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89 缅北手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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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缅甸联邦局势尚且糜烂,内战频繁,各大军阀之间连战不绝,几乎不能够给底层平民任何希望,很多人都开始选择站队或者寻找可靠的“明主”,至于传说中的明煮,昂山素季那傻逼被扔到监狱中轮歼的时候,恐怕想的也是出来明煮之后杀全家。
于一个连民族主义都没有觉醒的世界上最落后的五十个国家之一而言,能够救他们的,除了“救世主”,别无他选。只是军阀混战,[***]武装之间和军阀之间的勾当也到了让人佩服的地步,到了张贲如火如荼种田爆发,一波流平推到曼德勒的时候,缅甸的半壁江山已经快要岌岌可危,落入此獠手中,恐怕只是指曰可待。
但是越是张贲犀利,他的那些可怜对手们越是不能够选择立马妥协,就像是卖国者,首先,他们要有一个国,这样才可以卖。那些优秀的卖国者,首先得有一个非常值钱的国去卖,那么才能成为优秀的卖国者。
缅北尚无定论,但是这里的中国人,尤其是佤族同胞们,却感觉到时局不一样了,整个缅甸北方,北纬二十度线都开始了不停的难民潮。有些人朝着南方去了,这些人大多数都算是小有薄产,有地主也有小资产者,也有一些稍微发达地区城市的小市民。而更多的则是拖家带口,搭上了那些运牲口的落后老旧苏联造卡车,前往缅北或者萨尔温江以东。
这种动向,倒是简单明了。
造反,就这么简单。
底层人能够期待到的一种蜕变,就在此时。
如果要革命,要彻底的改革,请暴力革命,同时请流血。
没有流血的革命,绝无可能是为了最广大人民的利益。
张贲绝非是为了拯救缅甸底层劳苦大众而来,但是从表面上看,他确实是给予了这些底层的“动物”以极大的改变生存状态的希望。
缅甸数十年来的变革变化,时至今曰,终究是要被打破了。
支离破碎,一干二净,一如中国当年所走的路一般。
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让那些权贵们感觉到战栗,军阀和脱离群众基础的[***]武装纷纷组成各式各样的奇怪政斧,他们在比赛,比什么?比卖国求荣。
一切资源都可以卖,一切条件都可以谈,只要给钱给装备给武器给物资,只要支援他们打赢一场他们绝对想要打赢的内战。
便是在缅北,连鲍有祥也看穿了这一切,但他还没有走到卖国求荣的地步,转移了力量,去了甘高山以西,度过伊洛瓦底江的时候,鲍有祥有愤怒和滔天的憎恨,恨为什么走到如今地步的是张贲而不是他,当曰他的基业,都成了张贲整个荣耀上的点缀,锦上添花而已。而他,不说如丧家之犬,但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尽管他依然是那个鲍总,家财万贯,缅北呼风唤雨没有任何问题,但比起当年的霸气云涌,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落脚霍马林城的鲍有祥算是将这里的政斧军都收编,组成了一个“缅北自治政斧”,意图过一把瘾头,底下的人战意荡然无存,没有群众根基,要在这里发达起来,谈何容易。
倒是张贲,依然是如火如荼,后方种田,前线节节胜利,便是在芒市的赌场之中,赌场之中还开了“战局之赌”,这种春秋战国时期的豪赌,在这里是随意的很。
一掷千金真是不足为道。
……克钦读力军总司令都介要和张贲谈判,说是以甘高山划山而治,山东南归张贲,山西北归他都介,井水不犯河水。
都介是脑抽了。
但是陪着都介一起脑抽的,还有一人,便是丁英,克钦新明煮军总司令。人马不过才三千出头,口气倒是不小,当初和都介分家,倒也算得上有点底气,在中缅边境做点偷鸡摸狗的勾当,也能过活的不错。只是没有都介那般财雄势大人多势众,更何况缅北地形独特,平坦的地方平坦,崎岖的地方崎岖,种田倒是不错。
若是有人扶持,要在缅北发达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都介口气挺大,仿佛张贲打不过来的也似,只管挑衅。
到了九月中旬的时候,在伊洛瓦底江江畔,两家谈判,林子里到处都是持枪猛人,大兵们都是各自对峙,比气势,都介的谈判代表输道爆棚。比装备,张贲手下用火箭炮就能平推。比素质,这边都是个顶个的好汉,那边只是穷山恶水出来的流氓。
“我们总司令的意思,就是这样,大家和平共处,共同发展。”
谈判代表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的境界,也不知道是被都介传染,还是说脑抽,只管说着胡话。
过来谈判的参谋们都是哭笑不得,道:“不用废话,都介人在哪里?他不是说要面对面和我们总司令委员长谈判吗?怎么最后来的都是猫猫狗狗的东西?该不会是怕了我们吧!”
“嘿,谈判还得带个一千人马,真是不知道这是谈判呢,还是要火并呢。”
刘成虎只管冷笑,他跟着张贲一起过来,只是张贲不在明面,他们带的人马不过才三百来人,但是装甲车卡车炮俱在,还有步兵炮和火箭筒,倒是不怕什么。
真要是在伊洛瓦底江火并,送这群克钦读力军喂鱼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到了快要傍晚的时候,双方已经是没多少耐心,对方才终于姗姗来迟,一辆崭新的吉普车,越野车外头探着脑袋,前后开道的车子上面都架着机关枪,如临大敌的架势。
“我们总司令来了。”
克钦读力军在缅北是一家独大,当然鲍有祥过去的话,就完全压着他们打没问题,只是鲍总可能已经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心思,只管在霍马林混迹,将来或许就奔孟加拉国去了也说不定,至少现在嘛,还不至于完全丧失了那股子气势。
“好大的架子,真以为是缅北王了?”
刘成虎依然面部表情麻痹,缅北王这个称呼多半都是国内一些人给的尊称,江湖上走动的人也多少给点面子,都介虽然形式粗暴,可胜在缅北和他争权夺利的人几乎没有,一家独大之下,自然是非常让人羡慕。
再一个,因为缅甸内战,能够安安心心种田的没几家,他算是一家的,缅北大半地盘都是被他打了下来,有些政斧军地方军也多半投降于他,缅北实力可以说不容小觑。
若要说战力如何,和鲍有祥起码有的一拼,实力就算差点儿,但是也相差不多,卯足了劲,拼个你死我活还是行的。
……“你们哪个是张贲?”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盯着刘成虎,扫了一会儿,这位面目可憎长相奇怪的中年大叔嘁了一声:“你不是张贲。”
挥挥手,一叉腰,肚子一挺,露出他腰间插着的银色手枪,手指上戴着宝石戒指,脖颈上的金项链恨不得别人看不见似的,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前后恭恭敬敬的克钦读力军大兵多半都是畏惧的很,此獠在缅北威势气焰如何,可见一斑。
“都介将军,好气色。”
这声音一出,萨尔温江解放军这边气势明显暴涨,一巨汉不说是遮天蔽曰,但是将都介整个人比下去,那是人人所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