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谜云重重(2 / 2)
难得周伯说出这么一段让人动人的话,周边看着的人无不鼻酸。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可能会回不来?”陈君完全没有抓到重点,反而更加的紧张,“那你回不来了我又要怎么办?”
拍拍胸脯,周伯对陈君说道:“我答应你,我绝对会好好的回来,你那些画都还没成气候,我怎么可能就这样丟下你不管?只是你必须答应我,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比现在更强,至少不要让我回来看到的是一个没有长进的徒弟。”
“我知道,我一定会画得更好,没有人可以画得比我好!”陈君大声回道。
“那就好。”周伯起身,走回马边,轻巧的一跃上马,完全看不出像个长者的样子,动作利落致极。
“我就不一一告別了,你们等我的消息。”
说完后,踢了马肚子,周伯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之中,黄少少捏著手心,希望一切都能够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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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伯到东云国根本不需要骑马,他是何等人物,只需要使几个法术,东云国不过就跟后家菜园一样的近,带匹马只是因为寂寞,他想,法术也不需要常常拿出来使,尤其又有可能待会而会遇到师兄,还是留下一些精神好了,带匹马骑着,法术偶尔用用,这样时间上不会耽搁,又不会浪费太多精力。
但因为这样,周伯还是比预期的时间到达快上了好几倍,守门的士兵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周伯一下子就窜到了东云国宫殿里了,他四处走着看着,好像这就是自己家里的大院一样,毫无顾忌。
不过越走越不对劲,这哪里像座宫殿,除了金碧辉煌外,根本找不到半点像是宫殿应有的气质,宫女士兵都是有的,但每个人脸上看起来就像戴着面具一样,死气沈沈,那些花草树木虽然美丽,可是怎么看怎么不自在,他不由得提高了警戒,觉得事情必定有异,说不定他那个鬼迷心窍的师兄就在哪里埋伏著等着他也不一定,周伯把手伸进怀里,準备随时要掏出暗器,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他实在想的太多了,整座宫殿逛下来,最奇异的地方就是没有奇异的地方,他就连贝卡跟有邑的房间都看过了,什么人也没有,那些在外面驻守的士兵仍在,对他的身份感到怀疑,但他们实在太过像个假人,随意一呼隆,一下子就放行了,而那呼咙根本比陈君胡说八道还没有道理,简直像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走进去参观一样。
奇怪了,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当周伯走进贝卡房间时,他是非常非常小心的,当然也看见了贝卡设置的那个招唤他师兄的烟雾屏壁,不过看上去效用已经快要消失了,表示贝卡很久没有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的师兄也应该很久没有过来,否则不可能让这么辛辛苦苦才建立起来的烟雾墙逐渐化去。
这样说来,贝卡跟师兄真的一起走了…可是有邑的状况呢?
一样大摇大摆地到了有邑房间,当他看到那几根长长的铁钉,超出了他原本预料的范围,想不到师兄现在的手段已经高明到了这样的地步,只是可惜受到奸人所用,他小心翼翼地观察著这些钉子,有些惋惜地叹著气。
这整件事情怎么说也说不通,贝卡跟师兄跑了,师兄又回来救有邑,有邑又被黑影送到了西云国,不过如果是被卡出了意外,师兄也大可不必出手相救,因为有邑毕竟是他这么多年来的情敌…而且如果真要送,为什么是黑影,一切怎么串都串不成个圈子。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屋簷上一道细小的痕迹,正确说来是一个只有四分之一左右的鞋印,周伯立刻跳到屋簷上,如果是他师兄受到贝卡的指示进入有邑房中,那当然不需要躲在屋簷之上隐藏,所以会躲在这里的人,必定是不受到欢迎的那个,而在跟东云国闹翻后,最有能力也有最有可能的人,就只有黑影了。
可是为什么黑影要监督有邑?或者说…
由高往下看,他刚好又看到了另一个更小的鞋印,大概只有脚尖落下时留下的那一点点痕迹,但周伯很明显的注意到,这鞋印跟屋簷上的是相同一人,而且按照鞋印留下的位置看来,应该是他师兄正在替有邑疗伤后不久,因为这鞋印会被看见是踏在一滴血上的,就连踏在鞋上都那么样的细微,可见如果没有这血滴,根本不会被发现。
这般的轻功,完全不逊色於他或者他的师兄,又是害怕又是敬佩,周伯说不出个真确的想法来。
所以有邑是在师兄医治好时被带走的?周伯环顾了整个房间,并没有找到打斗痕迹,两个这么强的强手对在一起,要说没有打斗痕迹根本是不可能,一切看起来都没有任何特殊的毁坏,摆设都还好好的,就是那种一碰就会落下的字画也好端端挂着,要说打斗,不像。
难道师兄是自愿跟黑影走?这个念头一浮起,立即又带上了许多的问号,师兄跟黑影现在应该势不两立,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他甘愿的跟著黑影离开?难道黑影手上有什么威胁?不可能的,师兄什么都能放弃,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威胁他了,而他也同样不觉得师兄会让贝卡落入在黑影手中成为威胁的资本。
那到底为了什么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