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鲜少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还被当做孩童逗乐的辛斐,差点绷不住那张冷淡的脸,整个人都在李祚清怀里细微的颤抖。“小斐居然还会害羞呢~羞得话就给本宫笑一个。”
李祚清捏住她的下巴,故作调戏的姿势,一脸不怀好意地压上去。
辛斐眯着眼,眼下一片绯红,注视着朗钰的瞳仁有些颤抖,而嘴角仍在笑与不笑间挣扎。
“哈哈,你这个表情——”李祚清被逗笑了,抬起拇指想摸摸她要弯不弯的嘴唇,下一秒却被地坤握住手腕挣脱开来,随后一个温软的身体像鸵鸟一样扎进她的斗篷里。
李祚清懵了一瞬,然后胸口软软的,痒得她不禁咯咯地笑起来:“好了、我不取笑你了,不想笑的话,本宫给你笑一个也成啊!哎哟别挠了、我的背——”
她背心一麻,撑在躺椅上的手便松了力,两个人歪歪斜斜地往这躺椅上栽去,幸好这双人椅做得够宽,她才没抱着辛斐掉下去。
但辛斐跟着栽倒时,把她压得吐出一口气来。
“你看你,非要闹。”
李祚清喘匀了气,看见辛斐抬起头,如瀑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小脸还是一副冷淡无辜的神情,但是脸颊红红的。
她紧紧抓着李祚清的衣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瞳孔似乎蒙上了一层水光,说话也如隐云雾:“朗钰,你好香……”
“?”
李祚清怔了一瞬,辛斐的模样她已经不陌生了,她穿来第一晚,林栖梧就是用这个表情踏进了凤阳阁。
于是她毫无自觉地带上了逃避的心思,皱起眉头问道:“辛斐,你怎么了?”
朗钰突然疏离的声音让辛斐瞬间冷静下来,她恍惚了一下,立马清了清嗓子,说“没什么”,而后撑着软软的手臂准备起身。
然而刚才一块儿摔倒时,两人的斗篷都抱在了一起,这下辛斐刚要起身,又被压在李祚清身下的斗篷扯了回去,她措不及防地一手按在了朗钰胸口上。
“噗——”李祚清又被压得吐出一口气,
“啊、朗钰!我不是故意的……”辛斐看起来也自责不已。
虽然公主胸部的手感真的很好,但是公主刚才看起来好痛,她一不留神就没收住力。
“以我们现在名义上的关系,你这可是谋杀亲夫的行为。”李祚清开玩笑道。
辛斐冷静后,她的神经也放松下来,刚才的那点插曲好像不曾有过。
李祚清挪了挪位置,等辛斐将斗篷拽出来后坐正。
辛斐似有心事,对戏台的曲子也没了兴趣,微蹙的眉头令她看起来更为失意。
“公主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我接近她。”
两人间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儿,李祚清也感觉到对方可能在心里发闷,反思刚才的话,难道是那句“你怎么了”太伤人了吗?
可她已经被林栖梧整出阴影了,要不是知道辛斐不喜欢自己,她真怕辛斐是地坤被诱发出信期了。
她一个穿过来连结局都不知道会怎么样的人,根本不敢想和哪个地坤在一起的事情。
面前的戏台演到了第五折。
王家小姐与父决裂,怒出相府,执意与薛氏在一起,而薛氏终于被伯乐相中,受封为后军督府。
但他却因王氏参奏,降为先行,被遣去远征西凉,薛氏无奈归家,忍痛与独坐寒窑的妻子告别。
“此番薛郎上能行,不知何日转回程。”*
看台处的人纷纷唏嘘这三小姐坚贞的意志,和两人可歌可泣的爱情。
但李祚清看到戏中孤守寒窑、对外盼望的王氏小女,心里却觉得,如果她是心悦三小姐的薛郎,在不知未来何去何从的时候,定然狠不下心让恋人跟自己受苦。
随后的剧情更让李祚清无法和台下赞叹的观众共鸣,因为那薛氏一离家就走了十八年,还被敌军的西凉王许配了代战公主。
无语,这是什么龙傲天草根飞升然后迎娶白富美的故事。
李祚清仗着隔间没人看见,疯狂对着那男主翻白眼。
“朗钰?”辛斐看她来回动弹,不禁疑惑出声。
“辛斐,你喜欢这戏吗?”李祚清皱眉回头,满脸都是“我不喜欢”的表情,直白好懂。
“不管喜不喜欢,我只当它是出戏罢了。”
李祚清撅起嘴,面带不满:“薛氏的正妻等了他十八载,这时间花都谢上好几轮了!”
辛斐想了想,解释道:“但上有军令,不得不从。”
李祚清不甘地叹气:“那王氏小女呢?与其苦苦守着,不如早日和她爹认错,再嫁个良人不是更好。”
“……”辛斐没有