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此情难却(2 / 2)
“束星遥,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无情无义,几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对我这么冷酷,为了你我可是连家都不要了,但你是怎么对我的?”艾菊伤心的哭了起来。
面对艾菊的痴情,星遥束手无策。他只能用冷酷对待她的热情,希望水可以浇灭火。
“我劝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无论从前、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喜欢你,何况现在我已经有妻子了,我心里装的人是我的妻子。别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你醒醒吧。”有的时候星遥还是同情艾菊的,毕竟所有的事情都因他而起,不过艾菊的固执他也领教了,所以尽管嘴上这么说,但星遥的神情依旧冷冰冰的。
“束星遥,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你却只有待我,你将来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哼。”星遥冷哼了一句,转身欲走,没想到又被艾菊叫住了。
艾菊跑到星遥跟前,张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哀求着说:
“你别走,跟我在草原上幸福的生活下去,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你的妻子,否则怎么舍得抛下新婚不久的妻子来到草原?你说我自欺欺人,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自己骗自己呢?”
艾菊在星遥面前提起婧姝,这让星遥觉得很痛,如今他最怕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婧姝。这到不是因为他对婧姝没有感情,相反的是他对婧姝太有感情了,所以才会这样。
星遥决定回去,从今以后再也不离开婧姝,好好补偿他对婧姝的亏欠。
“如果你对我没那个意思,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还回头一连看了我三次,你还记得吗,五年前在我们家花园里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情景,那天是三月初四,我爹的六十大寿,你跟你爹一起来贺寿,那天你穿一件月白色长衣,背着手走在鹅卵石小径上,你对跟在身后的小厮夸赞我们家的花园比你们家差多了,连盆景都没有,种的都是些不名一文的杂花杂草,你还说你们家有一个花园种了很多名花异草,名叫‘百香居’,因为一走进去就能闻到一股药香——”
当艾菊滔滔不绝的说着时,星遥对当时的情景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说什么都是枉然,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说完,星遥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束星遥,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枉我对你念念不忘,你居然这样对我,我真后悔当初在客栈的时候没有杀了你。”艾菊咬着牙狠道。
星遥冷冷的看着她,说:
“你想杀我,简直天方夜谭。”
艾菊走上前来,一改刚才咬牙切齿的样子,又来哀求星遥留下,星遥岂肯留下,他一心要走,艾菊根本拦不住他。
“星遥,我求你,你不要走,跟我在草原上一起生活难道不好吗?”艾菊拉着星遥的手求他留下。
星遥一把甩开艾菊,决绝的朝前走去。
“星遥,我再也不杀你了,你留下别走。”艾菊的样子太可怜,连躲在边上一直看着两人的赛所额都有点不忍心。
“束公子慢走。”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赛所额的声音。
“哈哈,没想到束公子和艾菊姑娘之间还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感情,真是羡煞旁人。”满脸大胡子的赛所额笑着说。
艾菊见赛所额忽然出现在面前,知道刚才和星遥说的那番话肯定被他听见了,艾菊知道赛所额这个人喜欢揭别人的伤疤,为避免尴尬,艾菊扭头走了。
“呵呵——”看着转身离去的艾菊,赛所额呵呵笑了起来,他一只手搭在星遥肩上,说:
“难道束公子在成亲前就已经认识艾菊姑娘了?那么束公子为什么没有娶艾菊姑娘?男人就应该有担当,像束公子这样始乱终弃可不好。”
星遥知道赛所额这个人很粗鄙,见他这么说,没有理会他,径直朝前走去。
赛所额看着星遥冷冷的哼了一句,道:
“束公子的妻子的确美不胜收,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你妻子的美貌。”
早就听说赛所额此人很好色,星遥对赛所额早就不耐烦,先前不小心把婧姝的画像弄丢了,结果被赛所额捡了去,他就一直把婧姝的画像带在身上,基于这一点,星遥就觉得愤懑。现在又见他说婧姝如何美貌,星遥觉得那简直是对婧姝的侮辱。
星遥二话不说冲到赛所额跟前,照着他的脸挥了一拳,然而赛所额到底是草原勇士,星遥不是他的对手,只见他朝边上一闪,就躲过了星遥的拳头。
“束公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只不过夸赞了你的妻子几句罢了,你为何动手打人?”赛所额一脸冷然的看着星遥。
星遥咬了咬牙,重新挥舞着拳头朝赛所额打去,这次赛所额居然一把握住了星遥的手腕。
“姓束的,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赛所额用力推开星遥。
星遥踉跄了几下才站稳,这次他像一头发狂的雄狮那样朝赛所额扑去,赛所额愕愣了一下,有点被星遥的样子吓到,等他反应过来,动作迅猛的星遥已经把赛所额扑翻在地。星遥一把抓在赛所额的衣领上,像发疯似的说:
“赛所额,你给我听着,如果你敢对婧姝不敬的话,我就杀了你!”
赛所额也算是一位能征惯战的勇士,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窝囊过,被人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臭小子,你发什么疯,如果你这么珍惜你的妻子,为什么不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要跑到蒙古来,害你妻子一个人在家里独守空房?”
赛所额的话说到了星遥的最痛处,他手略一松,使得赛所额有机会推开他。
“还说你有多爱你的妻子呢,如果你爱的妻子的话,就不应该离开她,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赛所额没好气的说。
星遥双手撑在地上喘息着,赛所额的话像一重锤似的一下一下捶在他心上,被人说到痛处的感觉让星遥觉得快窒息了,他沉重的呼吸着,眼前浮现的全都是婧姝的样子。不知她在家过的怎么样,自己不在身边,她肯定受了不少苦,大少奶奶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就算你不惹她们,她们也会变着花样辖制你。
“婧姝,婧姝——”星遥无力的躺在地上,嘴里不住呢喃着婧姝的名字。
赛所额见了星遥痛苦的样子,非但没有安慰他,还下死劲羞辱了他一番:
“你们中原的男人都这么无能,难怪一直吃我们蒙古人的败仗,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跟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赛所额话说的难听,但躺在地上的星遥居然一句都没有听见。此时他满脑子想的人只有婧姝。
可就在这个时候,娇哆桒孖的侍卫跑过来说,头领在叼羊羔大会上力压群雄,凯旋而归,正在敖包里请客吃酒呢,他让赛所额和束公子也去。
“哈哈,桒孖真是好样的,每年都能在叼羊羔大会上拔得头筹,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他。”赛所额哈哈大笑着走了。
此时娇哆桒孖的敖包里热闹的很,因为在叼羊羔大赛上娇哆桒孖拔得头筹,人们都向他敬酒。
“阿哈,你真不愧是草原上的大英雄,这一杯尔佳敬你。”说完,尔佳把犀角杯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
“哈哈,你真是我的好妹妹,第一杯酒就敬给阿哈我,来,阿哈也敬你一杯。”娇哆桒孖和尔佳之间的嫌隙已经消除了,尔佳对娇哆桒孖说星远不是坏人,她在中原的时候都是星远照顾她,她才少吃了很多苦。至于星遥,他更不是朝廷的奸细,只不过与家人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而已。娇哆桒孖通过观察发现这两个中原小子气质不俗,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也就信了妹妹的话,不再为难兄弟两。大家围着圈坐着,为庆祝娇哆桒孖在叼羊羔大会上赢了,你也敬酒,我也敬酒,不一会儿娇哆桒孖就喝红了脸,笑声比任何时候都要响亮。“哈哈,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有这么多好兄弟陪我一起庆祝,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喝一杯,来,这一杯是我敬大家的。”娇哆桒孖站了起来,拿了一个最大的犀角杯斟了满满一杯酒敬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