,示意右相书继续。左相虽然迂腐,但他把怀权政这么多年,并不是他一朝一夕就可以瓦解的,如果他当真命大公子年愠文到琅琊这说了些什么,他不得不防啊!
皱了皱,右相执起笔快速写下:皇上中了毒,时日无多,此事左相应有所干系!
昨天年愠文压根没有来找到琅琊,刚才的话她不过是诈了右相。
但右相的话却惊琅琊心头猛震。
皇爷爷中了毒时日无多?!这怎么可能,华御医才说……
右相并没有停止,仍往下写着:臣今日在朝堂之上请命太子登基为帝,便是因着此事,太子如若不信,大可亲自面圣!
右相话里言词咄咄。琅琊有些动摇。但她仍是拿回笔接着道:左相为官清廉,右相如此说词可有证据?
自然有的!右相从怀里拿出一枚蜷缩的小纸条,细细打开后只见上方有着极为精窄的字体。
--下毒!
这两个字实在过于精练,而且执笔之人是谁真不好说。右相知道这证据略显单薄,执起笔就接着道:“太子,此事臣敢说于太子听自然是有了万全证据,您若不信,尽可前去御书房处对比左相字迹。我与左相同事多年,他的字下官再熟悉不过。
琅琊拿过那份小纸条接连看了几遍,这才看向右相道,怀疑道:“右相找我来,仅为了此事?”
右相舔了舔唇角,后面的话似乎略难启齿。
但现在如果不说,错过了时机,让左相占了上方,孰是孰非颠倒黑白后,他这右相之位怕都难以得保。更何况他今天已经在众位官员面前表示站在太子一侧……
好半晌后,才沾了墨汁写道:“请太子赎罪。臣当初猪油蒙了心窍,一心想着能为犬子谋个职务,便上演了一场救驾的戏码。如今犬子虽得了官职,但罪臣每每惶惶,特别是当日‘救驾’之时,左相不知怎的竟知晓了罪臣的计划,他狼子野心,竟伺机投药给皇上,打算嫁祸于臣,臣虽贪心权力,却也知皇恩浩荡,我大商江山岂能真被此贼人断送!所今日唤太子过来,正是此事。”
琅琊对于右相的话自然不会全信,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拧着眉头道:“右相也知左相多年为官,深受皇爷爷器重,便是真的查出此字是左相所字,却又怎能保证下毒之人就是左相手下?下的药又是何物?为何太医只说皇爷爷需要静养?并不是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