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七节北上抗金之奔袭天佑山口185(2 / 2)
天佑桥只是个小寨子,本有三千步军把守山口桥头,可谓防范滴水不漏;只是这五千完颜家兵的到来使得小寨子里人满为患。加上天闷焱热,军士们在寨里乱睡成一团,成一盘散沙,很多人连手头的刀枪,身上盔甲亦不知给扔到何处了。天未见亮又见下起雷阵雨来,众完颜家兵就只顾忙着躲雨与驱赶照看马匹,寨里自是一团糟。
将领木华通这几日里来是没一天不喝得酩酊大醉。他实在是想不通老王爷为何要将自己调来徐州,也不明白郡主为啥带着小主子一人回来哭哭啼啼的;又想念沙乌尔等人;又担心主子任天琪与徐州兵的安危。每每收到冬雪沙乌尔等送来的金银财物,每每听说各人均已因功升为了将军,各镇一方,又各自添办了家产,羡慕之际,不免心头更多的是种失落与孤独。本不好酒的他竟成了军中出名的酒鬼,为此也没少挨老王爷的责成。虽说木华通是众胡勇中最受任天琪看好的,武功心智谋略也高出其他人一筹,功劳再大,也便只是在军中作了个校尉,所担当的却尽是作将军的活儿,心头颇有委曲。大前天又见到任勇任兴随郡主回来,无论如何相问,任勇任兴就是叹息不出声。木华通心下别扭,昨夜又是喝得酩酊大醉,一人离来了军营跑到了寨外寻块阴凉处大睡去了。
天将明,天下起大雨淋醒了木华通。木华通翻身爬起,也懒得去拿衣服,随手拔起搁一旁的狼牙棒,摇摇慌慌,慢腾腾赶回营去。
不料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木华通摔了一跤。木华通挣扎着爬起来,瞧见路边有个草亭,忙转进去,以棒搁头又呼呼大睡。
矇胧中就见得地动三摇,大地在颤斗,木华通惊醒不觉大惊,忙翻身侧耳伏地静听,就见地面轰声大震,乱人心肺,竟是不远处有大批的马队在急行。
如此关键时候,何处来的大批军马调动,我如何不知晓的?
木华通睡意全无,跳起来抓起狼牙棒就冲出亭去,朝着大营飞奔而去。
没走出多远,就见身后轰隆声至,其猛回头,不觉大惊。
就见眼前乌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在颤人心智的闪电之中,一望无际的蒙古军催马滚滚而来。木华通一见得是蒙古军,就明白是主子任天琪的军队偷袭来了,心头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木华通单手持棒愣在雨幕之中,立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可惜,大军过后,等雨停了,路上一片狼狈,除了淋乱泥浆,啥也没留下。这正是:
圃山出,伶仃孤独,维艰举步。
风餐露宿,残衫未续。
大漠落寞无情,黑水难过风霜雪。
恨苍天,不辩是非,屡遭戏弄。
寒梅并枝桃花,春嫌早,人贱绵雨。
壮士遇贵,名承锋现,又添知己。
马过蹄乱,未留痕,孰人识得眷恋?
空悲叹,郁闷岂止一人。
徐州兵如入无人之境,蒙古兵趁天黑雨大一个冲锋就攻塌了天佑桥山口,五千完颜家兵也亦未见有多少的抵抗就给杀退,损失了大半。天佑山口的得手激起了徐州兵旺盛的斗志,眼见偷袭徐州即将得手,众将士更是对任天琪敬如神明,兴奋异常;任天琪亦是百般的自信与高兴,苍白的脸上泛现红晕,大战在前,一颗心也是跳动得十分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