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婧姝病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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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靳来到婧姝屋里,见婧姝果真烧得满脸绯红,彩靳也急坏了,此时二太太听说四少奶奶病了,让瀮烟过来看,瀮烟见了四少奶奶的样子,吓坏了,对彩靳说:
“怎么会病成这样?不是说耳朵听不见,已经喝了药睡下了吗?”
彩靳朝冰玉看去,见冰玉低着头站在那里默默垂泪,也不忍心责怪她:
“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王大夫有事到外地去了,姑爷只能去别的地方另请大夫,不知道请到没请到?”彩靳急得在屋里来回走动。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人,原来是小荣,小荣身后跟着丫鬟穗儿,小荣见彩靳也在,就一脸焦急的说:
“听说四嫂病得人都糊涂了,叫她也不知道了,到底怎么回事?让我进去看看。”
彩靳见小荣毕竟是个姑娘,担心她见了婧姝的样子会吓坏,就拦住她,说:
“妹妹还是在外面坐会儿,你姐夫已经去请大夫了,相信大夫很快就会来的。”
彩靳根本拦不住小荣,小荣已经走了进去,当她看见脸色苍白的婧姝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小荣见冰玉站在床前,就走过去数落了她一顿:
“你这个人平时也算老成的,怎么人都病糊涂了,你都不跟上头说一声,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人,若是遇到个好性的主子就怠慢轻视,若遇到厉害的才知道夹着尾巴小心翼翼做人,四嫂是个省事的,你就敢这样,若四嫂像大嫂二嫂那样,看你还敢吗?”
冰玉一声不吭,任由小荣责备,心想,这八姑娘平时吃斋念佛,对人也是一团和气,没想到说出来的话比谁都厉害,今日之事自己确实有错,被她奚落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断然没有想到八姑娘一张嘴原来也像刀子似的。是啊,她是小姐,我是奴才,奴才做错了事被小姐责骂天经地义。这么想着,冰玉禁不住伤感起来,想想人的命运真是天差地别,她也是个要强的,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卑微的身份,冰玉就觉得凄凉。
彩靳见小荣这样,忙过来劝和,边拉小荣出去:
“冰玉已经知错了,你还说她,跟我到外面去,弟妹就交给丫鬟们服侍。”
小荣跟彩靳来到外室,瀮烟说要回去向太太禀明四少奶奶的景况,彩靳对瀮烟说:
“你跟娘说的时候语气尽量委婉点,只模模糊糊说个大概就行了,不要把弟妹的病势全都告诉娘,像病糊涂了连叫她都不知道这样的话千万别对娘说,娘年纪大了,况且四弟又不在家,她老人家难免会胡思乱想。”
瀮烟对彩靳说:
“这些我难道还会不知道吗,即使姑娘不提醒我,我也不会对太太说那样的话,即使四少奶奶病成这样,我对太太说的时候也只会往轻里说,不会往重里说,姑娘就放心吧。”
彩靳点了点头,说:
“你能这么明白就好。”
瀮烟走了,屋子里的气氛还是像刚才那样紧张,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姑爷带大夫回来,只是不知道姑爷现在找到大夫没有,这是所有的人最担心的。同时婧姝的病情仍丝毫不见好转,身上滚烫,虚汗淋漓,一张脸白纸还要白,此时所有的人都在纳闷一件事,四少奶奶得到到底是什么病,如果是风寒的话,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只一下午的时间就病成这样,这风寒的来势未免也太凶猛了吧。
别说彩靳她们这些不懂医理的人觉得婧姝病的奇怪,连婧姝自己也想不到,一次普通的风寒居然会把她彻底击溃,此时她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偶尔清醒几秒钟,也不能说话不能动弹,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婧姝觉得体内似乎有一团烈火在燃烧,她真想跳到清凉的河里去痛快的洗一个澡,喉咙口火烧火燎,头痛欲裂,浑身的骨架都快散了似的,被种种痛苦的感觉折磨着,婧姝真想没有意识的睡去。
眼看天色越来越黯淡,然而出去请大夫的四姑爷还没有回来,彩靳她们翘首以待,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跟彩靳她们比起来,纹茜显得悠闲多了,她坐在那里边喝茶,边听红菱禀报。
“五姑娘,奴婢刚才去看过四少奶奶了,她病得不轻呢,脸烧得通红,像火烧云似的,人也糊涂了,连哼的力气都没有。”
纹艾咯咯笑了起来,带着戏谑的口吻说:
“这四少奶奶真是福薄命浅,想不到嫁入夫家才只有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要去了,看来咱们家四爷来年又该娶妻了。”
纹茜笑了笑,说:
“妹妹一张嘴真是比什么都厉害,人家病成那样,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纹艾拿眼梢瞥了瞥姐姐,冷道:
“你别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姚婧姝还不是你的心头刺。”
纹茜呵呵一笑,说:
“她敢跟我斗,哼,不用我出手,老天也来收拾她,她这哪里是病了,分明是阎王爷要她去,我跟了大娘这么多年,临到头居然半点好处都没有捞到,连老天都觉得不公,都要替我出头,所以说,这做人太过要强也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关露祺来了,姐妹两都觉得有点奇怪,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少奶奶今天怎么会过来。姐妹两相视了一眼,诡异的笑了笑,关露祺见纹茜纹艾贵鬼鬼祟祟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装作没看见,一脸严正的对两人说:
“你们可知,二房那位病的不轻。”
纹茜指着地下的一把椅子,道:
“坐。红菱刚从那边过来,说感染了风寒,我刚才还跟纹艾说,这风寒来的也真够凶的,先前不过耳朵听不见,她自己给自己开了一剂药服下了,以为睡一觉就会好的,哪知病势越来越重,红菱过去看她的时候,已经昏迷了。”
关露祺抿着嘴,一脸冷然,牙关咬得紧紧的:
“她屋里的冰玉难道是个死的,都病到那个份上,居然不知道告诉上头请大夫回来瞧病?”
红菱插嘴道:
“二少奶奶有所不知,四少奶奶那个病来的实在太突然,现在人们都怪冰玉没有服侍好,我就替冰玉觉得不值,虽说奴才服侍主子天经地义,没的主子一有事就怪罪奴才的,奴才岂不成了替罪的羔羊。”
红菱的话让纹艾觉得很不舒服,她立即反驳:
“你的意思是即使奴才做错了事,只要主子没事,就不能怪罪奴才。”
红菱见姑娘说话的样子不冷不热,就知道说错话了,忙低首认错:
“我刚才是随口说说的,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我从小服侍姑娘,对姑娘一片忠心。”
红菱和金永正背着纹艾偷偷摸摸,纹艾岂会不知,其实纹艾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两人,她知道红菱这个贱婢在等机会,不过纹艾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除非自己死了。
“你如今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在我面前说话也你呀我呀的。”纹艾不冷不热的说。
红菱道:
“奴婢知错了,今后在姑娘面前只以奴婢相称。”
纹艾轻蔑的瞥了红菱一眼,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是我发现你最近总是春光满面,跟那怀春的少女一般无二,我想着你是不是看上姑爷了,若你真的喜欢姑爷,我就抬了你,让你像朦胧那样当姨娘。”
纹茜和关露祺见纹艾这么说,全都低头喝茶,佯装没有听见,她们两人心里也清楚,花枝招展的红菱平时和姑爷之间确有暧昧,纹艾借着由头教训奴婢,两人不方便插手,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喝着杯里的茶。
红菱见纹艾当着五姑娘和二少奶奶的面夹枪带棒的说她,觉得颜面尽失,一扭头跑来出去。纹艾冲着红菱的背影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