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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从未拉上的窗帘中洒进来，醒过来何禾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除了简单还是简单，除了基本生活用品家具就没有多余的东西。记忆渐渐回笼的时候，她面上还带着不知是低血糖还是惊吓过度的惨白。

掀开被子爬下床，卫生间里挂着的内衣还没干，用放在洗手台一旁的吹风机吹干套上稍微整理了一下的校服，她出了房门。出门瞧见睡眼朦胧一脸不爽的抓着头打开房门的邓阶，一头乌糟糟的头发衬着白皙精致的脸，何禾的脸白红交加，唇畔带上点点血色。

揣揣不安细声看着地板致歉：“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她日常起床时间是六点，今天或许是因为昨晚的惊吓，五点半就醒了，原本是想着趁着这个时候没什么人赶快回到班里。

邓阶放下手目光森森的盯着穿着皱巴巴校服的女生，被吹风机吵醒还嗡嗡直响的脑子楞了一下，心底的烦躁被压下少许依旧不爽的开口：“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有新的牙刷，离开时带上门。”

说完转身迅速关上的房门，睡回笼觉。何禾咬着唇找到牙刷，后面又传来了开门声。

“我的校服，你换一下！”

转头瞧见脸色臭臭的邓阶弯着腰从沙发里掏出一套校服递过来，身上的睡衣因为的他动作而露出精瘦白皙的腰肌，何禾撇开眼。诺诺低身结巴拒绝：“不——不用，我穿这个就行。”

早点到，等中午悄悄溜回去换。

软软糯糯的好学生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欺负，邓阶心痒痒的舔了舔牙，嫌弃的看着盯着她身上乱糟糟得惹人嫌的脏校服。

何禾不自然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整套衣服随手往何禾身上一丢，幽幽留下一句：“上午第三节课是微机课吧！”尾音拉得老长，吓得何禾差点儿后仰倒在沙发上，那人已经转身悠悠回房。微机课顾名思义就是计算机课，上课地点在高二的第二教学楼，原本高三这些乱七八糟的不重要的课都得停，但是为了应付教育局的检查最近又上了。

身上的校服沾着泥土虽然扣掉了大块的还是有痕迹。

何禾抱着校服裤和牙刷去卫生间。

听到自动门咣当的锁门声，邓阶将所有的头发自额头向后一撸，露出光洁的额头扯过旁边的白色蚕丝盖着自己深深睡了过去。

坐了两节课未曾挪动的何禾，小口细细咬着之前留在桌洞里的饼干来果腹。

“包租婆，怎么没水啦！”

一天三桶水，昨天搬的三桶水现在已经见了底。

放下手中的饼干，何禾撕出三张水票转身放到柯晟的桌子上，轻声说：“今天你叫两个人去搬一下水行不。”

柯晟看着三张水票，顿时鬼哭狼嚎：“哇，包租婆不公平啊，怎么还是我。”

何禾面色一红，确实是还没轮到他。可是穿着别人的裤子，还是一个关注许久男生的，何禾怎么样都觉得怪异，走一步都似乎能够闻到那让人腿颤脸红的柠檬洗衣液味道。

底气不足商讨：“今天就麻烦你去一下成不成，我到时候帮你们记一下。”目光瞟了一眼最后一排空空如也的座位又像是被针扎了一般迅速撇开眼。

他——怎么还没来？

柯晟站起身凑近扭身转头的女孩的脸前，嬉皮笑脸：“别啊，包租婆，”隐隐绝对不对的的地方终于凑上，垂眸看着那小小巧巧的女孩，“你今天怎么不反驳我叫你包租婆啦！”

何禾伸出手推开那凑过来的脸：“你好烦啊，不想去就算了。”说着就伸手去够放在他桌上的水票。

“别啊，”迅速抢起水票跳后一步，柯晟秒怂，“我去还不成么。”

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捏着水票揽着坐在后排的刘函：“走，兄弟搬水去。”

正在写试卷的刘函顿时就不乐意，将手中的笔往课桌上的数学试卷上一丢，伸脚将那无耻的人踹远毫不犹豫拒绝：“怎么还是我，不去。”

就算是亲兄弟也没得商量。

“兄——弟——？”“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